第333章 珩嚴仁慈,阿蘊入王府
第333章珩嚴仁慈,阿蘊入王府
「哪裡說的胡話,我家裡也不是真的窮的要吃土了。」
「我也不捨得讓你吃土,我們家要天天吃肉。」
李蘊伸手,在他胸口捶了兩下,「遠哥,你想哄我開心呢,我知道。可現在我難受,當著笑不出來。還有一事,我也較為擔心,怕是母親與二哥的意思,會帶著我一起入了王府,我心裡有些不情願,抗拒的很。」
「當真是不喜歡,我們便這般做:王妃是你母親,該是聽她的話,我們不敢忤逆。先隨他們一同進府,到皇城兩日,我在外面租一個小院子,那時再接你出來,可好?」
許輕遠溫柔呵護而說,懷孕的女子,在他懷中,看著極為脆弱,他只能好生哄著。
「嗯,聽你的便是,我再靠著,閉眼休息下。」李蘊垂眸,許輕遠對她的好,出乎意料的多。
皇城街市有劃分,並非是全部都熱鬧非凡,越是那尊貴的地界,人越是稀少,反倒是一些市井人家中,才是熱鬧非凡。
肅王府是先皇賞賜的府邸,整條街道都是肅王一人的,前後是其他皇子的府邸,左右臨近的,也都是朝廷之中,較為看重,或者有所作為的大臣。
一入這富貴街,瞬間感覺人稀少很多。
走走停停,三輛馬車,滎陽最前,肅王妃居中,李蘊與許輕遠乘坐的馬車,位於最後。
一座府邸,恨不得四個方向都通門,肅王府正門門口,停著三輛馬車,一些有心人自當是瞧了進去。
許輕遠感覺到馬車停下,他動了下雙腿,正欲抱著阿蘊下去,卻瞧見她已經醒來。
「醒來了。」許輕遠低聲說了句。
「嗯,可是到王府了?」李蘊問著。
「前面就是,我先放你下來,身體不舒服,靠著我走。」
許輕遠眼瞧見,王府門口,站著珩嚴世子,以及伸手一眾女眷,若蓉郡主帶著兩個奴婢,兩個婆子,一個奶娘,烏壓壓的一眾人,全都站在外面。
李蘊順著許輕遠盯著的方向,看了過去,瞧見肅王妃正沖她擺手。
李蘊心中一陣大汗黑線,這王妃娘啊,是對她挺好的。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對她示好,這不是讓她成了眾矢之的,人人嫉妒恨的境地嗎。
見她不動彈,肅王妃輕聲喊道,「蘊兒,過來,你們夫妻二人,隨在我身邊。」
肅王妃想的簡單,李蘊才是她親生女兒,她自然是要安排她住在自己院子里,享用一切本該是她的東西。
她的這番舉動,可是讓若蓉惱火了,她是面上不爽,直接表露出來,可不會藏著掖著。
「母親,這是哪裡來的下人,您怎生還往王府裡帶,若是被父親知道了,肯定會不喜的。」
若蓉聲音有些大而刺耳,她是故意,在說給肅王妃聽的時候,也讓李蘊聽到,好生打擊她一番。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心中藏事的人,往往叫的越大聲。
李蘊沒搭理她,不過,瞧著若蓉那張不高興的臉,她還是有些痛快的,微微上前,走到肅王妃身邊。
雖說是與肅王妃親近,但,她畢竟沒得到肅王的認可,這聲母親……她不知曉的應當不應當喊。
到底是親生母女,肅王妃瞧著她忽然皺起的眉頭,當下就曉得她在想什麼。
「你本該是喊我一聲娘的,像往常那邊喊,我看誰敢造次不許。」
她說這話,是對若蓉意有所指。
肅王妃抓了李蘊的手,往前走。
珩嚴世子全程沒說話,在看向許輕遠時,卻點了下頭,看著許輕遠往前進去。
珩嚴世子拍了下滎陽公子的肩膀,「這一路幸苦你了。」
滎陽沒說話,他知道,這個大哥有話要說。
兄弟倆往外走了幾步。
聽珩嚴世子說道,「我幫蘊兒安排好外宅,怎生給帶到府中來了?」
「是母親的意思,我哪裡敢反駁,一不小心,我怕是又成了不孝子。不過,大哥你這般黑著一張臉,是不喜蘊兒回來?」
滎陽問的這話,也是李蘊想知道的。
剛才下馬車走來的時候,別以為她沒看到,珩嚴世子,那張可以堪比鍋底黑的臉。
難道,真的就不喜歡讓她進來,不想承認她是真正郡主的身份?
