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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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走,開遠了。
我往後看看,薛明媚的男朋友走回去了健身器材店裡。
我回過頭來,對薛明媚說道:「有點尷尬。」
薛明媚問道:「尷尬什麼。」
我說道:「喲,難道你不知道,尷尬什麼?」
她說道:「有什麼好尷尬的。」
我說道:「他難道不知道,我和你什麼關係。」
她說道:「知道。我和他都說了。」
我問道:「說了什麼。」
她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和準備發生的,都說了。」
我說道:「靠,你該不是真什麼都口無遮攔的都告訴他吧。」
她說道:「說不說,他也感受的出來,不如都說。」
我問道:「那人家能接受得了?」
她說道:「接受不接受得了,這都是事實,接受不了,他可以離開。」
我說道:「你真酷啊你,酷到死了。」
她說道:「不然呢,要怎樣。」
我說道:「我覺得,人間還是需要一點善意的謊言,不然啊,人家接受不了,難受啊。」
她說道:「那就分手,反正喜歡他的女孩子多的是,他高大帥氣,身材優秀,有錢有頭腦,不差我這一個。」
我說道:「你們之間,有愛嗎?如果有愛,怎麼會是這樣相處模式。如果沒有愛,為何走到一起。」
薛明媚看著窗外,許久,許久。
然後轉頭過來問我:「這很重要嗎。兩人在一起,怎麼舒服怎麼來,為什麼要守著那麼多條條框框。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還去在意這些鬼東西。若是現在還在監獄,若是你沒來監獄,我的墳頭草都有你這麼高了吧,還不能讓我好好的舒服活著了。」
我說道:「行吧,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著,怎麼活著舒服,就怎麼活。我懂了。」
她說道:「廢話真多,我最討厭你這種人,腦子裡想著條條框框,規規矩矩,實際上你也是一條也沒去遵守,還猶猶豫豫擔心踏了原則紅線,去你嗎的,你個虛偽的賤人。」
我說道:「你,你夠了啊你。」
她說道:「我就是罵你,你虛偽,虛偽到家了。」
我說道:「行,罵吧,老子睡覺,不和你計較。」
我閉上眼,把耳塞塞進耳朵,聽歌。
也許,薛明媚才是對的。
每個人活著,有每個活著的方式,她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束縛自己,不像我,一邊想著遵守什麼,但是一邊卻又去破壞這些。
對,我就是虛偽,我虛偽到家了。
我做事,會考慮所謂的仁義道德,但是,她們就不會,像黑明珠,賀蘭婷,不會考慮那麼多,柳智慧,更不會考慮仁義道德。
在辦一件事,一件必要辦成的事,通往成功的目的上,她們只考慮有效與有害,不會考慮正當不正當,心中懷揣成功目的而不擇手段,而不是仁義道德。
我想,我是否該學學這些邪門歪道,不要被仁義道德所束縛。
因為下暴雨的緣故,我們的車只能下了高速,在就近的一座小鎮找地方過夜。
去了當地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家庭式的無牌無證的民宿過夜。
其實也就是跟平時我們一般五層住房那般的房子。
只有五間房,我們的人太多,只能安排大家一起擠擠。
而我,只能和薛明媚同一間房。
這倒也沒什麼,反正,也都習慣了。
時間,晚上十二點半,能在傾盆漂泊大雨中找到這麼個躲雨睡覺地方純屬幸運,高速上快速洗刷的雨刮都刮不了如同瀑布般沖刷擋風玻璃的雨水,我們彷彿在水中開車那般,慢慢的下了高速,然後車子趟著暴漲路上的雨水,找到了這家鎮上高處的酒店。
在從車裡出來時,根本都打不了雨傘,雨水一下子就淋了我們半濕。
進了房間后,我拿了干毛巾擦頭髮,把上衣脫掉。
薛明媚直接進去了洗手間洗澡。
一道閃電劃過,隨即屋內停電了,接著一個巨大的轟鳴雷聲。
整個樓都在顫動。
全部都停電了,外邊只有雨聲,到處漆黑一片。
薛明媚在洗手間里問道:「停電了嗎!」
我說道:「對,停電了。」
她說道:「怎麼回事啊。」
我說道:「打雷了啊,可能哪兒線路被雷電劈中,短路了。」
她說道:「哎呀,也沒水了,怎麼辦啊。」
我問道:「怎麼了啊。」
她說道:「沒水了。」
我說道:「不是吧,你是在洗澡還是洗頭。」
她說道:「頭髮洗好了,可是澡沒洗完,我身上全是沐浴露。」
我說道:「這怎麼搞?」
她說道:「外邊有沒有水?」
我說道:「我看看。」
我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房間里有飲水機,飲水機上有一個大純凈水桶。
我說道:「有水桶,純凈水的。飲水機上邊那個。」
她說道:「拿進來給我。」
我說好。
抱著純凈水桶進去了洗手間。
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
不過,一道閃電后,啥都看見了。
她真的是,在洗澡。
我說道:「這,這,我先出去。」
她說道:「你還出去?你還裝?裝純嗎你,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說道:「唉,這不好。」
她說道:「你別扯什麼好不好,裝正人君子,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
她拉住了我。
我問道:「幹嘛。」
她說道:「幹嘛?你以為我想幹嘛。你把這水桶扔這兒,我怎麼洗澡?」
我說道:「然後呢。」
她說道:「倒水給我沖了身上沐浴露。」
這水桶又重又難抱,她即使力氣再大,也的確不方便自己扛起來倒水洗澡。
我扛起了水桶,流出的水讓她沖乾淨了身上的沐浴露。
這一刻,顯得十分的,曖昧。
尤其是閃電劃過,全部的風景,全都看得見。
看得我是內心燥熱不安,真的想動手那種。
薛明媚沖乾淨了身上的沐浴露,擦拭后披上了浴巾,去把衣服都曬起來后,鑽進了被子里。
我則是坐在小凳子上。
她問道:「幹嘛,嫌棄我啊。」
看吧,和人家朱麗花完全是不同的兩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