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百 回 自信的微笑

第 二 百 回 自信的微笑

眾人信步走入公園,只見鵝卵石鋪成的道路兩邊,各種樹木林立,歌舞廳那喧囂的音樂彷彿傳不到這裡,眾人覺得心情稍好一些,畢竟冥冥之中,自有神明保證著烈士不被打擾。

公園所有的鵝卵石路都連接著一個廣場,那廣場並不大,只有三百餘平方米,廣場中間立著一面漢白玉的石碑,上面自然是某個偉人的題詞,後面應該是某些烈士的名字,陸無冬和鄧致超不記得上面寫的什麼了,還沒看清,只見石碑下面的階梯上一對少年男女在那裡相擁熱吻。陸無冬、鄧致超再一次愣住……

陸無冬尷尬的說:「啊,是呀,愛情是維繫人類繁衍的最初原動力……你看他們兩個,雖然小小年紀,但是……這麼晚了……就算是真摯的愛情……也要換個地方呀……我個人是不鼓勵在青春期早戀的……不但影響學習,而且,那時期真正的愛情不多……」

鄧致超淡淡說:「那並不是真正的愛情……」這是當年蘇恆的啟示,鄧致超已經明白了……

眾人相距甚遠,那對少年男女又在情濃處,自然忽略了眾人的存在。

眾人只見他們濃情之處就要進行更進一步的動作,突然之間,女的掙脫男的懷抱,坐到一邊,幽怨地說:「小倩生日那天,你為什麼送給她那麼貴重的水晶蘋果?上課的時候你為什麼跟她眉來眼去?你以為我看不見嗎?」

男的說:「最近你的手機里不也都是小林的簡訊息么?」

女的大怒,嚷道:「你,你看我手機了?」

男的冷笑不止。女的突然手起,一巴掌打在男的臉上,男的大怒,回了一巴掌,兩人對罵數聲,最後冷哼一聲,分道揚鑣,各自小聲咒罵著對方,各奔東西……

陸無冬和鄧致超見了,只覺得在曼遙和克逸面前抬不起頭來,就連則天也覺得臉上發燒,則天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唉。」

陸無冬勉強笑道:「確立了目標,就會知道自己還有差距,人類現在的差距,本身就相差很大……」

曼遙表示理解地說:「我明白,就算當年百強之中的雲星團聯盟,不也有墮落的危險么。」

鄧致超說:「相當危險……」

這時候,只見林子里一對老夫婦攙扶著慢慢走來,老爺爺一手拄著拐棍,衣服洗的發白,老奶奶也是一臉慈祥,老爺爺看樣子百歲有餘,老奶奶也是七、八十歲的樣子了。

兩人慢慢地走到紀念碑前,在剛才少年男女坐的地方放了兩個厚厚的墊子,老爺爺行動不便,慢慢坐下,老奶奶拿出乾淨抹布細緻的擦拭著紀念碑她能觸及到的地方。

只聽老爺爺說:「春花呀,這麼晚了,我就是睡不著呀,還麻煩著你跟我來這裡……」老奶奶什麼都沒說,只是微笑著擦了擦紀念碑的基座、後面的碑文,一邊又聽著老伴講故事……

只聽老爺爺說:「我啊,是看著你長大的,真沒想到你能做我老婆,還跟我生活這一輩子……那年我才八歲……」然後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這一輩子說了也不知多少遍的故事,每次說起來他都感慨萬千。

這些故事,老奶奶雖然聽了一輩子,但每次還是孜孜不倦的認真聽著。

眾人才知道,兩位老人都是附近乾昆集團養老院中的,無兒無女,老爺爺八歲時候,正值日本人侵略武漢,此後他參加過解放戰爭、朝鮮戰爭、越南戰爭、對印反擊戰,對蘇邊境戰爭,一生戰功無數,他父親是當時保衛武漢的國民黨軍官。而現在經歷過那場戰爭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兩位老人都不安分,居然有辦法在養老院熄燈之後,還能出來掃墓……

聽了老伴一輩子的故事,老奶奶笑著說:「我們再堅持堅持,活到建國一百年的時候。」

老爺爺聽了呵呵大笑,兩人對望著,所有的話語早因時間變成了一種曼妙的感覺,沒愛過整整一輩子的人,是不會有這感覺的。

則天眼圈紅了,嘆息道:「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儘管她生前侍奉過兩代皇帝,晚年男寵無數,但是她從沒嘗到過真正愛情的滋味……

陸無冬、鄧致超、則天、曼遙、克逸五個人胡亂變出抹布,走過去幫著老人擦紀念碑。

老爺爺看見了,大喜過望,連連稱讚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懂事了,眾人只是微笑,有聽那老人講了一遍語無倫次的故事,然後眾人攙扶著他們回到養老院,想不到的是,兩老人居然是走大門出來的……

