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回 宇宙邊緣
謝燮手持銀刀，回到了那個他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他本以為自己會在這裡過一輩子，他本以為自己的夢想永遠不可能實現，就在他要面對現實的時候，真正的「現實」來了，他找到了全宇宙最強的利器——銀刀，那是始人慧心能量的聚集，有了它，就有了希望，謝燮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增長。心中不禁想：「始人慧心有三顆，一個是蘇恆，另外一個化身成了武空南和小易，他們各有一個銀刀，另外一顆始人慧心變成了我們變異人，不知道我們變異人之中還有沒有一把銀刀……或是兩把……」
找出那件珍藏五年的風衣——他一直不敢看風衣背面那四個字是什麼……曾經他想成為中國的驕傲，而現在……
現在不是嘆息的時候，謝燮鼓起勇氣看了風衣背面那四個字……
「打擊盜版。」謝燮苦笑：「俏美人心靈手巧，早已經指明了我們變異人的路……我們是盜版嗎？哼哼，看看這世界上究竟是正版書多還是盜版書多？利潤巨大呀！」
謝燮披上披風，豪情萬丈，感悟著人生——人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什麼環境做什麼事，能力不夠，他可以當一個普通人，有了能力就要去做一番大事業：「等著我，受苦受難的人們，我一定要回去拯救你們！等著我……如果有機會，我依然想回到二十一世紀再看看她……她在我夢中的樣子，永遠不是她真實的樣子……」
摒棄雜念，謝燮感覺到了氧邊盟軍團已經跟月仙舞神軍團會合了，謝燮乾笑一聲：「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闖！打仗跟做生意差不多，世上的一切道理都差不多！」一動念之間，謝燮已經現身在月仙舞神面前！
月仙舞神大驚失色：「我應該結束你的生命了呀？」
謝燮笑道：「盜版是打不絕的！」披風下亮出銀刀來，月仙舞神全身一顫：「銀刀？你居然活著找到銀刀……」
氧邊盟眾首領則心想：「難道七千年來小易的銀刀在我們這裡？」
恐慌之間，謝燮已經出招，他雙手持刀向月仙舞神劈去，月仙舞神的面紗後面看不清表情，謝燮只覺得眼前一亮，月仙舞神已經亮出『弒神劍』格擋。
「轟……」漫天煙霧，謝燮被震飛百萬光年，心想月仙舞神也好不到哪去，放眼看時，氧邊盟一億部隊和月仙舞神部隊早已把自己團團圍住。謝燮一驚：「難道擁有銀刀還不足以打敗你嗎？」
月仙舞神森然道：「我想是的，這七千年來我們生物人進步很大！就算你擁有銀刀也打不死我……」
「你現在也打不死我！」謝燮冷冷說。
月仙舞神說：「未必，你不要低估這些氧邊盟新崛起的部隊！」
謝燮默然片刻，說：「擁有銀刀，我已經明白了我們變異人只能生存在撕裂星區之中，你能讓我回去嗎？到時候我們名真言順的大幹一場！」
月仙舞神也是默然片刻，其實剛才那一擊足以證明謝燮的實力了，月仙舞神說：「好吧，我給你這個機會，一是因為你找到了銀刀，二是因為你在氧邊盟並未做什麼壞事！」
謝燮笑了笑，說：「記住，我們已經不是變異人，我們是希望者！」
月仙舞神聳了聳肩，說：「到時候用實力證明吧，告訴你們，龍太子和光之世已經察覺出撕裂星區周圍變異人的變化，我們正在召集部隊，包括氧邊三十二盟人形生物，屯氏族四十聯盟人形生物在內的宇宙百族龐大的部隊會陸續趕往撕裂星區，新的戰爭即將開始，到那時，我們再較量也不晚，當然，你是為了你們希望者，我是為了全宇宙所有的文明！」
謝燮冷哼：「好！我會證明自己的！不過現在我要先去宇宙邊緣看一看！」說著，以第一天速的速度消失了……
月仙舞神身邊的氧邊盟新首領說：「第一天速……現在的你完全可以偵察到他的行動軌跡……」
當年在銀河系百族大會，氧邊盟首先毀壞了厄星，儘管經歷變異戰爭之後宇宙百族都很和睦，但是月仙舞神對氧邊盟素無好感，這次只不過是奉命傳達信息，當下說：「你們這些年的突破也不小呀……不知道還有沒有你們先輩的那種衝動……」
