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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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兩個小時,而我躺著躺著,竟然就睡著了。
感覺有人給我蓋衣服。
我醒來了。
是的,程澄澄給我蓋衣服。
颱風天,大雨變稀薄,風吹依舊。
她給我蓋的衣服,是她的外套,她的濕衣服。
用她的外套濕衣服給我蓋上?
這就是她關心我的表現。
對她來說,做到這點,已經很了不起了吧。
雨水打濕了她全身,她的頭髮上還有雨滴,睫毛也有雨水,看起來,如出水芙蓉,我握住了她的手,說道:「這就是你關心我的方式啊。」
她抽回手,說道:「還不趕緊走。」
我說道:「我等你走。」
她說道:「我不走。」
我說道:「要不這樣,我幫你把這些東西都拍下來,然後拿回去,慢慢研究。」
她說道:「不去。」
我說道:「你幹嘛那麼倔強呢。」
她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東西。」
我說道:「好吧,那怎麼樣的話,我好不容易來這裡找到你,你也要帶我玩幾天吧。」
她說道:「沒空。」
我說道:「我就陪著你在這裡邊呆幾天,可以吧,我想好好參觀一下這兒。」
她問道:「餓了嗎。」
我看看天,漸漸天黑了,這暈沉沉的天,天黑得特別快。
我說道:「餓了。」
她說道:「那還不自己去找吃的。」
我說道:「這就是你關心我的方式?我來到這,你也不請我吃個飯,就打發我走,我餓了你讓我自己去找吃的?」
她說道:「是,我不用吃飯。」
我說道:「我知道,你已經成仙,不需要吃飯。」
她走出了廟外,淋著雨往下邊走去。
我跟了下去。
因為雨天路滑,我擔心她摔倒,我牽著了她的手,她這次沒有甩開。
兩人一路走到了外邊。
在外邊,她的手下,還有我們的人都在等著我們出來。
天黑了。
看到我們出來,他們急忙拿雨傘上來給我們遮雨。
我鬆開了程澄澄的手,程澄澄在一干人前呼後擁下,往前而去。
我跟著身後。
薛明媚擠到了我身旁,和我同一個雨傘,戳了戳我,說道:「哎,在裡邊幹嘛呢那麼久。」
我說道:「睡覺。」
她說道:「和她睡覺?在寺廟?」
我說道:「她在研究佛法,我躺著睡覺。」
她問道:「那怎麼都濕透了。」
我說道:「冷死我了,誰知道她,老是跑去淋雨,跟個瘋子一樣。」
薛明媚說道:「我以為我已經夠瘋了,想不到監獄里還有這麼一號特殊人物。」
我說道:「嗯,你們都是特殊人物,一個一個的都是人間天才。」
她問道:「怎麼穿著她衣服。」
我說道:「我睡著,怕我冷,給我蓋上。」
她若有所思,點點頭。
出了外邊停車場,上車,跟著程澄澄的車,去了臨近的一處郊外的別墅酒店。
這裡因為比較落後,即使是有一處別墅酒店,抬頭看去,除了上百個小別墅房子,全是荒涼一片。
到了別墅酒店后,程澄澄吩咐讓人給我們開了幾間別墅。
我和薛明媚一間別墅。
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后,程澄澄叫人來叫我去餐廳。
我叫了薛明媚,兩人準備往餐廳而去。
誰知,對方說道:「老闆娘只讓您一個人前往。」
只讓我一個人,那就是薛明媚不能去了。
我說道:「都是自己人。」
對方說道:「對不起。」
他很堅決。
他只是來傳話的。
不過,程澄澄若不想見另外的人,她的確不會假裝很熱情的招呼那個人。
如果薛明媚和我過去,她有可能立馬轉身走人。
薛明媚說道:「人家想和你單獨處,你把我拉去當電燈泡,你腦子想些什麼呢。這都不懂。」
我說道:「是你腦子想些什麼吧,這都不懂。」
薛明媚說道:「去吧,你是來辦事的。」
我說道:「那我讓人送飯到這兒來。」
她說道:「不必,我一會兒自己去找吃的。」
我說道:「這就這麼個地方,只有那麼一家餐廳。」
她說道:「你怕我餓死呢。」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
我和程澄澄的手下過去了。
他帶我去的卻不是酒店餐廳,而是她的別墅。
她自己一個人住一個別墅,她的手下們則是住在四周的別墅。
別墅的三樓,有個小餐廳,我們可以坐在這裡,一邊吃飯一邊賞景。
其實也沒什麼景色,後邊是山,前邊是山,左邊是山,右邊還是綠油油的山,樹木成林,只有一條路穿過別墅酒店前。
倒是在雨中,景色也是有些別緻。
坐下后,我看程澄澄手中拿著一本不知道什麼文字的書看著。
我說道:「可以吃飯了嗎。」
程澄澄合上了書本,看了看我,說道:「可以。」
我拿起刀叉,一邊吃,一邊問道:「幹嘛住在這個這麼偏遠的荒涼地方。」
她說道:「這裡離寺廟最近。」
我問道:「最近的市,離寺廟有多遠。」
她說道:「十多公里。」
我說道:「那也不是很遠。」
她說道:「這邊建設設施基礎還很落後,說是市,也就是和我們那邊一個中等水平的鎮相當。這裡沒什麼不好,清凈,很多外國人都住這兒。」
我說道:「貴嗎。」
她說道:「不知道。」
的確,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有多貴。
這都是她手下去辦,反正她不缺錢。
我問道:「你看的那本書是什麼書。」
她說道:「梵文,經書。」
我說道:「好吧。」
她說道:「你說的那事,我讓人辦了,有人會和黑明珠和你聯繫,讓黑明珠去談就行。對方也是要錢。」
我說道:「謝了。」
說了謝了之後,趕緊怪怪的,對啊,那是程澄澄的地盤,我們究根結底都是為她辦事,謝個毛啊謝。
程澄澄吃了幾口后,又翻了翻書看看。
我說道:「你至於那麼認真嗎。」
她說道:「世界上最怕認真二字。」
我說道:「這倒是,但你讓我認真學你這樣,研究我不喜歡的東西,我認真不起來。」
她問道:「那你能認真什麼。」
我說道:「認真按部就班的,干點工作,僅此而已。以前是認真給寵物洗澡,後來在監獄認真工作,現在在外邊,我也不知道我在認真什麼,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說道:「喝點酒嗎?」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