珩嚴世子搖頭,面帶苦澀,又是一番解釋。
「若蓉,年前與那萬家大公子,多次幽會,不僅是萬家那邊人知道,素夫人也知道。這婚事,不管如何都不能退。」
「大哥是在擔心什麼?」
「擔心若蓉早已非清白之身,她膽子素來比較大,教養嬤嬤都管束不了。」珩嚴有些惱怒。
「可是確定了?要是確定了的話,那就麻煩了。母親還想,讓蘊兒認祖歸宗,削了若蓉郡主的身份,把那些東西,全都收回給蘊兒的。怕是母親這次能這般果斷答應回來,目的只有一個,收拾若蓉。」
滎陽有些困頓的說著,他也不知道,如何解決了。
想了一會兒,滎陽看著珩嚴,問了句奇怪的話,「母親曾在青龍鎮上御賜,是許輕遠出手擋了,這事兒,大哥你可能猜測什麼?」
「還有這事兒?當初送母親去萬壽寺的人,是我安排的,這個……。」珩嚴世子,滿臉驚訝與后怕。
當時,護送王妃去萬壽寺的人,是他安排的。
竟然發生了刺殺事件,那……
「我道母親先前對我十分冷淡,怕是因為這事,而埋怨我的。事情,我肯定會差個水落石出的。」珩嚴世子道。
「母親中毒的事情,大哥可是查清楚了?年前,你也沒與我說清楚,既然母親都回來了,一些事情,我們兄弟二人,還是互通一些比較好。」
滎陽說著,不給珩嚴問話,直接說道,「我問了陶朱,母親中的毒,是紅纓下的。而紅纓現在已經死了,是陶朱親自處理的。就是不死,也問不出話來,紅纓是個啞巴。」
「不可能,紅纓與綠纓,之前是從我房內給出去的,她是否啞巴,我自然清楚。」
「能被拔了舌頭,想著她應該只帶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大哥,我那做事果斷不拖沓的大哥,難道是,還沒查若蓉?」
珩嚴世子沉默,自然是證實了滎陽的話。
「大哥,蘊兒是否親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現在母親又帶著人回來,這件事,肯定是要查清楚的。你若是不查,我便派人去差。」
「查出了一些美目,若蓉,是我小瞧了她。」珩嚴有些喪氣,他對若蓉簡直是失望透頂。
他讓人差了若蓉的事情,關於紅纓的事,現在有些美目,他怕牽扯出來的東西,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若是若蓉真的對母親下毒,他……如何做?
若蓉從小就粘著他,從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追著他屁股後面喊哥哥。
那時候,肅王妃不喜若蓉,全部交給奶娘去管,王爺雖是寵她,只是因為她是嫡親身份,院子里還有好幾個庶女,王爺其實並不稀罕女兒,但是外面傳言,說他極為寵若蓉郡主,他也樂意製造這樣一個假象。
他寵若蓉,將來若蓉嫁的門第,越能被自己所用。
說真的,整個王府之內,只有珩嚴是對若蓉最近的,像是他從小看著她長大。但是她,驕縱跋扈、貪錢好財的秉性,做了很多錯事,這些,是他不能忍受的。
「大哥,若是你真的下不了心,我來查。」
「給我一些時間,我肯定會做到的,這件事,我來處理。」
……
李蘊與肅王妃到了她的茗景苑,陶朱立刻吩咐人去準備飯菜。
若蓉被陶朱以王妃需要休息的借口,打發了出去。
陶朱交代了小廚房做飯,瞧見堂屋裡頭坐著的小夫妻,連忙笑著說,「小姐,姑爺,房間都準備好了,熱湯也都準備好,你們回去先洗洗身子,去去乏勁兒。等晚飯做好了,我且去叫你們。」
「也好,母親去裡頭換衣衫了,陶朱你進去伺候。我與遠哥,也先下去休息。」
李蘊笑著說道,眉眼之間,帶著疲倦。
喚了一個叫春琴的小丫頭,帶著李蘊與許輕遠過去,晴雪在跟在伺候。
約莫進了這小偏院的時候,許輕遠道,「你們都下去吧,有事會喚你們。」
「是。」
兩個丫頭離開,許輕遠直接拖著阿蘊,抱了起來。
「走了一天,累的都不想動了。」他抱著阿蘊輕聲說。
「是啊,挺累的。」她靠著許輕遠,覺著,有他在,甚是安心。
「阿蘊,王府之內的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你,一切都要小心。」
許輕遠是個明白人,看的最清楚。今日素夫人沒出來,光是一個若蓉,就讓人覺著很難對付,更別說,還有那些看似溫婉和氣的妾侍,以及妾侍所生的子嗣。
哪個不是像狼一樣盯著阿蘊,許輕遠想著,是否不該讓她來,他當是該阻止一下的。
但,若是阻止的話,一些事情,肯定永遠都得不到解決。
「我也瞧出來了,仔細行船,切勿翻了就好,希望能快速脫身,這才剛幾日啊,就開始想那兩個孩子了。」
「放心,有我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