氧邊盟首領知道她在挖苦自己，當下說：「我知道以前我們先輩的所作所為……但是現在我們氧邊盟已經不一樣了，七千年前武空南把我們教育的很好了……」
想到當年氧邊盟是武空南第一個大開殺戒的集團，月仙舞神也不禁好笑，這七年來氧邊盟行遍宇宙尋找同伴，才有現在全新的宇宙一流文明，月仙舞神說：「我明白的，所謂希望者要證明自己，你們無非也是要證明自己，其實……我們也一樣，我們一直在證明著自己……」
氧邊盟首領大喜，說：「可是這個變異人橫行宇宙，不會出什麼事情嗎？」
月仙舞神本來屬於小輩，但是新氧邊盟進化成人形以來，也都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不可能再同三大種族和光之一族抗衡，所以也自認為同生物人一輩。月仙舞神說：「他們始終會明白，宇宙中只有撕裂星區是他們的歸宿，那是蘇恆和武空南給他們唯一的居住地，宇宙是唯一的，他們最終都會回到那裡……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宇宙之中還有可以同蘇恆抗衡的物質……你認為那可能嗎？」
「哈哈，那就等於有另外一個宇宙了……不過宇宙邊緣……」氧邊盟新首領不知為什麼而擔心，是因為始人慧心得而復失？
月仙舞神說：「奇怪嗎？茫茫宇宙，其大無外，其小無內，無形無相，永恆唯一，可是所謂的宇宙邊緣，卻只有一個！」
「聽說過……卻沒去過……」
「那裡曾經有古老的跟光之一族不相上下的燦爛文明，一顆始人慧心曾經在那裡保管，玄星人這七千年來一直在那裡培育著文明的萌芽，我相信他們會受到蘇恆的眷顧，早已今非昔比，他們培植的文明同今天的你們不相上下！」
「短短七千年？」
「別忘了，他們曾經是最古老文明的後代！」月仙舞神嚮往著說。
「你怎麼知道那麼詳細？」
月仙舞神笑道：「風鬼族生物人的定域冥神軍團正在那裡……」
氧邊盟首領微微一驚：「定域冥神可是同月仙舞神其名的人，說道殺變異人最多的，現在恐怕是那個對『死亡』理解最透徹的定域冥神吧？」
月仙舞神說：「定域冥神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何況她跟陸無冬等人沒什麼交情……這個無價之寶謝燮，就算手持銀刀，真的能從宇宙邊緣回來么？」氧邊盟首領默然，月仙舞神說：「好了，我們就此別過，你們準備好了就往撕裂星區進發吧，我們會再見面的！」
「嗯，新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
謝燮在宇宙空間里歡快暢遊，他甚至感覺到了沙天虎和小琪那已經『死亡』的意識。
「啪啪！」
沙天虎和小琪瞬間閃現在謝燮眼前，恢復了意識。兩人驚嘆的感覺著生命的氣息，驚訝的讚歎著眼前的謝燮。
「始人慧心？」沙天虎驚訝地說。
謝燮笑道：「不，只是銀刀而已！有了它，我們才有夢的權利！」沙田呼和小琪大喜，小琪說：「我都覺得我死了很長時間……」
「七年……」謝燮笑道：「或者是無盡的歲月……別想了，我們現在去宇宙邊緣看一看，然後返回撕裂星區，不久大戰就會開始，我們可以從中得到自由！」兩人大喜，小琪說：「那麼我們為什麼不是現在回到撕裂星區？」
謝燮說：「我覺得回去早了沒有用，何況我也想去宇宙邊緣看一看，看看那些所謂的『正版文明』到底會留下什麼？還有……我感覺到宇宙邊緣有一個信息向我傳來……」
「那麼遠的距離都會有信息傳來？」
「也許並不遠？」謝燮撫摸著銀刀，說：「那個人想跟我單獨一戰……她是定域冥神么？」
「定域冥神……她和鎮獄冥王是屠殺變異人最多的人之一……」沙天虎說。
謝燮說：「我們快去看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說著，三人上路，一路上召集了很多苟延殘喘的同胞。由於現在謝燮擁有自認為足以撼天的力量，所以這一路並不漫長遙遠。
來到宇宙邊緣附近的時候，謝燮已經擁有一萬人強大的精銳變異人部隊，當然，謝燮眼前的定域冥神擁有一百萬風鬼族生物人精銳部隊！
