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獵人和獵物
「是兩個通幽境之中的一個,實力比較弱,只有通幽境中期。」
「其餘人呢?」
江恆問。
「那個老小子向你之前所在的方向追過去了,另外一個在另一邊。」
聞言江恆稍稍鬆了口氣,內心暗暗慶幸,還好之前他聽了南璃的判斷,不然以那老者通神境的實力自己甚至都跑不出這麼遠來。
「對了,他們保護的那個青年……」
「在原地沒動。」
「原來如此。」
江恆沉吟了片刻后,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想殺我是吧?既然如此,就看看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吧!
「你小子是想?」
江恆嘿嘿笑了兩聲,沒有說話,而是縱身一躍,跳上一棵樹葉繁茂的大樹上,用樹葉將自己的身形完全掩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江恆就像是潛伏在暗中的獵豹,一動也不動。
不多時,遠處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江恆的視線內出現了一道人影,這人影看上去頗為狼狽,身上衣衫破碎開來,雖說沒有什麼特別嚴重的傷勢,但外傷還是有一些的。
只一眼,江恆就看出此人正是之前那兩個侍衛的其中之一。
「這傢伙……看來不久前剛剛戰鬥過啊。」
江恆挑了挑眉。
「該死的,這裡面妖獸怎麼這麼多,還都是通幽境!」
侍衛靠在一顆大樹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巧不巧的是,他所靠著的這棵大樹,正是江恆藏身的這一棵。
抱怨了一陣后,侍衛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方才盤膝坐下,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枚丹藥吞了下去,開始打坐。
「好機會。」
江恆眼睛一眯,趁著侍衛的調息到了關鍵時刻,江恆直接上了。
通體包裹著南璃之火的江恆猶如幽靈一般悄然下落,半空中時,江恆手中頓時有著一股猶如實質的妖力噴吐而出。
「爆裂!南璃之火!」
心頭低喝一聲,這赫然是江恆在實力達到了化妖境之後,又能夠掌握的一種妖魂技!
大致就是將南璃之火壓縮到一定程度后,又將妖力摻雜進去,在命中敵人時可以造成爆炸的效果。
這簡直就是偷襲必備的神技!
當那侍衛反應過來的時候,火球已經飛到了臉上。
他連自身妖力都來不及調動,便是慘叫一聲,而爆炸過後的南離之火頃刻間便是將侍衛吞沒,最終連骨頭都沒剩下,除卻地面上的一地灰燼之外,就只剩下一枚儲物戒指了。
「不錯的威力。」
江恆看著自己的手掌,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而命宮之中的南璃卻是毫不客氣的打擊著江恆:「這還算不錯?你小子實力太弱,連這一招百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若是全盛時期的我,只這一下就能讓一座小山蒸發。」
「是是是,您最厲害。」
江恆嘴角一撇,其實還有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您要是真這麼厲害現在咋變成魂兒了呢?
蹲下身來,江恆撿起這通幽境強者留下的儲物戒指,隨意翻看起來。
「一個侍衛家底居然這麼殷實,看來的確是出身於大家族的。」
江恆頗為驚愕的發現,這裡面有著不少黃白之物,就連靈晶都有兩枚。
要知道這靈晶可是可以用於修鍊的,有些類似於妖神珠內的封印,只要吸收其力量就好。
江恆雖然用不到,但是卻可以賣錢啊。
還有各種武器裝備,以及一些裝著丹藥的瓶瓶罐罐。
江恆把這些一股腦的都裝在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內,最後看到了角落裡面一塊漆黑色的令牌。
「這令牌是……」
拿著令牌把玩了一番,令牌上雕刻著「夏侯」二字。
至於其他的江恆並未探查出什麼,這似乎只是一塊象徵著身份的普通令牌。
「夏侯……這應該是個姓氏吧。」
確定令牌上沒有什麼精神印記之類的后,江恆也將其隨意丟入了儲物戒指內,這東西日後沒準還會有用。
「之前的位置,應該是這邊。」
判斷了一下方位后,江恆直接選擇原路返回。
此時的青年正呆坐在地上,神態木然,直到現在他還沒從方才的打擊中回神。
不遠處傳來的沙沙腳步聲讓青年猛然抬頭,同時起身神態興奮的說道:「林總管,把那傢伙帶回來了沒?」
「帶回來了。」
江恆從灌木叢中走出,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是你?」
青年皺了皺眉,對於這個不久前才剛剛見到的「小人物」他當然還記得。
但轉瞬間,青年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就變了:「我在進行覺醒儀式的時候是你……」
「猜對了,不過沒獎。」
江恆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而那青年在得到肯定的回復后,原本就憤怒無比的神色變得更為猙獰:「王八蛋,是你害了本少爺!你死定了!本少爺不會放過你,我夏侯家,也不會放過你!」
「果然是夏侯家么?」
江恆滿意一笑,旋即上前兩步,在青年面前站定:「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不放過我,出來殺了我?」
「我殺了你!」
青年怒吼一聲就要竄出去,然而金光罩上傳來的一聲嗡鳴卻讓他清醒了些許。
他雖然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但終究在小命和憤怒面前他選擇了前者。
他記得江恆的實力可是有化妖境的,雖然對他的幾個侍衛而言不值一提,但卻絕對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抗衡的。
「還不算特別蠢,不過沒什麼用。」
江恆伸出手來,手掌緩緩的觸碰到金光罩上。
噗。
一簇南璃之火突兀從江恆的手掌上浮現,旋即將金光罩的某一處所覆蓋。
看著江恆的動作,青年神色間不禁閃過一絲譏笑:「就憑你也想要破掉金光罩?這可是連通神境強者都無法馬上破壞掉的六階防禦法寶,你憑什麼?」
「你看著點,等會你就笑不出來了。」
江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可青年看在眼裡卻憑空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不可能的,他絕對不可能做到。」
青年心中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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