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我不喜歡她
她徹底放了心,但片刻又皺起眉,「你幫我查的事呢?我伍叔到底惹誰了?為什麼他們要拉他下水?」
就好像喬正這件事,就這麼巧,給予伍叔和慕繭,意圖混淆視聽嫁禍伍叔謀害情敵?
這樣扯下水的事件如果多幾次,也不怕別人不對伍叔起質疑。
這話說得壹號一笑,換做十年前還能說寒愈惹別人,如今可只有別人小心翼翼惹不惹他的份!
他也沒回答,只是說:「已經沒事了,就算誰想冤枉你伍叔謀害情敵,也根本不成立。」
「至於你想查的事,我在哪都能幫你,無礙。」
夜千寵好像想到了什麼,目光打量了壹號幾眼,「你認識我伍叔?那晚他去西關了,你碰到了么?」
壹號微微挑眉,就和回答寒愈一樣,半真半假,「沒照面,交過手。」
果然,伍叔真去西關監獄了,嘴角就是被壹號揍的。
壹號還以為她會問寒愈去西關做什麼,結果她卻不悅的看著他,「你打我伍叔做什麼?還下手那麼重。」
壹號:「……」
看來寒愈在她心裡很偉大,她也算個成功人士,能對寒愈保留這樣的純真也好!
「我若不揍他,他就真成了兇手。」
這話讓夜千寵思慮了好幾秒。
至少她能肯定一點,壹號是不會害伍叔的,要不是他揍伍叔,不是他想辦法放火,若是被人查出伍叔去過西關,正好喬正死了。
那伍叔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所以,得出,她可以把壹號當朋友。
話說回來,她也是有原則的,「我可以把你當朋友,但僅限於獄內,心理看診的時候。」
壹號習慣的抬手摸鬍子,然後發現鬍子沒了,只好笑,「我回了孤島你能給我看診?」
也對,她只聽過孤島的名,連地點都不知道,「所以你到底犯了什麼事?」
對於這個問題,壹號笑得有些諷刺,他很想讓她問寒愈去,但也不忍心破壞他們的叔侄關係,只得道:「我自己都不清楚,否則早處刑了不是?」
末了,壹號看了她,「我可還等著你的葯。」
「你不是要走了?」她柳眉輕挑。
「總能見的!」
這時候夜千寵的電話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席澈。
壹號看到備註了,若有所思,忽然問:「那小子對你怎麼樣?」
嗯?
她抬頭,「你說席澈?」
果然,她又毫無防備、乖乖的如實作答,「他性情比較淡,不過骨子裡是文人,感情談不上……」
說著她才看了他,總歸沒把他當外人,也沒什麼,「反正他不會害我,替我解決過不少麻煩,況且,我走到今天甚至這條路要往下走,不能缺了他。」
壹號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她接電話的時候,他就轉身準備閃人了,只囑咐了一句:「別讓你伍叔知道咱倆的事。」
夜千寵見著他沒影了,皺了皺眉,才對著席澈說話:「嗯,我在聽。」
「在哪裡?」
雖然知道他說話一向冷淡淡的,但她能感覺聲音聽起來,他心情不大好。也許是昨天匡嬌忌日的心情還沒收好?
她張了張嘴,硬是改了口,「打算,去找你來著。」
明明她都快到伍叔的公司了。
「我不在公司。」席澈道,「來我公寓。」
可下一秒,他又道:「我去接你。」
接連三句話,她都沒插上,只點了點頭,報了對面那條街的地址,然後騎車過去等著。
席澈到的時候,她握著兩杯奶茶,上了車,一杯給他遞過去。
他接了,但又轉手放下,「午飯吃了么?」
夜千寵搖頭,「還沒。」
提起飯,昨晚那頓吃得很不好,所以她看了看他,「今天我請你?」
席澈開了車,沒搭腔。果然是心情不佳。
「你之前說,晚上有個宴會?」
「不用了。」他淡淡的一句。
對此,她皺了皺眉,幾次轉過頭看他,再看他,終於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席澈依舊只是看著前面的路。
好一會兒,才問她,「你還想繼續研葯?」
她神色變得認真了,「當然!」
他淡淡的道:「但我父親看不得我們在一塊。」
「……」
昨晚見著席老先生,不是還挺和氣的么?表面菩薩?
「所以呢?」她不明的看著他,「還得想辦法讓他老人家同意?」
她就是想研葯、製藥,怎麼伍叔看不得,席老先生也不看得他們在一塊?偏偏她又缺了席澈不行。
片刻,席澈忽然道:「你那位太奶奶不是挺看好我的么?」
語調還是淡淡的,車子轉了個彎,眼看著就快到他的公寓小區了。
太奶奶自然看好他,只要不是伍叔,估計誰都看好。
*
席澈公寓里,午飯竟然是做好了的。
她左右看了看,沒人,「你做的?」
席澈只給她擺好碗筷,轉身去換了休閑的衣服才過來吃飯。
夜千寵坐他對面,也是不經意的一眼,隱約看到了他寬鬆袖口下他手臂好像紫了一片?
她下意識的皺了眉,「你手怎麼了?」
席澈沒回答,「吃飯。」
她起了身,直接過去把他的袖子往上捋了一截,看到了一片青紫,馬上破皮流淤血的那種,眉頭更緊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你爸還打你?」這個想法很令人驚愕,「就因為反對我們倆?」
這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席老先生是不是也太激憤了?
而且這傢伙好像什麼都不做,不擦藥也不揉一揉,性子淡就算了,疼的總是他皮肉吧?怎麼這麼隨意?
上次只脫臼了都還皺眉黑臉的。
「你先別吃了。」她看著心裡實在不舒服,「家裡有葯嗎?」
席澈不理她。
夜千寵站在了他旁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就算沒從匡嬌忌日的悲情里緩過神,身體總是要顧的吧?」
提到匡嬌忌日,席澈才輕蹙眉,抬頭盯著她。
「你能不能別總跟我提她?」那眼神充滿不悅。
她抿了抿唇,以為碰到了他的傷心處,「我知道。」
但她那副表情怎麼都讓席澈看著不爽,她剛想出去找葯,他將她一把拉了回來,「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喜歡她!以後別再給我擺這副表情!」
誰要她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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