送走老人,已到凌晨,五個人依然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盪,陸無冬盡量的誇獎人類,則天只見大街上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已經沒有行人,寬敞的馬路上,車輛也少的寥寥無幾。

則天說:「這裡距離武空南的家很近吧,我們去看看他們如何?」

鄧致超和陸無冬連連搖頭,鄧致超說:「老實說,我不敢招惹他們……」

陸無冬說:「還是等明天吧,明天在天上看他們開學,那樣比較安全……」則天哼道:「我們現在飛過去嘛。」

就在這時,馬路上一兩載著兩個人的摩托車飛馳而來。

五人一呆,只見那摩托車在五人身邊停下,摩擦出刺耳的聲音和一陣白煙。摩托車上那戴著安全帽的兩個人一先一后跳下來,搶出兩把刀子,個子稍微高一些的急促地喊叫:「搶劫!」

五個人面面相覷,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是他們遇到的最荒唐的事情,兩個飛車黨以為他們害怕,矮個子的定了定緊張的情緒和駕駛摩托車激動的感覺,顫抖著說:「你們不用怕,我們只劫錢,不傷性命、不劫色!因為這世界有錢就有女人……」

高個子罵道:「他媽的,你說這個幹什麼?」

陸無冬苦笑著暗中說:「名人榜主人李霄月曾統計到,古往今來中國人說的最多次數的短語就是『他媽的』比『不知道』還多。」

曼遙問:「那說的最少的呢。」

陸無冬小聲說:「古往今來,中國人說的最少的短語是『對不起』……」

高個子的衝動,喝罵道:「嘟囔什麼,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不然我他媽的捅死你……」

陸無冬賠笑道:「兩位大哥,別鬧了,你看我們像有錢人嗎?」

矮個子說:「不像……」

高個子大怒,叫道:「老子最討厭你這種婆婆媽媽的娘娘腔!」

陸無冬奇道:「我有娘娘腔嗎?」

鄧致超搖頭道:「習慣了就不覺得了。」

陸無冬苦笑,還未說話,只覺得自己腹部涼颼颼的,原來是那高個子真的捅了自己一刀!則天、曼遙、克逸都看得呆了,這件事情比搶劫外星人還要荒唐。

陸無冬只苦笑搖頭,輕聲說:「我升天為神以來,大小數千戰役,只被反叛人族第一戰將絕地打敗過一次,此後再也沒受過傷……這是第二次,你……刺的我好痛呀……」此時周圍有一輛車停下,像是在報警。

矮個子匪徒驚慌道:「告訴你不要衝動,快跑!」兩個人慌慌張張的上了摩托車揚長而去,鄧致超、則天、曼遙、克逸獃獃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陸無冬,如果匪徒稍微細心就會發現,陸無冬根本沒流血。

則天恨恨地說:「這要是換了我一千三百年前的脾氣,哼哼!」

陸無冬苦笑著起來,說;「現在只好忍了,畢竟現在中國還有一些地方、一些人依然貧窮,不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拍了拍衣服,笑道:「你看,我老婆隋菲,不、不、不,是這個富家大小姐隋菲,她這個假期就積極的去西部依然沒有開放的地方考察,她曾跟我說過,她覺得她父親每年都要耗費大量資源在海外收回國寶,隋菲的建議是,拿這些收國寶用的巨額資金,轉去投資開發西部,目前還沒有得到她父親的同意,我想她明天會回來關注這事情吧……」眾人點頭。

這時候,那車上的好心人走了過來打探:「你們沒事吧?」

陸無冬勉強笑道:「沒事,沒事,讓你操心了。」

那人是個事業有成的中年人,剛剛洽談完業務,急著回家,當下說:「這麼晚了,還是少出來的好,我不能打架,所以沒敢過來,但是我報警了。」

陸無冬贊道:「做的好,看見不平事情,首先要考慮能不能扛得住,然後再進一步行動,畢竟打擊犯罪份子是警察的事情,見義勇為是好事,但是不要在力所能及之外,主要還是教育為主,當年小石頭回到抗日戰場,死前一刻還覺悟的說『應該先趴下』呢……」

那人不理會陸無冬胡謅八扯,關心的問:「我看見他好像刺了你一刀。」

陸無冬笑道:「沒有刺中,你看,我一時機靈趴下了,嚇得他們跑了。」

中年人說:「急中生智!做賊心虛的就怕這個,你們不用怕,警察很快就來了。」

「警察?還是沒必要吧?」陸無冬皺著眉頭說。

那人說:「怎麼沒必要?有很多人遇到事情都不願報警,這樣不但防礙警察偵破案件,同時還助長犯罪份子的囂張氣焰呀。」眾人連聲稱是。

不一會,警笛聲響,一一零執勤民警這麼快就趕來了,眾人只是苦笑。

警車停下,下來四個從容穩健的警察,向他們一一詢問當時發生的事情,眾人一一說了經過,那個好心人說完了,出示身份證后開車走了。陸無冬等本想脫身,但是又遇到了難題,警察非要他們的身份證不可。