定域冥神也是女性形態，但是遠沒有月仙舞神高貴典雅，甚至透漏出淡淡地邪氣，跟浩瀚壯麗的宇宙空間極不協調，這種氣息變異人非常喜歡。
「也許是殺人太多……遭到變異反噬……」定域冥神的聲音沒有語調：「……但是我已經克服這種自身變異了……因為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謝燮說：「不簡單呀……」
定域冥神全身都是氣流形成的『刺』，手持一根金鏈子，淡淡地說：「殺人多了，自然對生死有特別的感悟！」不問情由，揮舞金鏈子就向謝燮擊來。
絕對的速度也可以使人感悟，謝燮現在今非昔比，也不言語持銀刀對戰，來來往往幾個回合，兩人不相上下，謝燮覺得自己已經用盡全力，但是定域冥神還是遊刃有餘，謝燮心想：「如果和她拚命，我未必會輸，但是我還有人民，不能就這樣拚命……」
正思量間，只見定域冥神飄出三百米，雙肩一抖，背生雙翼，謝燮跟月仙舞神戰鬥時，月仙舞神的雙翼曾有意無意的抖出來過，而這定域冥神雙翼一抖，彷彿又增加了力量，只見她手中金鏈子不住盤旋，手中似乎多了一把玄長劍器，卻又看不見什麼。
沙天虎說：「……這……這是另一把神器『虛空劍』就算跟她戰鬥這麼多年，也很少見她用過……」
「那我們算證明自己了嗎？」謝燮問。
沙天虎怔怔地說：「……不知道……」
定域冥神仗劍一揮，大叫道：「殺無赦！」一百萬風鬼族生物人便沖了過來。謝燮大驚失色，沙天虎說：「她這不是比拼，而是要把我們斬盡殺絕！」謝燮知道，純粹的比拼跟真正的戰爭不一樣，定域冥神跟月仙舞神也不一樣，這麼多年來這兩支部隊清理宇宙各處的變異人殘留物質，就算剛剛覺醒的變異人，彷彿也會共鳴一般的對兩個人產生懼怕心理……
一萬變異人部隊，還未交手，就恐慌潰逃，他們無法擺脫心理上的陰影。電光火石之間，謝燮反而定了定神，用變異人特有的交流方式，跟潰兵溝通：「大家不要逃，這樣我們更容易死！若大家想活著，就跟著我！」可是短短的心靈溝通這麼一瞬間，已經有兩千變異人灰飛湮滅，剩下八千，有一半在拚命逃跑，另一半在掙扎著……
謝燮腦中靈光一現：「前方就是宇宙邊緣，那裡有古代遺迹，在地球上古代遺迹是被保護的，這裡的遺迹他們也不可能輕易破壞！對，我們就衝過去！躲在遺迹中……不行的話，只好拚命……」
帶領沙天虎和小琪，沖入風鬼族生物人部隊，正面迎擊定域冥神！
其實，風鬼族生物人跟變異人很像，他們都喜歡半透明的形態，由於一億年前的戰爭使他們的先輩只能隱居在黑洞之中，他們也變成了這種時隱時現的風格，儘管他們散發出黑色的能量，但是這能量完全是融合宇宙的浩瀚能量，而變異人的紫色能量，顯得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的不協調……
「我不會留情……」定域冥神對變異人了解最多，她覺得只有結束變異人的生命，才能讓他們真正解脫，要不然他們永遠都掙扎在痛苦之中。
謝燮全力向定域冥神揮出這一劍，強大的力量讓謝燮彷彿也可以感覺到定域冥神對變異人的憎惡，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變異人就相當於「二奶」遭到人們的唾棄，遭到道德的職責，遭到社會的排斥，倍受良心的譴責。「二奶」是物質社會人性墮落的代表，是被宇宙公認的女性形態最大的缺陷，也是先知有意要抑制女性思想的產物。
變異人也是一樣，他們最早是純粹的實驗品，生或死都沒有區別，他們最早的反叛者成為了現在的反叛人族，這些失敗者再次被宇宙所詛咒，成為所謂「正統」生物人屠殺的對象……全宇宙除了蘇恆的一點點同情，再沒有別的文明同情他們，他們自誕生以來就是全宇宙的公敵，他們該怎麼辦？
謝燮腦中這些想法一閃而過，狂叫道：「你們想沒想過『二奶』的感受？」定域冥神心中彷彿微微一動，接謝燮這招就微微分了分神。「轟」的一聲，定域冥神被震出三十光年，風鬼族其他生物人也呆了一呆，因為謝燮剛才爆發出的能量讓所有人震撼。
但是定域冥神絲毫沒有受傷，只是淡淡地說：「你快樂嗎？」
