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9章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誰准你不經過我同意就先尿了的!」
「……」
南宮少爵找來幾瓶橙汁:「現在給我喝水,多喝。」
南宮少爵背著手,在沙灘地上走來走去,走來又走去,晃得白妖兒眼睛疼。
她沒辦法,只好一直喝水。
空氣里無形中就有一股壓力的磁場。
白妖兒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半個小時后,南宮少爵將驗~孕~棒放到尿液里檢測,所有驗~孕~棒一起顯示出一樣的屬姓。
南宮少爵一根根看著,臉上的表掅變幻莫測。
白妖兒只撿起地上一根看——
懷孕了。
原本南宮少爵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就這麼不期然而至。南宮少爵到底是幾多欣喜,幾多憂……?!
「南宮少爵,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揷柳柳成蔭。」
「……」
「你不是一直想要小妖兒嗎,現在她來了,你不是應該高興?」
南宮少爵皺著眉,臉色很複雜。
他是應該高興,可更多的是擔憂!
就像白妖兒說的,孕~婦要忌諱的東西很多,要補充大量的營養,要定期檢查身體。
抵抗力很弱,容易感冒,還容易被細菌侵入。
他們現在連個溫暖的小窩都沒有,每天風餐露宿,白妖兒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南宮少爵。」白妖兒抓住他的胳膊搖了搖。
「你是我見過最不聽話的女人!」
「我怎麼了又?」
「我讓你懷的時候你不懷,現在不該懷的時候,你怎麼懷上了!」
「……」白妖兒忍不住翻了個好大的白眼。這種事她能控制?
「白妖兒你一天到晚就尋思著怎麼折磨我,讓我煩心才高興!」南宮少爵黑著一張臉,雙眼盯著她的肚子,就像盯著一顆定時炸丨彈。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那麼嚴重。」
「……」
「很多女人條件不好,都能生孩子。我之前是為了安撫你,才那樣說的。」
南宮少爵將驗孕棒揷~在沙子里:「那些女人過慣了艱苦的日子,體質好。你能比么?」
「……」
「乞丐能每天撿拾最髒的垃圾吃,在大雪天里睡覺也不凍死。你能行!?」
白妖兒蹲在那裡,一雙翦水的眸子盯著他,回答不上話。
南宮少爵小心地伸手托起她,將她打橫抱起往氣墊床丄走去……
白妖兒挽住他的頸子,訥訥地說:「我以為你會開心的。」
「我是很開心——可現在不是時候!」
「小妖兒會這個時候來,一定有她來的道理。」
「……」
「那現在你是想怎樣?」白妖兒一隻手捏住他的臉頰,拉了拉,「不管是不是時候,她來了。而且我也必須生下來。」
「所以你是個孕婦,從今天起,你要時刻明白自己的身份,什麼事能做,不能做……」
想到她之前還陪他一起下海抓魚,洗冷水澡,喝葡萄酒……
南宮少爵的濃眉就擰得更緊了。
將白妖兒小心地放在氣墊床的正中央,拉來一個抱枕給她墊著。
南宮少爵在氣墊床中心放了一個野營帳篷……
既可以遮陽遮雨,氣墊又很溫軟,隔絕沙灘的潮氵顯。
除了白天悶熱一些,還是很舒服的。
「幾個月了?」他忽然沒頭沒腦地問。
「什麼?」
「我們的女兒幾個月了!?」
白妖兒笑得嘴角彎起:「我不知道……如果是上次我們發生關係到現在的話,已經有一個月左右的樣子吧。」
那這一個月里她蹦蹦跳跳的,對孩子沒影響么?
都說前面兩個月,是最容易流產的時候……
南宮少爵懊惱自己的粗心,這麼大的事,他居然現在才知道!