這一下子可犯了難,陸無冬陪笑解釋道:「警察叔叔,你看我們都是學生,身份證都在宿舍里呀。」

鄧致超在一邊苦笑:「上帝可以撒謊,但是經常撒謊就很危險了……」

警察問:「學生?學生有大半夜出來的么?」

陸無冬賠笑道:「明天就開學了,我們今天正好約出來玩玩,還沒報道呢。」

警察打量著他們:「哪個學校的?」

陸無冬和鄧致超齊聲說:「易華!」則天、曼遙、克逸同時點頭。

警察奇道:「易華大學會有你們這樣的學生?」

鄧致超帶著譏諷地說:「我們學校有個叫現世活寶的,您見了他,什麼都明白了。」

警察無奈搖頭,說:「好吧,你們早點回去,簽個名就走吧。」

這一下子陸無冬和鄧致超兩個傻了眼,曼遙和克逸也犯了難,陸無冬小聲嘟囔:「完了,這麼多年來,我們什麼都修鍊過,就是中國字從沒練過,曼遙和克逸剛剛接觸中華文化,只見過一些漢字,別說書寫了,拿筆也像拿筷子一樣……」

曼遙和克逸歪歪扭扭的簽了自己名字。

警察們看了老半天才看出來是曼遙和克逸四個字,有一個警察奇怪:「現在有這個姓名嗎?」正要查詢,只聽另一個警察說:「現在的年輕人呀,只知道用電腦打字、上網聊天,有的都不用打字、直接語音輸入了……漢字書寫工整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

另一警察說:「大學生呀,回去練練字跡,這可是門面呀,哪怕寫情書,都體面的多。」陸無冬和鄧致超賠笑著連連稱是,歪歪扭扭的寫下名字,卻比曼遙和克逸寫的還難看,直看得警察搖頭不止。

只見則天不慌不忙的,拿著圓珠筆工工整整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武則天」四個警察看的傻了眼,一個說:「現在的父母呀,什麼名字都敢給孩子起……」其他三人也搖頭嘆息。

一個說:「他們甚至可能連武則天是誰都不一定知道。」

則天笑道:「我知道的……」陸無冬、鄧致超苦笑。

只聽第一個警察說:「這麼晚了,我送你們幾個回學校吧。我的車大,可以坐下。」

眾人大驚,陸無冬說:「不了、不了,不要麻煩你們了,我們還沒向學校報道,其實……其實……」拉過曼遙來,說:「我們是一對戀人,您也知道……出了這種事不好。」

「你們也知道呀?」警察對他們說服教育了一番,然後備了案,就離開了。

陸無冬還搖手道:「警察叔叔辛苦了,有了你們,社會才安全,你們是最可愛的人……」此時感覺到蘇恆在嘲笑他們,他們便不好意思去拜訪,又見天上隋菲在內百餘人陸續到齊,只等待明天阻擊變異殘留物質,眾人也沒臉上天,乾巴巴的在馬路邊坐了一夜……

第二天,隋菲、金欣、李霄月以及陳圓圓還有兩百餘生物人云集在易華大學之上的半空中,凝神戒備著即將到來的變異殘留物質,火星上的那個必要的變異物質已經被消除了,留給人類的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陸無冬、鄧致超、則天、曼遙、克逸也都恢複本來模樣上了天,這次事件只有這兩百多人知道,普通特爾巴人根本感覺不到。

隋菲等自然嘲笑陸無冬昨天的荒唐事情,陸無冬也是非常尷尬,只有苦笑。

此時已經是早晨八、九點鐘,只見同學們先後進入大禮堂聽威爾遜博士作關於野人存在的演講,這是具有重大意義的一次演講。

演講即將開始,包括武空南、蘇恆、武空涵、隋菲在內的學生已經入場坐好,陸無冬則爬到天台上尋找入口,因為他沒有門票……

天上隋菲和陸無冬、鄧致超、李霄月、金欣看見下界的自己,感覺並不是在照鏡子,隋菲說:「畢竟現在的我們已經不是他們了。」眾人點頭。

陸無冬說:「唉,我這『現世活寶』的綽號,也應該是屬於他的了。」眼珠一轉,笑道:「大家從今以後,就稱呼我為『逍遙天外客』吧,哈哈,真響亮!」

隋菲說:「超凡極致,你打算要什麼外號?」

鄧致超苦笑著說:「算了,那我以後叫『鄧超凡』吧。」眾人大笑。

這時候陸無冬、隋菲等天神都感覺到了變異殘留物質的強大力量,天上也泛起紫光!

