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誰在罵老娘
第二十八章
惠太妃驚奇,眼底閃現灼灼其華:「還有這樣的手法?」
阮清歌謙虛的笑了笑,「那是自然。」
一旁的梓舒哼了一聲,人模狗樣。
阮清歌也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將拿下來的銀針放入口袋中轉身便對著梓舒行了個禮。
「女官大人,還請為太妃娘娘穿衣。天氣悶熱,太妃娘娘身上出了一些薄汗,擦拭一下便可,切記不要擦拭到針口,而且到晚間都不要碰水,晚膳后,草民親自為娘娘調製葯浴。」
梓舒「嗯」了一聲便為太妃穿戴衣物。
收拾好一切,阮清歌拿著醫療包推門而去。
剛一出來,羅公公就迎了上來,向裡面瞟了兩眼,「太妃娘娘,現在可還好?」
阮清歌沒大沒小的拍了拍羅公公的肩膀,嘿嘿一笑,「有我出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公告!我給你的葯你可貼上,現在膝蓋可還疼嗎?」
羅斌剜了阮清歌一眼,小聲說道:「現在可還是在霓華宮,你給我規矩一點。」
說完,抬頭看周圍沒人,繼續說道:「你的葯還真好使,膝蓋一點都不疼了,晚點我再給你打賞!」
阮清歌連連擺手,面上報怯,「不用不用,能為公公效勞,那是我的榮幸,打賞就免了。」
說完,爽朗一笑,在宮女的帶領下,向著邵陽宮走去。
簡單的吃過午飯,阮清歌小睡了一會兒,這一覺便是到了下午。
在邵陽宮走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劉雲徽的身影,倒是看到了指揮宮女幹活的玉香。
上前走了兩步,拍了拍玉香的肩膀,眉尾一挑,說不出的風流:「你可是看到了我那小夥伴?」
玉香聞聲滿臉潮紅,背過身,搖了搖頭,眼神撇向別處,就是不敢看阮清歌。
見這一幕,阮清歌玩性大起,伸出手指勾住了玉香的下顎。
「怎麼還害羞了呢?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呀。」兩人之間動作曖昧,阮清歌小臉不斷向著玉香的臉龐湊近,周圍的小宮女皆是都抽一口氣,不敢看去。
玉香倔強的將下顎躲開,瞪了阮清歌一眼,大義炳然的說道:
「還請安大夫自重,畢竟我只是一個宮女,咱們身份有別,切不要做這等不雅之事。」
阮清歌為之一愣,隨之點了點頭,「對吼。」就在玉香鬆了一口氣之時,卻聽阮清歌說道:「那以後我們背著來好了!」
說完,也不等玉香被石化的身影,爽朗的笑著,向後院兒走去。
阮清歌一離開,和玉香一樣地位的三個宮女走了上來,其中一個穿著淡粉錦緞長袍,腰間系著一等宮鈴的宮女酸溜溜的說道:
「玉香,我看安大夫是看上你了,他為太妃治好病,日後必將飛黃騰達,若是賞賜太醫院個一官半職,你嫁了也是個官家姨娘呢!」說的好像是施捨一般。
「玉粉!說什麼呢,安大夫就算看上玉香,也是他的福氣,再說,我們玉香跟不跟還是兩回事呢!玉香,我們走,別理她。」這話雖然為玉香說,但也沒有否認『安大夫』是看上了玉香。
「玉黛...」玉香為難的看著拽她要走的女孩。
叫做玉粉的「哼!」了一聲,揪住了玉香的胳膊,「怎麼?這就要撇下姐妹呀?」犀利的眼神將玉香看了個遍。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宮女上前走了兩步,將兩人拉開,「好了,玉粉,你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玉香被安大夫看上是好事,我們該高興的。玉黛,你帶玉香離開吧,我們先回去。」說完,給玉黛使了個眼色。
說好話的,是四人之中最年長的,而玉粉,是最小的一個。
玉黛將玉香拉到了角落內,掃了一眼沒人,抱怨道:「玉粉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別放心上,這個活給你,你就把安大夫伺候好了。回去就能到太妃的身邊做事了。」
玉香欲言又止,最終嘆了一聲,「我...好吧。」
『恬香黛粉』是專門伺太妃飲居的宮女,平日見不到惠太妃,因為有個上年紀的宮女要辭宮,便在她們四個中挑選一個頂替,玉粉被叫來伺候阮清歌,在她們三人眼中就是被選上了。
玉粉最小,心性不定,最是善妒,加之流傳被羅公公認可的安大夫對玉香很是不一樣,玉粉更是嫉妒到發狂。
三人以收拾食盒為由,來到了邵陽宮,正巧見到了阮清歌調戲玉香的一幕,當玉粉看到阮清歌白嫩清秀的面容,頓時兩眼嫉妒的都要噴火。
宮女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被指嫁,不是侍衛就是干雜活的,而她們眼中的『安大夫』不一樣,得了賞識,混的風生水起,他日必將飛黃騰達。
據聞還沒有妾娶,被他還是平民身份之時看重,不好能做個妾室,好一點,還能做個正室,比嫁給侍衛不知好了多少!
「你...不打算考慮考慮嘛?」玉黛想了半晌才問出來。
玉香不笨,一聽就聽出來是說『安大夫』的事,害羞的低下頭去,「我不知道...」
玉黛嘆出一口氣,「你要是相中也好,我原本還擔心,但是今日一看,安大夫雖然對你曖昧,但是也只對你一個人,雖然態度風流,但是沒有動手動腳,沒準是追求你的手段!」
玉香一聽,也確實是這麼回事,臉色更加紅了。「好...我考慮考慮...」
遠處正在尋找劉雲徽的阮清歌忽然打了個噴嚏,『誰在罵老娘?』。
若是讓她知道,不知不覺與玉香扯上關係,還被人誤會中意於玉香,她一定一頭撞死。
阮清歌本就對美好的事物嚮往,加之上世一直和軍區那幫大老爺們在一起,沒事他們就說些葷段子,聊聊哪個明星屁股大,怎麼調戲人,阮清歌耳熏目染自然知曉,也帶著那骨子痞勁。
來到大盛朝,處處是純天然的美女,她怎麼可能把持的住。
「你在找我?」忽然,臉側一陣風刮過,髮絲微揚,一道高大的身影落於阮清歌的身側。
此時阮清歌已經走到了一處荷花池旁,微風拂過池水,波紋蕩漾,阮清歌左右看著,周圍空曠,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只能說劉雲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你幹嘛去了?一天不見你。」阮清歌撇了撇嘴,抬頭望去,落日的昏黃落在她的小臉上,曬得紅撲撲,小巧的鼻頭上冒出薄汗。
怎麼說這也是來到這裡第一個哥們,自然擔心一些。
「喏,給你。」劉雲徽心神一盪,見阮清歌一直眨巴眼睛等待解釋,回過神,從袖口掏出一個荷袋,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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