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顧大師
顧子青冷眼旁觀,道:「希望你速度點解決麻煩。」
他走到窗邊的桌前坐下。
「許侍衛,我楊府為你出力,不求回報,但也別做得太過分!」
楊有石已經被激怒,他已不像之前那般顧忌青玄與桐水三階煉丹師的名號。
許侍衛心裡有數,他之前已經賭博一次。
望著瓶中丹藥,再望向青玄和桐水,認真道:「青玄大師和桐水大師別像我之前那番,以貌取人,同為三階煉丹師,你們這樣說道,實在太難聽。」
「哼!就算他能煉丹,你真有把握認為,這就是三階丹藥『百毒丹』?」
「也許他只是一個二階,甚至是一階煉丹師,隨便弄了一枚丹藥糊弄你,你要知道,他剛剛可是連丹方都沒有看。」桐水更不相信一個毛頭小子能不憑藉丹方,快速煉製出「百毒丹」。
許侍衛有這方面的顧慮。
畢竟,丹藥是要給老爺吃的,若是出了事,他要背大鍋。
且,顧子青也確實如桐水所說,沒有看丹方。
「快給我看看。」桐水不耐,直接走過去取走許侍衛手中的藥瓶。
青玄也走了過來,先是掃了一眼望著窗外的顧子青,然後打量顧子青煉製「百毒丹」的爐鼎以及用剩下的藥材。
「假的!丹是假的!」青玄神色一變,指著爐鼎旁剩餘的藥材,「你們看看,這裡面的香羨草一株都沒用,還有這株玉髓竹,也沒用,這些在丹方里可是重要的藥材。」
所有人的目光狐疑地望向顧子青。
「是……是真的。」桐水神色複雜地出聲,「色澤潤滑,光華內斂,是品質極高的三階丹藥,根據丹方所示,這就是一枚『百毒丹』。」
青玄不信,親自接過查看,然後沉默。
整個三樓陷入到尷尬的氣氛中。
「麻煩解決了?」顧子青回頭,看向許侍衛。
「解決了!」許侍衛拿過藥品,來到顧子青身旁,做了一個請字,「顧大師,這邊請。」
「你之前是不是熟背過丹方,所以才這麼快煉製出『百毒丹?』」青玄見顧子青要下樓,開口發問。
說罷,又道:「既然能煉出丹藥,為何香羨草和玉髓竹沒用?」
顧子青背負雙手下樓,悠悠開口,「我顧子青煉丹,知其藥效,就可煉製,不用,是因為它們沒用。當然,你們如果不信,最好別信,好好走自己的路,別被我所影響。」
走到轉角口,一身宗師風範,「因為,我所施展的手段,你們仰頭去望,也看不懂。」
青玄和桐水羞愧低頭,異口同聲道:「顧大師!」
顧子青不語,下樓。
一樓,許侍衛讓顧前輩在丹樓休息,然後拿著丹藥去丹樓後園找身中蛇毒的四爺。
因為煉丹是在丹樓,為了讓四爺儘快得到「百毒丹」的服用,楊有石與許侍衛把老爺送到丹樓中修養。
「老師。」楊之遙扎著倆辮子跑了過來,身後跟著楊辰寧。
此時的楊辰寧,面色紅潤,臉上的褶皺少了大半,整個人的精氣神有了一個大改觀。
「父親,你的病好了?」楊有石不敢相信地道。
「這都是顧前輩的功勞。」楊辰寧笑著道。
樓上的青玄和桐水也下了樓,楊辰寧出聲打招呼。
「兩位大師在衛語城現身,真是我衛語城的福分。」楊辰寧笑呵呵道,「同時也得仰仗青玄大師三年前為我治療的手段,讓我多年的暗疾能一直沒有產生惡化。」
青玄和桐水見顧子青在,不敢放肆,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你的暗疾好了?」青玄詫異地問。
「好了,是顧前輩出手,解決了我的暗疾。」
「這……根據我的判斷,至少得四階『血清丹』才能治療好你的暗疾。」
青玄和桐水驚駭地望向顧子青。
四階煉丹師啊!
在青立國,也只有一位!
楊辰寧不知那枚「化清丹」是不是四階丹藥,但能一天之內解決他的暗疾,想來多半是了。
「顧前輩前途不可限量。」楊辰寧更加恭敬了。
「他是我的老師。」楊之遙趕緊站出來刷存在感。
楊有石一愣,隨即激動起來。
而青玄和桐水身後的張玉清等弟子,則是羨慕地望著楊之遙。
顧子青神色平淡,淡淡道:「今天的丹藥吃了沒?」
「吃啦!」楊之遙拿出一個丹瓶,對著顧子青搖晃,裡面的幾十枚小型「沉氣丹」嘩嘩嘩地響個不停,「挺甜的,跟平時吃的豆子有點像。」
青玄一眼就看出丹瓶里的黃色丹藥是三階丹藥「沉氣丹」。
「細分三階丹藥,這等手段,至少半步四階煉丹大師才有的,三階煉丹師做不到。」青玄徹底對顧子青心服口服,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臉色就出現一陣愧色。
桐水搖頭一嘆,神色複雜無比。
他是大器晚成,再見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段,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人家的學生拿著三階丹藥嗑豆子吃,他卻為了煉製一枚三階丹藥,要分出大量精力,才有可能煉製成功……
「那吃完煉體沒有?」顧子青問。
楊之遙支支吾吾沒說出話,心虛地後退到父親的身後。
顧子青皺眉道:「就這樣你還想做我的學生?說到不做到,白給你修鍊資源,以後你的前途最多到先天境。」
他失望地搖頭。
所有人神色一變。
最多止步先天境……
在整個青立國,先天境也沒有多少啊。
有多少人的夢想就是達到先天境……
「混賬!」楊有石錯開一步,怒瞪著楊之遙,「還不快給顧前輩認錯!」
他生怕楊之遙的學生身份就此沒了。
此時,就連楊辰寧也嚴厲起來,出口為楊之遙說情。
楊之遙意識到事情嚴重了,紅著雙眼下跪道:「老師……之遙……之遙以後肯定會苦修鍊體……之遙錯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她只是意識到事情嚴重,卻不清楚是怎麼樣一個嚴重法,之所以哭,是委屈啊。
被老爹罵就算了,連最疼愛自己的爺爺也這樣,她不哭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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