只聽下面的陸無冬大叫:「奇怪了噻!」但是霎時間,天上平靜如常,下面的陸無冬大為奇怪:「難道是昨天操勞的眼花了?」找到通風管道入口,爬了進去看演講……

天上眾人卻驚出冷汗,隋菲說:「這最後的變異殘留物質果然強大,一旦擊中地球,整個武漢就沒了……」

這次是鄧致超放出全力,以最快速度化解,鄧致超淡淡地說:「是呀,幸好比想像之中的微弱多了。」輕易化解了變異的影響,其他小神都看得呆了。

隋菲說:「那是我們強大了!」

陸無冬歪著嘴說:「現在事情辦完了,你還不走嗎?」

隋菲啐道:「就不走,怎麼著?」然後有些著急的說:「其實我是在等下面那個隋菲跟父親交涉的結果,我也跟你說過,這時候的我,打算讓父親把每年那筆收回國寶的資金用在開發西部上,這事情雖然現在不是我考慮的,但是我割捨不下。」

陸無冬淡淡說:「你真有心……」

隋菲冷哼:「你才知道呀。」心中非常歡喜。

大禮堂中,學生和一些記者都在聽著威爾遜博士的演講,只有空涵、張婧和學校領導坐在前面,隋菲坐位也很靠前,武空南、蘇恆則坐在觀眾席最中間的地方,那裡是最好的位置。

武空南無心聽演講,只是左右亂晃,要不就擺弄蘇恆長發,蘇恆眼裡也只有武空南,所以也時不時的看他,心中甜甜地,續寫著最新鮮卻又沿襲萬年的真摯感情。

隋菲則一直在小聲打電話,突然叫著站了起來:「行啦,爸爸同意啦,太好啦!」周圍人都看她,威爾遜也非常驚訝,隋菲聳了聳肩坐了下,來威爾遜博士尷尬著繼續。

天上隋菲略顯尷尬,說:「爸爸終於同意了!」

禮堂裡面,武空南大聲問隋菲什麼事情這麼高興,隋菲說:「我爸爸已經同意啦,他和其他七為董事會成員商量過了,大家都贊同把每年十五億的收購海外國寶回國的資金轉入進一步開發西部的項目中,這個項目今後由我全權負責!」

武空南說:「好事呀。」

隋菲說:「是呀,我們集團在全世界生意越來越大,今後想跟我們中國人做生意,也不用說什麼了,只要送我們幾件他們曾經掠奪過的國寶就行了。」

武空南大喜,說:「真有你的。」隋菲得意微笑,只有老師和同學們尷尬,空涵也是苦笑不止。

天上隋菲同樣歡喜,笑問陸無冬:「我的大事也了了,今後你打算幹什麼?」

陸無冬說:「昨天,烈士陵園旁邊的夜總會歌舞廳給我觸動很大,乘龍少年也說過,當沒有妓女的時候,人類文明才會更上一步,所以……接下來我打算……當個妓女……」

眾人一片嘩然,隋菲幾乎跌下雲團,用她表哥哥的口氣說:「真有你的。」

陸無冬自鳴得意,問鄧致超說:「你打算今後幹什麼?」

金欣說:「還用問呀,自然是去打籃球了。」

鄧致超凝重地說:「你們還真說錯了,你們也都知道,我父親是個足球教練,他是希望我踢足球的,所以接下來,我打算做個足球教練,振興中國足球,我不想看到擁有世界上最多足球迷的國家,沒有一個好的足球隊。」

金欣失笑道:「中國足球是我們文明發展、祖國復興的一大障礙呀。」鄧致超點頭。

陸無冬苦笑到:「現在的中國足球,已經到了只有神才能夠拯救的地步了,這個神快快出現吧!」

眾人紛紛同意,鄧致超說:「一會我就下去……」

這時候下面演講即將結束,武空南實在聽不下去了,提前離場,晃晃蕩盪地走出大禮堂,蘇恆隨後跟來,看到天上眾人,微笑點頭,天上眾神連忙受寵若驚地打招呼。

隋菲說:「這可是影響宇宙文明進程的笑容呀。」眾人連聲感嘆。

武空南信步走下台階,只見前面一人走來,武空南定睛一看,歡喜大叫:「小諦!」

來人正是剛剛出院的尹天諦,武空南大喜的撲了過去,分別了幾年的兄弟又聚在了一起,武空南和尹天諦緊緊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這時候,只聽見遠處急速摩擦的刺耳聲音,武空南抬頭只見兩個人騎著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後面還有人喊:「抓小偷啊。」