謝燮腦中「嗡」的一下子，沒想到定域冥神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的確，自謝燮升天以來，一直被放逐，反而在氧邊盟生活的那七年，雖然落魄不堪，但是現在想想，還是很快樂的……就像那些所謂的『二奶』她們在揮霍金錢，滿足**之後，一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也會考慮自己快不快樂，考慮的結果無非有三個，第一，快樂，我擁有別人很難擁有的，第二，不快樂，所有的物質都是虛偽的，因為心靈是空虛的，第三，麻木……而到頭來，所有的『二奶』都會有一個悲慘的結局，她們註定了這個悲慘的結局……自從墮落的那天起，就已經註定了……
「也許……曾經快樂過吧……」謝燮淡淡地說：「但是身不由己，我要為我們所有希望者而戰！個人的得失，便不計較了……」說著，又是一劍揮來……
定域冥神等人，跟陸無冬、仇岐等人不一樣，陸無冬等人一開始也是試驗品，他們被帶到雲星團，完全是三大種族為了試探雲星團的最高科技，而月仙舞神一大批純正的生物人，則在銀河系接受正統的訓練，也許是沒有那麼一段生活經歷，月仙舞神還無法想陸無冬他們那樣一下子就理解謝燮，更何況，月仙舞神心底里就相信眼前這個人不會影響什麼大局……
「啪啪！」兩聲難聽的打擊聲，銀刀和虛空劍對碰兩下，隨積分開，定域冥神知道這時謝燮的虛招，謝燮轟出兩劍后，帶著沙天虎、小琪和僅有的兩千餘變異人倉惶逃像宇宙邊緣，剩下殘餘六千變異人統統被定域冥神殲滅。
「長官，我們不追擊么？」
定域冥神說：「不管怎樣，他已經證明了自己……儘管他們還是變異人，但有些不同……真正的變異人正在把部隊往撕裂星區召集，不久之後那裡才是真正的戰場！武空南製造撕裂星區不是給變異人居住的，而是給這些所謂的想脫離變異的種族居住的……他們能真正的脫離自我心中的『變異』嗎？」定域冥神搖了搖頭，說：「發兵啟程！趕往撕裂星區，準備迎戰真正的變異人！」心想：「古老的上古遺迹，只有下次再來參觀了……玄星人，你們會怎麼接待這個奇怪的變異人？」
……
謝燮帶著沙天虎和小琪，另外那兩千人狼狽的跟著，來到了這個被稱為「宇宙邊緣」的宇宙空間。
不管宇宙有多大，宇宙邊緣只有一個！
謝燮看見共有一百零八個不規則的星系構成了這個很龐大的區域。這裡的星系外形與眾不同，一般的星系或是圓盤，或是橢圓形，或是菱形，或是氣態……而這裡的星系都是扁平的夾角形狀，而且在緩慢的蠕動，而不是轉動；說是扁平，平均高度也在三十萬年之上，範圍廣大一百萬年，星系之間又相隔千億光年，組成了這片宇宙最遙遠的地方。
「這裡就是宇宙的聚集？我也是第一次來……」沙天虎感嘆著這裡的美景，雖然相隔很遠，但是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百零八個星系中，至少都有一個強大的文明。
謝燮感嘆著：「看看人家……人家為什麼可以在這裡相安無事的生活？而我們……顛沛流離了這麼多年……」沙天虎怔怔流下淚來。
這一代所有文明就是三位玄星人在一萬年前回到宇宙邊緣培育的，謝燮不知道，一萬年前這裡也是死寂一片，玄星系的戰爭蔓延到宇宙邊緣各個角落，所有的文明面臨崩潰的邊緣，是玄星人回到這裡，統一了意見，解決了危機，演化了人形！
這裡的文明本來就是最古老的文明，一點即透，七千年來和諧發展，已成為當今宇宙最龐大的聯盟之一了！
謝燮等人隱身慢行，來到了一個星系之中。只見這個星系中，有的行星還是殘缺不全，到處還可以見到戰爭的痕迹，也有古老的殘垣斷壁，也有剛剛發芽的植物，行星上，也有低級的動物，更有那數不盡的美景，這裡的寧和安逸，是千萬年戰爭之後才換來的文明最寶貴的東西！
「這裡的一切，就是一種高深的哲學，這裡的一切就像是一本書！」謝燮感嘆著：「如果我們也能在這裡生存該多好！安詳的生活著，與世無爭，觀察宇宙的變化，傾聽大自然的呼吸……」
沙天虎說：「是呀……我甚至感覺到了當年蘇恆對這裡的眷顧……一旦宇宙百族無法同變異人殘留物質對抗，那麼這裡就是宇宙文明最後對抗我們的地方！」
