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現在是男人
雅樂聞言感動到不行,「安大夫,反正明日你也來為太妃弄葯浴,那明晚我在跟你要好了。」
「嗯!我明天一定帶,在下謝過姑娘了。」阮清歌低頭抱拳行了個書生禮,雅樂面色紅了紅,連忙將阮清歌扶起,「哎呀!安大夫哪裡話!以後有事叫我,我和玉香關係很好,不方便叫她找我也行,嘿嘿!我先走了!」
當阮清歌抬頭時,那小丫頭已經跑遠,只留下一抹淡黃色背影。
阮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將荷包拿出來在手中掂了掂,嗯,十兩銀子是有了,宮裡油水就是多。
哈哈!太棒了!
阮清歌此時已經幻想著躺在銀子上面睡覺的場景,肯定能睡的舒坦!
在遠處的劉雲徽,早就聽到了那兩人的對話,自認為對阮清歌財迷性格了解的他,在心中嘆息一聲,那宮女是被阮清歌套路了,還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
梁王府。
房門緊閉的書房內,鎏金燈盞散發著昏黃的光線,照亮書桌一角,書桌對面的空地上,站著一名黑衣男子,腰間跨有烏金佩刀,正雙手抱拳做著彙報。
「屬下前去潁州,安陽郡主確實在那生活過一陣,但是順著線索查下去,毫無進展,憑空消失一般。」
書桌前,麒麟闊椅上的男子背光而坐,聞言,眉頭一簇,「憑空消失?」蕭容雋揉了揉眉心,大掌一揮,「那個女人可找到?」
黑衣人身形一頓,面露愁苦,「回王爺,那女人...便是安陽郡主。」
蕭容雋嘴角勾起譏諷之笑,俊逸的面上平添一份魅惑,「青陽,莫不是沒找到那個女人,隨便拿個由子搪塞本王?」隨之滿是威嚴的眼神瞪去,黑衣人一陣瑟縮,跪地說道:
「王爺,屬下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當日在採蓮湖畔的女子,正是安陽郡主,阮月兒將宮女死去的罪責賴在安陽郡主的身上,當日皇后也在場,消息確實屬實。」
蕭容雋站起身,踱步到窗沿下,舉頭望著月光,今晚的月色,和那夜一般無二,處處凄涼。
迭然腦海中浮現面色酡紅,身子癱軟卻依舊緊咬下唇的剛毅女子,蕭容雋眯起眼眸,轉身向黑衣人望去。「據聞安陽郡主是個痴傻女子,那日我見並非如此。」
黑衣人思附道:「據聞那夜安陽郡主依舊痴傻,並道出三皇子與阮月兒苟且之事,若是常人,必將不會說出。可是確實是安陽郡主無二...」
青陽也疑惑了,蕭容雋只讓他查出那日在採蓮湖畔落水的女子,可是一整晚,都只有安陽郡主一人,而蕭容雋也沒說他與那女子發生的旖旎之事,便沒有多想。
所以,現在和蕭容雋產生了分歧,青陽認為那便是安陽郡主,而蕭容雋,卻是認為那女子逃脫,而阮清歌只是一個逃脫的替身。
那女子的身份,竟是成了迷,不管如何,他都要抓住!因為....寒毒馬上就要發作,而那女子竟是一眼看出他身中劇毒。
就連聖醫都要把脈才能看出的病症,她竟是一語道破,這樣的人,若是用為己用...再者,她的清白身子以失在蕭容雋的身上,一定會死心塌地。
蕭容雋雙手背後,衣擺微動,定定的看著青陽,「這件事,去給我仔細查,那日的女子,並非安陽郡主,那女子十分詭計多端,而且,功法路數詭異,屆時你多加小心。」
「是!屬下明白。」青陽抱拳。
蕭容雋神色一暗,低頭沉思,眼底情緒晦澀不明,半晌,說道:「皇上那邊可有什麼動作?」
「近日有皇上不少眼線靠近霓華宮,安大夫為惠太妃診治的消息似乎泄露,皇后那邊也蠢蠢欲動,屬下要不要....」青陽頭一抬,眼底閃現凌厲,手化為刀,在脖子上比了一個做掉的時手勢。
蕭容雋勾起邪笑,看著遠處煙霧淼淼的燃爐,薄情微彎,道:「不急,先讓她們蹦達兩天,叫劉婕妤多在皇上的口中套話。」
「是!」
——
霓華宮。
惠太妃泡完葯浴,阮清歌又為她按摩,結束是已經很晚,胳膊酸脹,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不過在看到羅斌和宮女端著賞銀過來,頓時滿血復活。
見阮清歌一副小財迷的模樣,羅斌真是哭笑不得,「你呀!說說,來替太妃治病是不是為了錢?」
「那是自然!」阮清歌抱著一塊金子洋洋自得,她認為愛財沒有什麼不好的,畢竟她沒有打家劫舍!
錢財都是靠自己一身醫術平等換來的。
羅斌伸出手指戳著阮清歌的額頭,態度盡顯對她的喜愛,羅斌趁著阮清歌大笑之時,不動聲色的將兩顆銀元寶放在了托盤上。
眼尖的阮清歌見狀,並沒戳破,繼續嘻嘻哈哈的走了一路。
阮清歌的小眼神哪能逃得過劉雲徽?除了嘆氣,並無他法。
回到素雲居,阮清歌便將劉雲徽拽住,一進屋,便見到正在處理床榻的玉香,滿臉羞怯的看著阮清歌,喊了一句『安大夫...』便繼續處理,小女兒家的羞態一覽無遺。
劉雲徽向阮清歌投去孺子可教讚賞的眼神,她頓時明白,滿臉的黑線,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有打賞的好不好?
不過有要緊事在,阮清歌對著玉香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見玉香一臉失望的表情離去,阮清歌眨了眨眼眸,這是轉性了?
瞬間阮清歌瞪起了眼眸,抓住要隨著玉香離去的劉雲徽,「你給我站住!」
劉雲徽嫌棄的扔開阮清歌的手,「幹嘛?男女有別,別跟我動手動腳的,都這麼晚了,別人看見怎麼辦?」
阮清歌眨著大眼,玩味的看著劉雲徽,抱起雙臂得瑟的抖了兩下腿,一副大爺的模樣,「我現在是男人!就算咱倆睡衣被窩都沒人說什麼!」
劉雲徽眼神顫了顫,不自然的撇向別處,「誰,誰跟你睡一被窩,不要臉,別忘了你是安陽郡主!難道都沒有學規矩嘛?」雖然呵斥著,但他耳根子瞬間變紅,阮清歌『哈哈!』的笑著。
「我不是同你開玩笑,現在說正事,總在惠太妃身邊的王爺是誰?你家主子怎麼從未出現?就算做表面功夫也要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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