天上陸無冬驚嘆:「這不是昨天那兩個飛車黨嗎?」

下面陸無冬也早早出來,遠遠看見了,說道:「怎麼搶劫都搶到學校里來了?」

武空南見那摩托車向自己飛馳而來,心中大怒,冷冷說:「雜種,居然敢在我的地頭撒野?」讓尹天諦站在一邊,自己直衝摩托車,跳起來只一腳,把兩人踹下摩托,兩人摔倒在地,摩托車飛到一邊,幸好沒有傷到人。

兩個劫匪大怒,拿著刀子直撲武空南,就算再來兩個拿著刀子的劫匪,也不是武空南的對手呀。在警察到來的這五分鐘里,武空南對這兩個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虐待』,只打的半死不活,安全帽都打扁了……天上的人看了,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武空南看見警察來了,於是把兩個劫匪拎了起來,大模大樣的教導他們:「知不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和諧社會?」兩個劫匪滿口牙齒都被打掉了,下巴也歪了,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

武空南冷冷說:「看你們兩個也是大好青年,幹什麼不行,非要打劫?知不知道一個人欠下的終究要還?什麼混不下去、世道艱難,全他罵是狗屁借口,說白了,就是你們自己不肯努力,不肯吃苦,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好好的在裡面接受改造、接受教育,以後出來了,找個正規職業過活,別再干這事情了。」兩個劫匪幾乎昏厥,哪知道武空南在說什麼。聽到武空南正確的教導,天上眾人無不呆住……

武空南看他們似乎明白了,非常高興,把他們交給警察,警察看見武空南兇狠模樣,也要抓他,幸好身邊學生都說:「是他見義勇為,抓住劫匪的!」然後眾人一片掌聲之中,看著警察帶走兩個劫匪,武空南打架這麼多年,哪受過如此尊敬,不覺受寵若驚。

警察臨走時說:「下次見義勇為的時候,教育教育就行了,不要下手這麼狠……」

武空南毫不理會,身邊尹天諦卻說:「對於一個無恥的流氓,我們需要尊敬他嗎?」

警察無語,帶著歹徒走了,武空南單獨享受這屬於他的掌聲,只看呆了天上眾人。這時蘇恆看著武空南,武空南卻若有所思地抬頭看著天空,天上眾人大驚失色,紛作鳥獸散……

此時演講結束,武空涵帶領六十四大精英走出大禮堂,顧盼之間,英姿颯爽。

武空涵微微一笑,充滿希望的看著遠方,自信地說:「今天,是一個新的開始,各位準備好了嗎?」

武空南回過頭來,看著遠處楚楚站立的蘇恆,臉上也帶著同樣燦爛的微笑。

眾人信步走入公園,只見鵝卵石鋪成的道路兩邊,各種樹木林立,歌舞廳那喧囂的音樂彷彿傳不到這裡,眾人覺得心情稍好一些,畢竟冥冥之中,自有神明保證著烈士不被打擾。

公園所有的鵝卵石路都連接著一個廣場,那廣場並不大,只有三百餘平方米,廣場中間立著一面漢白玉的石碑,上面自然是某個偉人的題詞,後面應該是某些烈士的名字,陸無冬和鄧致超不記得上面寫的什麼了,還沒看清,只見石碑下面的階梯上一對少年男女在那裡相擁熱吻。陸無冬、鄧致超再一次愣住……

陸無冬尷尬的說:「啊,是呀,愛情是維繫人類繁衍的最初原動力……你看他們兩個,雖然小小年紀,但是……這麼晚了……就算是真摯的愛情……也要換個地方呀……我個人是不鼓勵在青春期早戀的……不但影響學習,而且,那時期真正的愛情不多……」

鄧致超淡淡說:「那並不是真正的愛情……」這是當年蘇恆的啟示,鄧致超已經明白了……

眾人相距甚遠,那對少年男女又在情濃處,自然忽略了眾人的存在。

眾人只見他們濃情之處就要進行更進一步的動作,突然之間,女的掙脫男的懷抱,坐到一邊,幽怨地說:「小倩生日那天,你為什麼送給她那麼貴重的水晶蘋果?上課的時候你為什麼跟她眉來眼去?你以為我看不見嗎?」

男的說:「最近你的手機里不也都是小林的簡訊息么?」

女的大怒,嚷道:「你,你看我手機了?」

男的冷笑不止。女的突然手起,一巴掌打在男的臉上,男的大怒,回了一巴掌,兩人對罵數聲,最後冷哼一聲,分道揚鑣,各自小聲咒罵著對方,各奔東西……

陸無冬和鄧致超見了,只覺得在曼遙和克逸面前抬不起頭來,就連則天也覺得臉上發燒,則天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唉。」

