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嚴重的心理病
「沈團長是個團長,在他們眼中是軍官,心中肯定會害怕,不敢上門……估計也是怕你爸揍吧?對了,你姐看了信以後是什麼意思?」
「哎,嫂子你快別提了,我姐現在好像精神有些問題,看到孩子鬧脾氣就暴躁,這封信壓根就沒過她的手。幸好我媽在,還能搭把手照顧孩子,我覺得我媽這幾天老了好多,我都不敢出去玩了。」
「嗯?這會不會是產後抑鬱症啊?不對,這一般是產前壓力過大才會得的病,你姐在夫家不是過得很好么?」
沈夢萍沉默了幾秒,點頭后又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去的時候,還行,比不上你和陸大哥。」
寧清這下來了興趣,「你口中所謂的還行是什麼?」
沈夢萍扭頭看了眼二樓的位置,眼睛一閃:「比平日在家的時候多干點活,因為公婆的事情會吵架,但是會顧忌外人的面子。」
說道外人的時候,她還指了指自己。
這其實也是,她為什麼那麼喜歡往大姐家住的原因。
「那你姐姐知道在醫院的時候,那家人的態度嗎?」
「知道,我姐說,那會兒她意識並沒有完全消失。」
寧清瞭然,這種病在那家人選擇保小的時候,直接釋放,這是個心理疾病啊!
「夢萍,你姐方便見人嗎?我聽你的描述,覺得你姐這是典型的心理疾病,如果不根治好,沒準還會鬧自殺。」
沈夢萍被寧清嚇得差點給摔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抖著聲音道:「方,方便,嫂子,你快點過來,我姐什麼時候都方便。」
「你回去和嬸子溝通一下,具體情況我得過去看看,我對這方面的研究不深,如果嚴重的話,估計你們得找專業的心理醫生才管用。」
……
陸青堯回來的時候,劉嬸子忙急忙慌地跑出來叫住他。
「嬸子,你這是?」
「小陸啊,走走走,今晚去我家吃飯,我現在去叫小清。」
「哎,嬸子……」
男人剛想問個大概,就聽沈家屋子裡傳來沈團長的聲音——
「小陸,你先進來。」
寧清這邊剛洗好菜,劉嬸子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劉嬸子道:「小清,你快別忙活了,今晚去我家吃飯。」
「嬸子,你這是?」
幾天不見劉嬸子,頭上就已經多了幾根白髮。
劉嬸子苦笑道:「我聽夢萍那丫頭說了,你現在就去看看我大閨女,我實在等不到你休息的時候了。」
寧清擦了擦手上的水,劉嬸子的愛女之心她能理解,「好吧,嬸子,吃飯就免了。我做好飯就去看一眼,我家那位也快回來了……」
「小清,和我你還客氣什麼?我來的時候碰到了小陸,說好一起在我家吃飯。」
劉嬸子打斷道,一語定音。
陸家一家子在沈家用完飯,寧清就和劉嬸子一起去了樓上。
沈家大女兒沈夢芽正在哄孩子睡覺,雙眼烏青,見到來人,心中的煩躁正要爆發,見是生人,硬生生的壓下去。
「媽,這是?」
「這是你陸大哥的妻子,你小清嫂子,她來看看孩子。」
沈夢芽狐疑的看了眼寧清,最後哦了聲。
寧清見她防備著,柔柔一笑,「本來應該在月子酒的時候再來,可今天聽夢萍說起她的小外甥有多麼可愛,就忍不住想來看看。對了,我家也有兩個皮小子。」
寧清邊說著,邊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睜著眼的小孩,「呀,這小孩長得可真像你,尤其是這小巧的鼻子,真俊俏。」
沈夢芽臉上掛著疏離的笑,見母親不知什麼時候離開,只能壓著不悅回道:「他很鬧,這幾天我和我媽都休息不好。」
「嗯,小時候孩子都挺鬧的,來,我來試試。」
寧清期許的看過去,見對方遲疑一會,才決定將孩子抱給她。
寧清接過來,寵溺的望著懷裡的小人,左右輕輕搖晃著,說道:「夢芽,生他的時候生了多長時間啊?」
「兩天兩夜吧。」
就這一句話,後面再問什麼,沈夢芽閉口不談。
寧清心中有了個大概,便輕拍著孩子將他哄睡后,小心的放在沈夢芽旁邊,「孩子我也看了,我先回去了。」
沈夢芽見寧清哄好自己的孩子,心中詫異,但又很快掩飾著自己的神色,說了句:「再見。」
寧清小心翼翼的合上門下了樓。
沈家夫婦、沈夢萍還有陸青堯齊齊起身。
劉嬸子緊張的問道:「小清,怎麼樣?我女兒這……這什麼心理病,嚴重嗎?」
寧清搖頭,「只要還願意看著孩子,心疼孩子,就不算嚴重。」
劉嬸子嘆了口氣,「哎,這孩子怎麼會得這個病?」
寧清寬慰道:「只要是壓力過大的都會有這樣的病,尤其你和沈團長都是疼女兒的,娘家沒受過苦,去了夫家可不得委屈?」
沈團長看了眼樓上,悔不當初:「當時我就不想讓她嫁給那個小子。」
劉嬸子:「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說著,她又問寧清:「小清,那……她需要喝什麼葯嗎?」
「嬸子,夢芽這個是心裡的病,喝葯不管用,這個治療就只能是家人多開導,讓她自己想清楚。等我放假的時候再過來幾次,一來二往,抓住她心中解不開的心結,勸解開就沒事了。」
她的話雖然沒什麼專業術語,可劉嬸子聽得還是迷迷糊糊。
劉嬸子剛想說什麼,沈團長開口道:「小清,我家夢芽就麻煩你了。時候也不早了,明天你兩都有事,早點回去休息吧。」
……
寧清回去洗漱完,處理著這幾天消耗的油、面賬本。
陸青堯坐在床邊擦著頭髮,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夢芽怎麼會得你說的那個什麼症?」
寧清提筆在紙上寫了個數字,應:「產後抑鬱症。」
「嗯,對。」
「這個很簡單,女人本來就是個脆弱體,尤其還是懷孕的女人,本來就承受不住什麼打擊,都會多想。」
陸青堯捏著被角,多少有些不通道:「能想什麼?」
「丈夫不愛,公婆刁難,柴米油鹽,都是可以會去想的。女人都很脆弱的,所以結婚是個重新選擇人生的機會。」
男人聽了后,笑著恭維道:「那我怎麼覺得寧醫生不像是脆弱的人呢?」
寧清瞥了眼花樣做死的丈夫,假笑道:「因為我不會讓自己受一點委屈。」
不受委屈,自然也就不會脆弱了唄。
「什麼?」
陸青堯愣了愣。
寧清合上本本,字字清晰:「字面意思啊!陸營長,你覺得我是一個會讓公婆刁難的人嗎?在她刁難我之前,我就會讓現老公變成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