謝燮苦笑道：「可是變異人失敗了，自武空南捨棄生命一戰之後，宇宙百族完全打敗了變異人殘留物質的意識形態，時至今日我還沒看見一個真正的『外星人』，看見的都是他們的生物人，就算是氧邊盟，充其量也只算是人形生物人……」
沙天虎說：「當年我到是同宇宙百族戰鬥過……我保證你一旦見了他們……就再也不想見了……」
眾人遊走觀賞，感嘆著廢墟幾十億年前曾經浩瀚文明的影子，那是宇宙最早的文明，謝燮由衷感嘆：「他們的路比我們還要坎坷……他們不但要同自然抗爭，也要同自己抗爭……他們也困惑過、迷茫過、也誤入歧途過……現在在廢墟上，他們重新建立了文明！我真羨慕他們……」
「那是幾十億年的積累，不是我們這些試驗品所能比及的……」沙天虎感嘆。
謝燮說：「是呀，走了這麼遠，看了這麼多，我終於明白了萬吉祥的苦心，他早知道了我們的出路，那就是在撕裂星區里生活！我們在那裡只探索了百分之十三，就像人類的大腦，只用了百分之十三……」
「你知道我們這次出行的目的了？」沙天虎說。
謝燮說：「嗯！我知道了，我們這次不是來宇宙邊緣尋找什麼古代智慧——其實古代智慧就是要告訴我們平淡的生活才是生命的本意！不管經歷多少風雨，不管經過多少坎坷，都要堅定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其實這次目的是，召集那些想要過正常人生活的變異人，我們一起回到撕裂星區去生活，那裡才是我們的小天地！」
眾變異人也開了竅，紛紛點頭同意。
謝燮說：「太好了！那麼我們就回去吧，召集其他星系失落的同伴！我們不要去引誘那些低級文明，我們只要活得像個『人』！」
其中一個說：「你說的太好了，我們這就回去！」
「回去，我們回家去！」謝燮笑道，升天以來，這一刻他最高興，他覺得自己的到了文明的啟示！
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大叫：「變異人！我知道你們是變異人！」
眾人大驚，居然沒發現那個人的到來，而那個人居然能發現隱藏的這麼好的自己！更不可思議的是，那個人看上去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眾人不知如何是好，謝燮卻眼前一亮，歡喜的笑道：「對了！我們回到撕裂星區，也要有自己的孩子！我們也要一代一代的繁衍下去！」眾變異人聽了，心中無限感慨，他們都擁有苦難的記憶，此刻只覺得心中的憎恨完全消除了，心胸寬敞！
不料那孩子卻氣憤地說：「我認得你們！就是你們毀滅了無數文明，你們是宇宙之中最壞的壞蛋，你們可以控制人們的思想，讓他們去幹壞事！」
謝燮苦嘆：「文明與文明之間，最可悲的不是征服與毀滅，而是無法溝通……」
那小孩道：「壞人！我要打跑你們！」放出氣勢，眾人大驚，根本無法抵抗這無法形容的力量！「轟轟轟轟！」兩千零三個變異人被轟到一個星形上，差點把那行星打碎，儘管他們自稱希望者，但是別人還是叫他們變異人！
謝燮的銀刀都掉在一邊，他們奇怪的不是那小孩的力量，而是奇怪自己好像一點力量都沒有！這一擊，讓他們現形，一瞬間，宇宙邊緣一百零八個星系中最強大的人全部到來，把這行星圍個水泄不通。
也許他們的力量沒有謝燮想象的強大，但是現在自己一點力量都沒有，卻又有什麼辦法？謝燮直哭了出來，嘆道：「幸福生活離我們真的這樣遠？得了，大家就到這裡吧……遨遊了百十分之一的宇宙，也該知足了……」
只見四個人身蛇尾的外星人排開眾人，當先飛來。
謝燮流淚說：「終於看到像模像樣的外星人了……快動手吧……」感嘆道文明的差距，萬念俱灰，又因為這麼多人被一個小孩一招打敗，謝燮受到最強烈的侮辱，自信心也沒了。
沙天虎卻奇怪：「早就聽說玄星人只剩三個，分別是玄青、玄久、玄靈，多出的那個是誰？」
只見那第四個玄星人彷彿也在奇怪：「你……你是無價之寶謝燮？」
謝燮聽得呆了，真沒想到自己的名號連宇宙邊緣的外星人也知道，苦笑著回頭對小琪說：「我不是一夜成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