陸無冬勉強笑道:「確立了目標,就會知道自己還有差距,人類現在的差距,本身就相差很大……」

曼遙表示理解地說:「我明白,就算當年百強之中的雲星團聯盟,不也有墮落的危險么。」

鄧致超說:「相當危險……」

這時候,只見林子里一對老夫婦攙扶著慢慢走來,老爺爺一手拄著拐棍,衣服洗的發白,老奶奶也是一臉慈祥,老爺爺看樣子百歲有餘,老奶奶也是七、八十歲的樣子了。

兩人慢慢地走到紀念碑前,在剛才少年男女坐的地方放了兩個厚厚的墊子,老爺爺行動不便,慢慢坐下,老奶奶拿出乾淨抹布細緻的擦拭著紀念碑她能觸及到的地方。

只聽老爺爺說:「春花呀,這麼晚了,我就是睡不著呀,還麻煩著你跟我來這裡……」老奶奶什麼都沒說,只是微笑著擦了擦紀念碑的基座、後面的碑文,一邊又聽著老伴講故事……

只聽老爺爺說:「我啊,是看著你長大的,真沒想到你能做我老婆,還跟我生活這一輩子……那年我才八歲……」然後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這一輩子說了也不知多少遍的故事,每次說起來他都感慨萬千。

這些故事,老奶奶雖然聽了一輩子,但每次還是孜孜不倦的認真聽著。

眾人才知道,兩位老人都是附近乾昆集團養老院中的,無兒無女,老爺爺八歲時候,正值日本人侵略武漢,此後他參加過解放戰爭、朝鮮戰爭、越南戰爭、對印反擊戰,對蘇邊境戰爭,一生戰功無數,他父親是當時保衛武漢的國民黨軍官。而現在經歷過那場戰爭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兩位老人都不安分,居然有辦法在養老院熄燈之後,還能出來掃墓……

聽了老伴一輩子的故事,老奶奶笑著說:「我們再堅持堅持,活到建國一百年的時候。」

老爺爺聽了呵呵大笑,兩人對望著,所有的話語早因時間變成了一種曼妙的感覺,沒愛過整整一輩子的人,是不會有這感覺的。

則天眼圈紅了,嘆息道:「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儘管她生前侍奉過兩代皇帝,晚年男寵無數,但是她從沒嘗到過真正愛情的滋味……

陸無冬、鄧致超、則天、曼遙、克逸五個人胡亂變出抹布,走過去幫著老人擦紀念碑。

老爺爺看見了,大喜過望,連連稱讚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懂事了,眾人只是微笑,有聽那老人講了一遍語無倫次的故事,然後眾人攙扶著他們回到養老院,想不到的是,兩老人居然是走大門出來的……

送走老人,已到凌晨,五個人依然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盪,陸無冬盡量的誇獎人類,則天只見大街上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已經沒有行人,寬敞的馬路上,車輛也少的寥寥無幾。

則天說:「這裡距離武空南的家很近吧,我們去看看他們如何?」

鄧致超和陸無冬連連搖頭,鄧致超說:「老實說,我不敢招惹他們……」

陸無冬說:「還是等明天吧,明天在天上看他們開學,那樣比較安全……」則天哼道:「我們現在飛過去嘛。」

就在這時,馬路上一兩載著兩個人的摩托車飛馳而來。

五人一呆,只見那摩托車在五人身邊停下,摩擦出刺耳的聲音和一陣白煙。摩托車上那戴著安全帽的兩個人一先一后跳下來,搶出兩把刀子,個子稍微高一些的急促地喊叫:「搶劫!」

五個人面面相覷,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是他們遇到的最荒唐的事情,兩個飛車黨以為他們害怕,矮個子的定了定緊張的情緒和駕駛摩托車激動的感覺,顫抖著說:「你們不用怕,我們只劫錢,不傷性命、不劫色!因為這世界有錢就有女人……」

高個子罵道:「他媽的,你說這個幹什麼?」

陸無冬苦笑著暗中說:「名人榜主人李霄月曾統計到,古往今來中國人說的最多次數的短語就是『他媽的』比『不知道』還多。」

曼遙問:「那說的最少的呢。」

陸無冬小聲說:「古往今來,中國人說的最少的短語是『對不起』……」

高個子的衝動,喝罵道:「嘟囔什麼,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不然我他媽的捅死你……」

