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故意引入
這剛說兩句話的功夫,門外又有人看守,而且那腳步聲極其重,好似故意走給阮清歌聽聞一般。
鳳蘭煙點頭應下,故意沖著屋外大聲地呵斥著阮清歌,實際兩人在屋內悠哉地喝茶。
期間阮清歌思索事件,既然國師此次出來,便要探尋國師的底細。
阮清歌敲定主意回到宮苑之時,果真老皇帝派人前來叫阮清歌前去製藥。
阮清歌這一天的行程被排得滿滿的,收拾一番跟著前去。
她檢查了皇帝的身體發現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然而之前的那些毒素也已經消解。
她不明這是為何卻還是替老皇帝針灸。
老皇帝也沒有反抗的心理,阮清歌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出聲詢問道:「父皇,不如明日我跟你一起上朝,看顧您的身體,您的身子好似有些…。
需要隨時看管!」
老皇帝並沒有拒絕阮清歌的說法,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想什麼。
當次日上朝之時,阮清歌坐在竹簾外。
而阮清歌不知的是,今日在場的亦是有她想要瞧見的人。
便是那所謂的國師……
她透過竹林向外看去。
只見那人穿著一身黑衣,頭上戴著帽子,將整個面頰遮擋住,看不清神色。
但是看他身材十分分的高大,從體態特徵來看,應該十分的年輕。
阮清歌不知為何,看著那身影竟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老皇帝斜眸向著珠簾這邊看來,他心中冷笑,昂起下顎看著那國師。
「圖來,將你的帽子摘下去,朕許久未見你,倒是很想念呢。」
名為圖來的國師,身子微微一晃,一道邪魅的笑聲自大殿內悠然響起。
「皇上,我這面容可不是誰都能看見的,若是您想念,不如咱們回去再敘舊,現下便道來近日成果。」
老皇帝眼神有些僵硬,但還是點了點頭。
只見那國師手掌微動,從中流轉著什麼東西,但是阮清歌看不見,能感受到那絲氣流。
半晌,阮清歌自嘲一笑,故弄玄虛!險些被這騙子給騙了。
只見那圖來合十手掌,虔誠的對著老皇帝拜了拜。
「皇上,天子降臨,是時候了!」
阮清歌聞聲一驚,不知道所說的天子是不是一個人?
不知為何,阮清歌總覺得那老皇帝在下意識的看向她。
她皺了皺眉頭,不做表態。
不多時,她與老皇帝回到宮苑,倒是裝模作樣製作了一天的藥物,到了晚間。
阮清歌對那國師越發的迷惑,總覺得好似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天子,是時候!」這一切都奔著一個方向去,要大亂了!
阮清歌一直都在壓制這亂的節奏,將一切危險降低到最低,但是現在看來,好似並沒有那麼好控制。
阮清歌收拾一番,換上夜行衣,向著外面飛去,幸好之前蕭容雋將看守她的暗衛一網打盡,不然現下當真及其難以出行。
但是不知為何,老皇帝竟是沒有再次派人來看守她。
是因為發現了什麼,還是因為人手不夠?
後者微乎其微,應當是前者,阮清歌一定要加緊步伐了。
阮清歌在宮中轉悠了數圈,盡數沒有找到國師所居住的地方。
她愁眉不展之時,瞧見一道黑色身影在房檐上不斷跳躍。
她將身子壓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雙冷眸緊緊注視著那道身影。
然而他的身形卻是在空中一頓,腦袋微動,似乎向著阮清歌這處看來。
那一雙眼眸如同陰桀一般鎖定了阮清歌的位置。
阮清歌心中百駭,身形微動,欲要離開之時,那人不知為何情緒忽變,讓她感覺有些摸不透,轉瞬身形一躍便離開了那處。
阮清歌站在原地接受這冷風的洗禮。
剛那男人的眼神太過於可怕,可是……竟是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阮清歌再次看向拿出之時,才察覺那地方她沒有檢查過,但那男人給阮清歌第一反應便是危險。
可…她也不願錯過任何一個角落。
阮清歌打定主意,腳尖輕點著房檐上,踏風向著拿出竄去。
身形如同幻影一般,拉出優美的弧度。
轉身阮清歌便到達了那處,站在牆根下,阮清歌屏蔽住呼吸,她能感受到裡面只有一人存在。
而這周圍的危險卻是不知。
阮清歌挪動著步伐向著門口湊去,這處乃是皇宮最偏僻的地方,曾經阮清歌從未踏足。
阮清歌站在門口有些恍惚,裡面的男人,是剛才的人,還是國師?
她微微閉上眼眸,從懷中拿出兩個瓷瓶,先是倒出一顆藥丸,仰頭吃下,捏了捏另外一瓶,隨之快速站起身將其中粉末撒入院落之中。
這本是軟經散,吸入的人渾身癱軟,使不出武功。
等待了幾息,阮清歌緩慢推開大門,幾乎沒有聲響,四合院的格局,十分陰暗,裡面沒有一絲光亮。
她腳步輕輕,但踩在雪地上依舊沙沙作響。
來到那房間門口,她感受著那抹呼吸變得輕淺。
伸出細白小手將大門推開,微風席捲,讓她詫異的是那男人正坐在正中央,整個人陷入黑暗中,看不出神色。
然而那身衣服阮清歌認得,便是今日國師穿的那一身。
此人乃是國師無疑。
阮清歌心中詫異,但她知道,這個男人引她來,一定有目的。
正面對敵,誰逃誰是孫子。
阮清歌心中升起恨意,絲毫沒有退避。
反正這處只有兩人,加之他中了軟骨散,之時不能與她對搏。
「你將我引來是何意?」
阮清歌緩緩道來,聲音中聽不出一點情緒。
那男人似乎有些隱忍,渾身顫抖了起來。
他一隻手臂支撐再側,緩緩站起身,那身高足足高出阮清歌一個頭。
雖然他刻意收起一身的凌厲,但依舊帶著威壓。
然而越是這般對視,阮清歌越發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那熟悉的感覺也越發的濃烈。
自是因為這番熟悉阮清歌才前來。
好奇害死貓,她現下就是那隻貓。
而切是張開了爪牙的野貓。
那男人身體越發的顫抖,伸向前的手指輕顫不已,似乎想要夠向阮清歌,後者緩步向後,眼底滿是防備。
男人自嘲一笑,手掌徒轉,拽向自己的帽子。
阮清歌見這一幕,凝重看去。
她向後退去,月光照耀其中,男人正好掀開了帽子,將面容暴露在光源下。
當看清那張面容,阮清歌震驚在原地,伸手捂住嘴巴,眼底溢出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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