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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臂一震,猛烈重擊在暗衛的胸膛之處,眼前的暗衛硬生生的飛了出去。
趕到的陸雋見著被暗衛包圍的燕玦,輕嘆一口氣,隨即凌空而起。
此時的燕玦雙眼中刺紅無比,太陽穴處的痛意,讓他只想殺、殺、殺。
卻是在在出手的時候,被人一扯,陸雋說道:「老七,走!」
暗衛看著突然出現同樣遮住臉的黑衣人,都是嚴緊的把二人圍在中央。
燕玦看著陸雋,咬著牙,沒有說話。
陸雋的目光卻是看向暗衛,這剛來大燕的第一天便是隨了秦寅的意。
由他們先探路。
不過,秦寅就真的以為對他的全是好處?
陸雋看著眼下明顯有些對他們不利,燕七明顯不對,他拉著燕玦的手臂,說道:「老七,從長計議。」
燕玦悶哼一聲,隨著疼痛以及腦海中還徘徊著的模糊畫面。
讓燕玦咬牙:「陸雋,這裡很熟悉。」
「什麼?」陸雋來不及細想,看著往這邊衝刺而來的暗衛。
扯著燕玦的胳膊便是騰空而起。
陸雋的目光往街道上看去,這邊的街道上的人影著實有些稀少。
他拉著燕玦往繁華的地方飛奔而去。
而身後的暗衛並沒有追擊而來。
只因齊越趕來了。
「撤!」
「是!」
待暗衛都隱去暗中后,齊越往剛剛那二人的方向看去。
他剛剛清楚的聽到陸雋,這不是西涼晉王的名諱嗎?
難道,這二人便是西涼的攝政王以及晉王?
這般想著,齊越縱身躍下,然後往裕親王府的方向走去。
西涼的兩位王爺如此的出現在帝京,這又是為何?
如果按照王妃的所說,元宗帝活著的消息不經意的透露給了百里昌。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因為百里昌和秦寅在合作。
在聯想西涼的人突然出現在皇宮之中,且還跟蹤了王妃。
這代不代表西涼的王爺已經和秦寅合作?
或者說,百里昌也知曉了此事。
百里昌必然是知曉的,秦寅和百里昌聯手,必然不會隱瞞。
越是往深處想,齊越的腳步更是加快了不少。
——
在暗巷中靠著的陸雋扯下面巾,詫異的說道:「居然沒有追來。」
話落,卻聽到燕玦咬牙的聲音,陸雋側頭看向燕玦。
燕玦隱忍著痛意,他努力的回想剛剛縈繞在腦海中出現的哀求聲。
以及那荒誕的畫面,但,饒是他怎麼努力都是無法看清那少年少女的臉。
「燕七,你別想了!」陸雋扯開燕玦抱著腦袋的雙手。
陸雋看著燕玦充滿血絲的眼睛,狠聲道:「你這次又想起了什麼?」
「剛剛那裡不過就是屋頂而已,難道以往你在房頂上發生過什麼記憶生刻的事情?」
陸雋明眸一晃,看著燕七也是深深的對視著他。
「燕七,你怎麼就輕信秦寅的鬼話還真的去了大燕皇宮。」
燕玦掙脫開緊握他雙臂的手,轉身,扯下面巾,往暗巷的深處走去。
他說道:「有些急。」
急?陸雋跟在燕玦的身邊,問道:「尋找記憶是急不來的。」
「可是剛剛我的確想起了什麼。」燕玦放鬆了許多。
只要能不時的想起什麼,便好。
想到在皇宮中碰面的女人,在暗牢中與被囚禁的元宗帝所說的話。
他的眉梢不由的擰成一團,雖然只看到了模糊的臉,但他仍然記得那抹嗜血的笑容。
「燕七啊,告訴我,你不單單是急著找回記憶吧。」陸雋一隻手搭在燕玦的肩上,玩味的說著。
燕玦推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輕言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我進大燕皇宮看到了什麼?」
果然,陸雋神色肅然起來,輕咳一聲:「那你說說,你進宮看到了什麼?」
如果陸雋沒有猜錯的話,或許他們的行蹤已經被秦寅的人盯著。
看著燕七進入皇宮,也一定會前來探探虛實。
燕玦淡然一笑,想著那女人的狠勁,和警惕,若是作為對手,的確不是輕易能搬到的對手。
他說道:「一座廢棄的宮殿以及一個女人,還有暗牢,暗牢中有個被囚禁的男人。」
聞言,陸雋腳步停下,他扯著燕玦的衣袖。
燕玦的腳步也是停下,他看著陸雋的認真的目光,挑眉:「為何如此看著我?」
「你說的女人是百里卿梧?那個囚禁的男人是元宗帝?」陸雋連續問道。
燕玦扯開還揪著他衣袖的手,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他如此迫切的進入大燕皇宮不過是想去走走而已,哪知如此看到獨自的女子在宮道上走著。
穿著不似宮娥,也似嬪妃。
能輕易的在皇宮中還如此隨便的在皇宮中走動。
絲毫不怕被人發現,他便知,不是一般的女子。
一路跟著,原本以為那女子會去什麼宮殿。
宮殿倒是卻了,不過是荒廢的宮殿。
就連看了都覺得寒氣逼人的宮殿,那女子卻是無所畏懼的走了進去。
在夜晚走進那麼一座宮殿,聯想到秦寅所說的元宗帝一事。
他腦海中蹦出來的就是元宗帝。
又因著秦寅的對手是百里卿梧,燕玦便知曉,那女子是、百里卿梧。
雖然在情況緊急之下,沒有看清她的面容,但是那股狠勁深有體會。
「唉,燕七啊,你看清那女人的面容嗎。」陸雋明顯不信,又是問道。
「沒有看清。」
聞言,陸雋輕嘖一聲:「怎麼連容貌都沒有看清,那你看清暗牢中被囚禁男人的面容了嗎。」
「沒有。」
「唉,燕老七,不應該啊,這不是你的風格啊。」陸雋都懷疑燕老七這貨就是故意說謊了。
「那個女人警惕心太重,我剛剛靠近,便被發現、」
燕玦往前走,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著,繼續道:「所以,你不要問了。」
還不讓問了,鬼才相信燕七這貨說的話,現在居然連著他都隱瞞了。
不過,應該是燕七都不確定的事情,才是不說出來的。
既然這樣,他也不便多問了。
「既然你在剛剛那個地方響起了什麼,明日我們在去一遍如何?」陸雋又說道。
「好。」
陸雋看著如今的燕七和以往的裕親王完全是兩副模樣,不由的笑出來聲。
燕玦側頭,眸色一沉。
陸雋見狀,嘴角的笑意隱去,很是正經的說道:「明日我打算去見一見裴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