陸無冬賠笑道:「兩位大哥,別鬧了,你看我們像有錢人嗎?」

矮個子說:「不像……」

高個子大怒,叫道:「老子最討厭你這種婆婆媽媽的娘娘腔!」

陸無冬奇道:「我有娘娘腔嗎?」

鄧致超搖頭道:「習慣了就不覺得了。」

陸無冬苦笑,還未說話,只覺得自己腹部涼颼颼的,原來是那高個子真的捅了自己一刀!則天、曼遙、克逸都看得呆了,這件事情比搶劫外星人還要荒唐。

陸無冬只苦笑搖頭,輕聲說:「我升天為神以來,大小數千戰役,只被反叛人族第一戰將絕地打敗過一次,此後再也沒受過傷……這是第二次,你……刺的我好痛呀……」此時周圍有一輛車停下,像是在報警。

矮個子匪徒驚慌道:「告訴你不要衝動,快跑!」兩個人慌慌張張的上了摩托車揚長而去,鄧致超、則天、曼遙、克逸獃獃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陸無冬,如果匪徒稍微細心就會發現,陸無冬根本沒流血。

則天恨恨地說:「這要是換了我一千三百年前的脾氣,哼哼!」

陸無冬苦笑著起來,說;「現在只好忍了,畢竟現在中國還有一些地方、一些人依然貧窮,不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拍了拍衣服,笑道:「你看,我老婆隋菲,不、不、不,是這個富家大小姐隋菲,她這個假期就積極的去西部依然沒有開放的地方考察,她曾跟我說過,她覺得她父親每年都要耗費大量資源在海外收回國寶,隋菲的建議是,拿這些收國寶用的巨額資金,轉去投資開發西部,目前還沒有得到她父親的同意,我想她明天會回來關注這事情吧……」眾人點頭。

這時候,那車上的好心人走了過來打探:「你們沒事吧?」

陸無冬勉強笑道:「沒事,沒事,讓你操心了。」

那人是個事業有成的中年人,剛剛洽談完業務,急著回家,當下說:「這麼晚了,還是少出來的好,我不能打架,所以沒敢過來,但是我報警了。」

陸無冬贊道:「做的好,看見不平事情,首先要考慮能不能扛得住,然後再進一步行動,畢竟打擊犯罪份子是警察的事情,見義勇為是好事,但是不要在力所能及之外,主要還是教育為主,當年小石頭回到抗日戰場,死前一刻還覺悟的說『應該先趴下』呢……」

那人不理會陸無冬胡謅八扯,關心的問:「我看見他好像刺了你一刀。」

陸無冬笑道:「沒有刺中,你看,我一時機靈趴下了,嚇得他們跑了。」

中年人說:「急中生智!做賊心虛的就怕這個,你們不用怕,警察很快就來了。」

「警察?還是沒必要吧?」陸無冬皺著眉頭說。

那人說:「怎麼沒必要?有很多人遇到事情都不願報警,這樣不但防礙警察偵破案件,同時還助長犯罪份子的囂張氣焰呀。」眾人連聲稱是。

不一會,警笛聲響,一一零執勤民警這麼快就趕來了,眾人只是苦笑。

警車停下,下來四個從容穩健的警察,向他們一一詢問當時發生的事情,眾人一一說了經過,那個好心人說完了,出示身份證后開車走了。陸無冬等本想脫身,但是又遇到了難題,警察非要他們的身份證不可。

這一下子可犯了難,陸無冬陪笑解釋道:「警察叔叔,你看我們都是學生,身份證都在宿舍里呀。」

鄧致超在一邊苦笑:「上帝可以撒謊,但是經常撒謊就很危險了……」

警察問:「學生?學生有大半夜出來的么?」

陸無冬賠笑道:「明天就開學了,我們今天正好約出來玩玩,還沒報道呢。」

警察打量著他們:「哪個學校的?」

陸無冬和鄧致超齊聲說:「易華!」則天、曼遙、克逸同時點頭。

警察奇道:「易華大學會有你們這樣的學生?」

鄧致超帶著譏諷地說:「我們學校有個叫現世活寶的,您見了他,什麼都明白了。」

警察無奈搖頭,說:「好吧,你們早點回去,簽個名就走吧。」

這一下子陸無冬和鄧致超兩個傻了眼,曼遙和克逸也犯了難,陸無冬小聲嘟囔:「完了,這麼多年來,我們什麼都修鍊過,就是中國字從沒練過,曼遙和克逸剛剛接觸中華文化,只見過一些漢字,別說書寫了,拿筆也像拿筷子一樣……」

曼遙和克逸歪歪扭扭的簽了自己名字。

警察們看了老半天才看出來是曼遙和克逸四個字,有一個警察奇怪:「現在有這個姓名嗎?」正要查詢,只聽另一個警察說:「現在的年輕人呀,只知道用電腦打字、上網聊天,有的都不用打字、直接語音輸入了……漢字書寫工整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

