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現實

第一章現實凌寒，男，24歲，S省東部一個小山村出來的大學生，現就讀於L省某大學機械系大四，身高1米78，體重76公斤，長得可謂是儀錶堂堂、英俊瀟洒，而且凌寒雖然自幼習武，但卻帶著一股儒雅之氣，很容易給人一種親和感。

凌寒自16歲起就和現在的女友背著老師家長偷偷搞起了早戀，到現在已有八年時間。但是四年前高考的時候，由於與女友分屬文理班且抱著出去闖一闖的念頭，不願繼續呆在S省的凌寒報考了地處東北的L省某大學，而女友選擇了省會城市的一所院校......從此，兩人天各一方，只能乘寒暑假以及「五一」、「十一」假期相互來往於兩個城市，短暫的相聚。聚少離多的日子，兩個小年輕好不容易湊到一塊，自然是花前月下、歡聲笑語。

清晨，宿舍里。

「老三（凌寒在宿舍里排行老三），你畢業設計做完了嗎？再用不幾天可就要答辯了。」宿舍老大朱海天對著還在床上蒙頭大睡的凌寒喊道。

「早就弄完了，你沒看這幾天我導師都不來找我了嗎？」凌寒拉了拉薄被嘟嘟囔囔的說著，說完又裹了下被子，你別說這東北的六月份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那你工作找的怎麼樣了，等做完答辯咱們可正式畢業了。」朱海天繼續關心著凌寒。

「老大，你也知道，我家那口子不願到東北來，我也就沒辦法在SY市找工作。前段時間我往JN市那邊幾家單位投遞了簡歷，現在等面試通知呢。」凌寒沒了睡意，起身做了起來，拿起床邊印有「LAKERS」LOGO的體恤衫穿了起來。

「老大，別替我擔心了，工作總能找到的。再說了，即使一時半刻找不到工作，有手有腳的，還能餓死我啊？你說是吧？」

「唉，現在工作不好找，我也是家裡通過關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十四馬路那邊找到一家單位。你到現在還沒有著落。你也知道，這宿舍里就咱倆關係最近，你說，我能不擔心你嗎？」朱海天嘆了一口氣，說道。

「得了，老大。該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實在不行我混工地去，就我這把子力氣，還愁混不飽肚子嗎？走了，不說了，洗把臉，去操場打會兒球去。」

凌寒從初中開始，喜歡上了打籃球，而且超級喜歡美國籃球職業聯賽NBA的洛杉磯湖人隊，尤其是該隊的大中鋒—奧尼爾。因為凌寒學習打藍球太晚，一直沒能練出一手優秀的控球，而且，凌寒長得比較壯實，加上周圍的球友普遍矮小單薄，凌寒的技術特點一直是往內線發展，什麼背身單打啦、轉身勾手啦、籃下補籃啦......那叫玩得一個溜啊。而且凌寒還有一手相當不錯的中投，在自己班和別的班打比賽的時候，經常一場比賽交出20+分、10+籃板、5+蓋帽的數據，是系裡相當出名的籃球小明星。而且，要不是身高所限，凌寒都很有可能走上職業球員的道路。

朱海天無語的白了凌寒一眼，跟著抱著籃球的凌寒走出了宿舍。

「凌寒，凌寒，你女朋友剛才打你電話了。」

正在球場上奮勇拼殺的凌寒忽然聽到場下有人大喊，回頭一看，是自己舍友老幺張小華，手裡正舉著自己的手機，這才想起，剛才走得匆忙，忘記帶手機了。忙走到張小華身邊，結過自己的手機，問道：「剛才誰給我打電話來著？」

「你女朋友。好像挺急的，讓我儘快找到你。你趕快給人回一個吧。」張小華急匆匆的說。

「哦，好的。謝謝你啊，小華。」凌寒邊說邊打開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凌寒，是你吧？」電話那端傳來女友溫柔的聲音。

「是我。我打球呢，手機忘帶了。你有什麼事嗎？我聽老幺說你挺急的。」凌寒關切的問道。

「是啊。凌寒，我昨天去你投簡歷的那幾家單位問了問，人家說今年的招聘計劃已經滿了，你的工作......怎麼辦啊？凌寒！」女友焦急的說道。

「什麼？這......」凌寒也是有點發矇，別看他跟老大說的那麼硬氣，其實他對那幾家單位還是抱有相當大的期望的。

「凌寒，現在我們怎麼辦啊？我爸媽一直都不是很贊成咱們倆的事，你現在又沒有找到工作，我怎麼跟他們解釋啊？他們已經給我下最後通牒了，說你要是找不到工作，那咱倆的事他們堅決不同意。」女友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小雲，你先別急，我再想想辦法。」凌寒只能幹澀的安慰著女友。

「那好吧，我也幫你想想辦法。不過，你最好來一趟JN，我們再去找幾家單位看看，爭取儘快幫你找到工作。」女友很快收拾好了心情，著急的開始幫凌寒出主意。

「好的，我今天就動身，坐傍晚的那趟車，明天上午十點左右到JN，你知道那趟車的。」凌寒很快做出了決定。

「嗯，我到時候去接你。那，明天見！」

「明天見！」

......半個月後，憔悴的凌寒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了SY，回到了學校。畢業答辯的時間到了，但是工作依然沒有一點音信。望著熟悉的校園，凌寒無語的搖了搖頭：「唉，造化弄人......」

一周之後，凌寒畢業了，帶著一顆失落的心加入了失業大軍。

就在昨天，相戀八年的女友迫於父母的壓力以及對於凌寒的失望，終於對凌寒提出了分手，因為，他無法讓她看到未來，無法給她一個答案.....「老大，晚上陪我喝點，順便給你送行，你明天就要去報到了吧？」凌寒對朱海天說道。

「唉，老三，晚上喝點。你工作的事，我會儘力幫你留意的。」朱海天安慰著凌寒，知道他心情不好。

......「來，老大，再干一杯。明天你我兄弟就要天各一方，各自奔前程去了。」晚上九點，校外的小酒館里，醉醺醺的凌寒端著杯子，對朱海天說道。

「行了，老三，差不多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別拿自己的身體發泄啊，身體是自己的。走，喝完這杯我送你回去。」

朱海天一晚上看著凌寒左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心裡也不是滋味。喝完了杯中酒，就過來拽起了凌寒，架著他往外走去。

「老大，我憋屈啊！八年！八年啊！八年的感情就因為我沒找到工作，一句輕飄飄的看不到未來，就結束了。全結束了。老大，我難受啊！」

凌寒被架著，邊走邊說著。

「看開點，老三。人都是會變的，你們倆兩地分隔，她有什麼變化你又怎麼會知道？這個社會是現實的，外面的誘惑那麼多，說不定她早就變心了，只是你一直沒看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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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海天繼續安慰著凌寒。

「怎麼會？我們愛得那麼深，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如今......我不信，我不信！」凌寒掙扎著，一把甩開了扶著自己的朱海天，往前沖了幾步，嘴裡大喊著。

「小心，老三！」

「嘭！吱......」

一輛汽車疾馳而來，雪亮的車燈照射下，凌寒的身體如同一片羽毛般飛起、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