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送她們去池塘吃魚
「夜千丞,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楚天歌跪在地上,恨恨地盯著夜千丞道:「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的!」
「姐姐可真是硬氣!堅持住!」
凰歌像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一般,在一邊鼓掌給楚天歌加油打氣,楚天歌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都是這個小賤人!如果大婚當天她順利地完成了自己的計劃的話,這個小賤人應該已經在黃泉路上等著投胎了吧?
真是可惜!真是可恨!
「雲峰,把翠柳帶過來。」
夜千丞淡淡地吩咐了一句,雲峰立刻領命,把早被侍衛控制住的翠柳提了過來。
翠柳的臉還高高地腫著,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磕頭,模樣滑稽至極。
「翠柳,你說說,大婚當日兩個侍衛是如何出現在王妃房中的?」
這種小事,自然不用夜千丞開口,雲峰冷冷地問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九千歲饒命!老爺小姐饒命!」
翠柳又不是個傻子,進屋看見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夫人和大小姐被綁的像是麻花一樣,又見楚夫人一臉是血,心中就知道事情恐怕是不好了。
「不知道?」
雲峰直接抽出了腰間的劍:「當著九千歲的面還敢撒謊?再不說實話,我立刻割了你的耳朵!」
冰冷鋒利的刀鋒直接貼近了翠柳的左耳,翠柳只覺得自己脖子都跟著一涼,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顫抖著說:「奴婢……奴婢……」
楚天歌陰森惡毒地盯著她,威脅道:「翠柳!回答之前可要好好考慮!你要是敢誣陷本小姐,本小姐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和你的家人!」
翠柳惶恐地看了她一眼,咬緊了牙關不說話。
「翠柳,你家中還有爹娘和一個妹妹吧?你今日不說實話,明年今日,你怕是要給他們上墳了。」
夜千丞撫了撫手上的碧玉扳指,悠閑的像是在閑話家常。
自從大婚當日之後,雲峰和寒冰就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昨日終於把翠柳的家人從楚天歌的莊子上救了出來,這不,很快就派上用場了!
「翠柳,你不要聽他騙你!你爹娘一直在我安排的莊子上!」楚天歌生怕翠柳供出了自己,咬牙切齒地道:「他騙你呢!」
「是不是騙你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雲峰冷笑一聲,從袖中拿出一個銀鐲子:「這可是從你娘手上摘下來的。」
翠柳一見那鐲子果然是他娘祖傳的,頓時崩潰,跪在地上失聲痛哭:「九千歲饒命!王妃饒命!奴婢都是被逼的!」
她再怎麼渴望富貴,也不能把一家老小都賠上啊!更何況,事到如今,已經兜不住了!
翠柳哭著把楚天歌如何安排了熊家兄弟,想如何設計楚凰歌被辱一一地說了出來,最後雙目通紅地指著楚天歌道:「都是夫人和大小姐逼奴婢的!奴婢從來都是對王妃娘娘忠心耿耿!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
凰歌唇角勾起了一絲譏諷的笑。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權勢最好!不過是片刻的功夫,翠柳就從坑害主子的惡仆變成了忠心耿耿的奴婢,當真是好笑!
「楚國公都聽到了嗎?」雲峰讓人把哭叫著哀求凰歌救她的翠柳拖了出去,問楚鳴淵道。
楚鳴淵老臉血紅,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他知道,今天的禍事,是無論如何也躲不掉了!
「九千歲,事已至此,賤內和小女單憑九千歲處理,只希望九千歲看在王妃的面兒上,不要傷及她們的性命。」
楚鳴淵思考了良久,語氣晦澀的說出這句話。
「那是自然。」
夜千丞輕輕地笑了一下,自是無限風華:「本王剛剛成親不久,也不想染了血腥,這樣吧,本王剛來的時候,就聽見國公夫人和楚大小姐要把王妃沉塘,不如就送她們去池塘清醒清醒。」
說完,夜千丞含笑問凰歌:「凰兒覺得這個處罰如何?」
凰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當然好!我記得姐姐和母親最喜歡吃魚了,池塘里養著許多大鯉魚,姐姐和母親一定能吃個夠!」
「好,就讓她們去吃魚。」
夜千丞摸了摸凰歌的頭髮,溫柔一笑,眼中是無限寵溺。
楚天歌看在眼裡,心中又恨又氣:「你們誰敢動我?我要見太子!我要見太子!」
雲峰從身後侍衛懷中掏出一個汗津津的臭帕子,直接塞住了楚天歌的嘴,冷聲道:「太子在東宮禁足呢,哪裡有功夫見你!」
夜千丞牽著凰歌的手往外走:「王妃還餓著肚子,本王和王妃就先告辭了,雲峰,這裡你盯著,如果出了岔子,唯你是問!」
「屬下遵命!」
雲峰帶著王府的侍衛,把楚夫人和楚天歌扔進了池塘,這對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母女如同落水狗一般,十分凄慘。
楚鳴淵氣極,也懶得管他們,反正懲罰已經改變不了,他看著也是糟心!不如就讓她們吃點苦頭,也免得日後闖出大禍!
至於兩人的安危,他一點都不擔心。敬王已經答應不傷她們性命,自然就不會傷她們性命!
楚鳴淵親自把夜千丞和凰歌送出了國公府大門,客客氣氣地笑著:「今日鬧的不愉快,還請九千歲和王妃不要放在心上,賤內和小女,微臣以後一定好好管教!」
「爹爹別忘了把我的畫送過來哦,我在家等著。」
凰歌生怕楚鳴淵不夠鬧心,叮囑道。
「自然不會忘,等會兒我就安排人把暖玉和寒山春居圖送往敬王府。」
提起自己的寶貝,楚鳴淵的老臉有些綳不住了,露出些難看的神情來。
「有勞了,告辭。」
夜千丞讓凰歌扶著的手上了馬車,凰歌想起什麼一樣,皺眉看著楚鳴淵道:「爹爹,姨娘今天是為了保護我才出來作證的,你千萬不要為難她!」
楚鳴淵一僵,他不怎麼待見蕭姨娘,今天蕭姨娘作為證人,間接促成了楚天歌母女,他確實很生氣。
「楚國公,本王只認蕭姨娘一個岳母,該怎麼做,你好自為之。」
夜千丞意味深長地看了楚鳴淵一眼,楚鳴淵心中一顫,躬身道:「九千歲和王妃請放心。」
車夫揚起馬鞭,馬車嗒嗒地離開了,楚鳴淵低下頭,等他們走遠了才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了一會兒離去的方向,轉身進了國公府。
「來人,把聞香和翠柳拉去杖斃,今天在後院的家丁,全部賣去大同煤窯!」
楚鳴淵對自己的心腹下了令,直接往書房走去。
心腹見他十分憤怒,猶豫了一下提醒道:「老爺不去池塘邊看看?夫人和大小姐可還在受罪呢。」
其實他是怕那個冷冰冰的雲峰下手沒個輕重,如果楚鳴淵去了,至少會顧及一些國公府的顏面吧?
「不去!去請大夫,等那邊完事兒,直接叫大夫過去診脈。」
楚鳴淵臉色難看,眼神冰冷憤怒,不知道是在恨楚天歌母女不成器,還是在恨夜千丞和凰歌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