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柳太後過往
這錦衣衛的頭子果然是觀察入微。
「在夜市遇到了駱輕塵。」陸芷筠說道，「真的只是巧遇哦。我已經將那塊烏木牌還給他了。」
「真乖！」裴重錦雖然一想到與陸芷筠在一起待了大半個晚上的是駱輕塵就覺得有點吃味，但是轉念想想，自己不應如此的霸道，畢竟他喜歡陸芷筠也應該尊重她。況且陸芷筠是個好姑娘。
「你是不是在氣我與他晚上在一起逛夜市啊？」雖然裴重錦嘴上沒說，但是陸芷筠能感覺的到，她輕輕的扯了一下裴重錦的衣袖，小聲問道。
「有點吃味。倒也不是生氣。」裴重錦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過你這麼喜歡我，又怎麼會去喜歡旁人？」
「呸。」陸芷筠臉上一紅，輕啐了他一口。
「那我該吃味？」裴重錦斜睨。
「不不不。不該的也不用。」陸芷筠笑道。
「以後還是少與他私下裡見面吧。」裴重錦還是抱住了陸芷筠的纖腰，輕聲說道，「你明知道我在這方面不怎麼大氣的。」
「嗯。那你也不準與別的姑娘牽扯不清。」陸芷筠點了點他的嘴角，笑道。
「你見哪一個姑娘有你膽子大？」裴重錦失笑道，「我這面孔一板，人就被嚇跑了。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有這方面的擔憂的。況且我這人就是認死理，喜歡就是喜歡，絕對不會三心二意。」
「哦對了。你對柳雨晴了解多少？」陸芷筠問道。
「你說的是三十年前嫁去羅翰國，現在當了羅翰國太后的那位柳家的姑娘吧。」裴重錦想了想問道。「不是很了解。不過聽人提起過，她年輕的時候是京城很有名的才女，長的也好看，她當年被選做和親的人選，也是實在我們大齊當時國力不昌。說起來，先帝與現在的皇室都不願意怎麼提及這段是回請，畢大齊開國到現在唯一一次和親便是發生在三十年前。這並不算什麼光彩的事情。江家請你幫畫的畫便是送她的？」
「是的。」陸芷筠蹙眉，她顯然對這段歷史並不了解。不知道其中還有這等關門過節。
「對了，你可知道當年她和親時候替她畫像的畫師是誰？」裴重錦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陸芷筠搖了搖頭，「你這麼問，難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查到。」裴重錦笑道，「你明日回到畫院，只需要去華苑閣查閱一下便可知道。所有畫院畫師所繪製的畫像都有登記在冊，也都有副本留存。」
「這麼厲害？」陸芷筠也不知道畫院還有這樣的規矩。
「那是自然，因為要有據可靠。」裴重錦笑道，「有的畫師會將所畫之人的喜好記錄下來，以便能更好的抓住人物的精髓與特質，你去看看當年有沒有關於她的記載。」
「若是知道她的喜好，估計也好畫些。」陸芷筠點頭道，「只是為何我不能直接去柳家問呢？」
「柳家如今已經沒落了。」裴重錦道，「當年柳雨晴被冊封和親之後，柳家出了一件大事，先帝看在柳雨晴的面子上雖然沒有斬殺柳家滿門，但是卻是抄了柳家，柳家之人發賣的發賣，如今的柳家已經沒有人了，徹底從京城消失。」
「啊？那這位柳太后怕是對咱們大齊也沒什麼好印象了吧。」陸芷筠有點吃驚，「那江老婦人想著替柳太后賀壽，這……」
「誰知道呢。我覺得她大概真的不怎麼待見大齊了。」裴重錦道，「當年她被冊封為太后之後，大齊曾經拍使臣前去羅翰國慶賀，只是這使臣連柳太后的面都沒見到就被遣了回來。這羅翰國如今與我們大齊雖然不至於開戰，但是關係的確不是很好就是了。想來這位柳太后心底對大齊還是有怨氣的。」
「那我這畫可怎麼畫？」陸芷筠本來就沒什麼頭緒，現在就更有點蒙圈。
「橫豎也只是江家與這位太后的交情。你隨意的畫一副拿去交差也就算了。」裴重錦笑道，「橫豎你想要讓江家和柳太后都滿意的確是很難，畢竟柳太后本身對咱們大齊是有怨言的。」
「那就更要謹慎了。」陸芷筠有點苦惱的說道，「這畫畫不好是敷衍，柳太后和江家都不開心。不管怎麼說我不想欠江家的人情。可是這畫想要畫好可真的太難了……若是勾起了柳太后對大齊的怨念，那我不是就成了罪人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裴重錦問道。
「我原本是想畫一下她家老宅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不行了！」陸芷筠搖頭道，「人家家都被查抄了，哪裡找老宅去，再說真的找到地方照著畫了，這還真是……叫她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其實也沒必要這麼緊張的。」裴重錦安撫陸芷筠道，「畢竟她現在是一國的太后，孰輕孰重還是分的清楚的。不會因為你的一幅畫而兩國開戰。」
「我自然之道自己沒那麼厲害。」陸芷筠道，「我只是怕讓她心底的怨念更深。」
「不用想的太多。也沒什麼，大不了江家不滿意你的畫。不滿意還能怎麼樣？」裴重錦寬慰陸芷筠道，「咱們也不可能事事都做到絕對出色。」
「你可就縱容我吧！」陸芷筠翻了一個白眼給裴重錦。「我還是明日去畫院看看有沒有關於這位柳太后的資料再說。」
「本來就是，天塌下來都由我頂著，你不必想的太多了。」裴重錦道。「對了，我和你說要去吉祥銀樓，你又沒去是不是？」
陸芷筠……「今兒不是忙嗎？明天保證去！不過你總要我去吉祥銀樓是為什麼？」
「怕你東西不安全！」裴重錦抬手在陸芷筠的頭上按了按，「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接下來幾日我會比較忙，大概沒什麼時間過來。你自己小心，若是有什麼急事，就叫你的下人拿著之前我給你的令牌去錦衣衛的後門交給侍衛，侍衛們自然會找我的。」
「好。」陸芷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