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讓顧家錯失崛起的機會
後天境大圓滿武者鎮壓凝氣境中期武者。
要不是親眼看到，誰都不會相信。
「我雷家願意拿出一半家產，補償顧家。」雷家二長老顫抖著道。
「你說的是哪一個顧家？」顧子青問。
「是……是顧前輩的顧家。」
「不必了，你送給她吧。」顧子青讓出一步，示意丫頭過來。
丫頭一愣，不敢相信地道：「我嗎？我怎麼能……」
「我說你能，你就能。」顧子青收回看向顧玉成的目光，「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顧家的代理人，有不懂的……」
他停頓了一下。
「顧家主要是人手不夠，楊家倒是可以出人出力。」楊有石很適宜地走上前，對著丫頭抱拳一笑。
丫頭受寵若驚地擺手。
周圍的大家大戶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對丫頭和顧子青恭賀。
「還不知顧家主的名字，實在抱歉。」一個擁有千畝土地的商戶向丫頭髮問。
丫頭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怎麼樣的一個驚天大禮。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顧子青下跪道：「請顧子青大少爺賜名。」
所有人笑吟吟地望著這一幕。
林曉曉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去也不是，手緊握著，臉色蒼白，情緒複雜莫名。
劉玉推了她一下，嘆氣道：「走啊！去面見顧家主和顧子青大人！」
「好……好……」林曉曉低垂著頭，跟在劉玉身後，像個不想露面的內向女人。
她是真的想離開這裡，只不過自己的未婚夫說要去面見新的顧家主和顧子青大人，她哪敢違逆。
……
在顧家大門前，顧玉成望著這一幕，心如刀絞。
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絕望，什麼叫做悔恨，什麼叫做無力感。
明明，他才是顧家家主；
明明，跪在他周圍的人，才是顧家人。
明明……
「你殺了我吧！」顧玉成大哭。
然而，所有人都不語，目光望向顧子青。
顧子青看都不看他一眼，認真地望著跪在地上的清秀丫頭，沉吟道：「你以前叫什麼？」
「沒來顧家之前，丫頭叫張小秀。」
「那你從今往後，叫顧小秀。」
丫頭磕頭謝過。
顧子青點頭：「起來吧。」看向還跪在地上的雷家二長老，「顧家新址還未選定，等會把雷家的一半家產送到楊家府上。」
「是是是。」雷家二長老連忙擦汗，內心鬆了一口氣。
楊有石道：「我會讓人好好清點，絕無遺漏。」
「對了，顧玉成與你雷家簽了一紙約定，要是你雷家出手，那麼顧家也算是你們的，對吧？」顧子青指著大哭的顧玉成道。
「不……不敢。」雷家二長老剛剛歇一口氣，又被嚇得搖頭。
「到底是不是？」
「是……是……是。」雷家二長老快被嚇哭了。
「那你記住，顧家資源落在你們手上，也得交出來。」
「是！是！」雷家二長老趕忙應下。
楊辰寧見差不多了，走上前，對著顧子青抱拳道：「顧前輩，你也累了，不如去楊府休息。」
「對對對，為我爺爺煉丹。」楊之遙躲在楊辰寧後面道。
「有你說話的份嗎！」楊有石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側過頭對著顧子青尷尬一笑，「小孩子不懂事。」
「走吧。」顧子青不在意地一笑，帶著顧小秀離去，從顧家旁邊走過。
跪在顧家門口的顧家人哀嚎。
「顧子青少爺，我們也是顧家人。」
「是啊，要是顧家沒了，我們怎麼活啊？」
「求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很多人又跪又哭。
顧子青腳步一頓，冷漠道：「你們是顧家人嗎？」語氣中帶著疑惑，「顧玉成在兩年前，應該是為了上位時，避免意外發生，與雷家簽了那個約定，約定所說，要是他出事，顧家就讓給雷家。」
冷冷一笑：「現在，顧家沒了，你們應該找顧玉成，關我什麼事？
至於你們怎麼活？
兩年前的時候，怎麼不給我父親一系一條活路？
至今，我的父母還在外面流浪。
沒殺你們，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他說罷，對顧玉成嘆氣道：「知道我為什麼與楊家有聯繫嗎？」
楊辰寧和楊有石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豎起了耳朵。
周圍的人也好奇地傾聽著。
「因為，我想讓顧家崛起，然而，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殺了我吧，求求你了！」顧玉成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他恨不得去死。
「我說過，我會讓你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絕望，什麼叫無力感，然後再陷入到無限的自責悔恨之中！」他望著四周的人，「從今晚開始，誰也不能殺顧玉成！」
此話讓人膽寒。
誰都沒敢出聲反駁。
「走吧。」顧子青走了，帶著顧小秀離去，留下身後的一片哀嚎。
周圍的大家大戶望著顧家大門前的一群人，神色複雜地說了幾句，也走了。
「咎由自取。」
「錯失讓顧家崛起的機會，顧玉成，你啊，哎。」
「本想出手幫你們一把，但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很明了，你們只能自生自滅。」
……
去楊府路上。
楊辰寧陪在顧子青身旁，楊有石落後顧子青半步，顧小秀在最後面，被楊之遙笑嘻嘻地拉著手。
「秀姐姐，你好福氣喲，被顧前輩青睞。」
顧小秀一時半會適應不了周圍人的態度變化和自身的身份，只能窘迫地笑著。
楊有石身為楊之遙的父親，想得更多，他借楊之遙的話，訓斥道：「整天沒個正經的，哪像個大家閨秀，哎，若是你能學學顧家主，怎麼會讓我這般擔憂。」
楊辰寧側過頭，一臉陰沉道：「你的意思是，我平時教之遙就不正經了？」冷哼一聲，「要不是我從小教導她，那些家族千金的毛病，全都得被之遙給染上！」
顧子青清楚楊有石想說什麼，想著在衛語城的這段時間還得借著楊家的關係，便道：「應該是楊之遙從小習武的緣故，所以身子骨硬，適合修習剛柔並濟的修鍊功法，要是在配上『沉氣丹』，打下堅實根基，未來突破先天境也不難。」
楊有石和楊辰寧聞言，神色一驚。
如果是其他人跟他們這樣說，他們只當笑笑，但顧子青以後天境大圓滿的實力鎮壓凝氣境中期武者，甚至自身還可能擁有皇級修鍊功法，有如此底蘊和手段，早已把他們折服。
不等兒子楊有石開口，楊辰寧忽然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地對著顧子青躬身：「老朽有一事，還請顧前輩答應。」
「嗯？」
顧子青皺眉。
「不敢脅迫顧前輩，我如實道來。」楊辰寧示意楊之遙過來，神色認真，「老朽老了，就算治好暗疾，成就也高不到哪裡去，所以，我希望顧前輩能夠小施一手，為我孫女之遙鋪一下路，至於老朽的病，不治也罷。」
楊之遙瞪大眼睛，忽地搖頭：「不……」
「跪下！」楊辰寧把楊之遙按住。
楊之遙話沒說完，就被迫跪在顧子青面前。
「不必如此，你的病，我說給你治就會治，而楊之遙……算是我與她有緣，給她一個機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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