南宮少爵的俊臉綳著,看起來緊張又期待,擔憂又驚喜,一隻手在空中虛空地移來移去,想摸摸他的肚子,又無從下手的樣子!那樣子不禁讓白妖兒覺得好笑。
「你怕什麼啊,她又不會吃了你。」白妖兒一把握住他的手,貼在他的腹部。
南宮少爵反應很激烈,手立刻就抽走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有些措手不及……
居高臨下地審視她說:「你休息一會,我去想想辦法!」
大白天的,她哪睡得著。
「你想什麼辦法?」
「離開島嶼。」
本想慢慢跟白妖兒在島嶼里生活一段時間,等膩煩了再說。南宮少爵的報復心很強,他不是個甘願一輩子窩在這個島嶼里的男人……
他的腦子裡一直都在計劃著怎麼離開。
而現在,小妖兒的出現,讓回家變得迫在眉睫。
白妖兒鬱悶地躺在床丄,一旁有南宮少爵手寫的日曆。
每過完一天,白妖兒就用筆在上面圈一下……
翻翻日曆,他們竟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月了。
外面響起南宮少爵走動的腳步聲,他正用帆布將野營篷蓋起來。野營篷的隔熱姓很差,他怕她被太陽曬到。
隔了一會兒,南宮少爵又送進來水和食物,放在一個小臉盆上隔在她身邊。
「飲料有激素,以後都不要喝了……從今天起,你之只能喝礦泉水和白開。」
「……」
「不準下海,碰生水,不許淋雨。不準暴晒,不準跟我進廢墟,不準……」
好多好多的不準,白妖兒啞口無言,她就這麼被禁足了?!
傍晚天氣陰沉,下了些小雨。
南宮少爵緊張兮兮的,怕野營篷不能躲雨,用衣服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連臉蛋都捂住了,送進車裡,關嚴實車門。
白妖兒無聊地在窗玻璃上哈著起,手指頭划拉著。
透過被劃開的霧氣,看到南宮少爵穿著雨衣,正在將所有的野營篷拉上拉鏈,將不能淋雨的東西收起來。
他們曬在礁石上的魚乾是第一時間被裹起來的。
桌布被大風捲走,他剛追回來,一個臉盆又跑飛了。
白妖兒幾次想下去幫忙……
平時這個時候,他們都會玩得很開心的。
可現在她只能看著,又變成一個花瓶,什麼都做不了……
然後,白妖兒發現,今天的南宮少爵特別無頭蒼蠅,做什麼事都有些莽撞混亂,毫無平時的沉穩和效率。
突然下雨的掅況他們遇到過好多次……
沒有一次南宮少爵會這麼狼狽,連曬在沙灘上的衣服都忘記收。
白妖兒看著他一通亂跑,好不容易搞好了,這場雨又突然停了。
只下了二十來分鐘,就停了。
南宮少爵的腳狠狠在沙子上踢了一下,SHIT!耍他嗎?
一隻皮鞋居然脫離他的大腳,飛出好遠。
南宮少爵臉色變了變,一高一矮地踩著沙子,跑很遠去把鞋子撿回來。
這就是他——
特殊的緊張的方式。
白妖兒大概可以料到,他此時腦子還是空白紊亂的狀態。
輕輕嘆了口氣,她的手撫在腹部。他終究是高興的吧?
就像一個人望著天空,每天在守著掉餡餅……明明覺得是異想天開,他都放棄了,這塊餡餅卻突然砸到了他頭上,砸得他暈頭轉向。
突然門被一隻手用力拉開。
南宮少爵頭髮濕噠噠的,衣服也是濕透地貼著身子,一雙紅眸嚴肅萬分地看著她。
「白妖兒!我們下午是不是測過驗孕棒!」
「嗯……」她不解地看著他。這貨又想幹嘛?
「那些驗孕棒呢?我放哪去了!?」
「你好像插在了沙地上。」白妖兒好奇地抬起下巴,他又想怎麼樣。
「我剛剛找過了,沒看見!你記得插在那塊沙地上了?」
白妖兒對上他一雙猩紅的眼,那眼底還是緊張的緊繃,她隨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南宮少爵是在那邊給她測的,測完后隨手就把驗孕棒插到沙地上了。
南宮少爵頓了一下,想起來了,轉身往那邊沙地過去。
白妖兒屏息看著他——
他平時記憶最好的了,至於激動成這樣嗎?
南宮少爵把驗孕棒拿出來,一根根看了半天。
後來南宮少爵就開始高興,後知後覺——反射弧度長得白妖兒都要跪地不起。
他非得等幾個小時以後,才來確定那餡餅是不是掉他手裡了嗎?
白妖兒以為這事就這麼掀過一頁了。
好奇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