另一警察說:「大學生呀,回去練練字跡,這可是門面呀,哪怕寫情書,都體面的多。」陸無冬和鄧致超賠笑著連連稱是,歪歪扭扭的寫下名字,卻比曼遙和克逸寫的還難看,直看得警察搖頭不止。

只見則天不慌不忙的,拿著圓珠筆工工整整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武則天」四個警察看的傻了眼,一個說:「現在的父母呀,什麼名字都敢給孩子起……」其他三人也搖頭嘆息。

一個說:「他們甚至可能連武則天是誰都不一定知道。」

則天笑道:「我知道的……」陸無冬、鄧致超苦笑。

只聽第一個警察說:「這麼晚了,我送你們幾個回學校吧。我的車大,可以坐下。」

眾人大驚,陸無冬說:「不了、不了,不要麻煩你們了,我們還沒向學校報道,其實……其實……」拉過曼遙來,說:「我們是一對戀人,您也知道……出了這種事不好。」

「你們也知道呀?」警察對他們說服教育了一番,然後備了案,就離開了。

陸無冬還搖手道:「警察叔叔辛苦了,有了你們,社會才安全,你們是最可愛的人……」此時感覺到蘇恆在嘲笑他們,他們便不好意思去拜訪,又見天上隋菲在內百餘人陸續到齊,只等待明天阻擊變異殘留物質,眾人也沒臉上天,乾巴巴的在馬路邊坐了一夜……

第二天,隋菲、金欣、李霄月以及陳圓圓還有兩百餘生物人云集在易華大學之上的半空中,凝神戒備著即將到來的變異殘留物質,火星上的那個必要的變異物質已經被消除了,留給人類的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陸無冬、鄧致超、則天、曼遙、克逸也都恢複本來模樣上了天,這次事件只有這兩百多人知道,普通特爾巴人根本感覺不到。

隋菲等自然嘲笑陸無冬昨天的荒唐事情,陸無冬也是非常尷尬,只有苦笑。

此時已經是早晨八、九點鐘,只見同學們先後進入大禮堂聽威爾遜博士作關於野人存在的演講,這是具有重大意義的一次演講。

演講即將開始,包括武空南、蘇恆、武空涵、隋菲在內的學生已經入場坐好,陸無冬則爬到天台上尋找入口,因為他沒有門票……

天上隋菲和陸無冬、鄧致超、李霄月、金欣看見下界的自己,感覺並不是在照鏡子,隋菲說:「畢竟現在的我們已經不是他們了。」眾人點頭。

陸無冬說:「唉,我這『現世活寶』的綽號,也應該是屬於他的了。」眼珠一轉,笑道:「大家從今以後,就稱呼我為『逍遙天外客』吧,哈哈,真響亮!」

隋菲說:「超凡極致,你打算要什麼外號?」

鄧致超苦笑著說:「算了,那我以後叫『鄧超凡』吧。」眾人大笑。

這時候陸無冬、隋菲等天神都感覺到了變異殘留物質的強大力量,天上也泛起紫光!

只聽下面的陸無冬大叫:「奇怪了噻!」但是霎時間,天上平靜如常,下面的陸無冬大為奇怪:「難道是昨天操勞的眼花了?」找到通風管道入口,爬了進去看演講……

天上眾人卻驚出冷汗,隋菲說:「這最後的變異殘留物質果然強大,一旦擊中地球,整個武漢就沒了……」

這次是鄧致超放出全力,以最快速度化解,鄧致超淡淡地說:「是呀,幸好比想像之中的微弱多了。」輕易化解了變異的影響,其他小神都看得呆了。

隋菲說:「那是我們強大了!」

陸無冬歪著嘴說:「現在事情辦完了,你還不走嗎?」

隋菲啐道:「就不走,怎麼著?」然後有些著急的說:「其實我是在等下面那個隋菲跟父親交涉的結果,我也跟你說過,這時候的我,打算讓父親把每年那筆收回國寶的資金用在開發西部上,這事情雖然現在不是我考慮的,但是我割捨不下。」

陸無冬淡淡說:「你真有心……」

隋菲冷哼:「你才知道呀。」心中非常歡喜。

大禮堂中,學生和一些記者都在聽著威爾遜博士的演講,只有空涵、張婧和學校領導坐在前面,隋菲坐位也很靠前,武空南、蘇恆則坐在觀眾席最中間的地方,那裡是最好的位置。

武空南無心聽演講,只是左右亂晃,要不就擺弄蘇恆長發,蘇恆眼裡也只有武空南,所以也時不時的看他,心中甜甜地,續寫著最新鮮卻又沿襲萬年的真摯感情。

隋菲則一直在小聲打電話,突然叫著站了起來:「行啦,爸爸同意啦,太好啦!」周圍人都看她,威爾遜也非常驚訝,隋菲聳了聳肩坐了下,來威爾遜博士尷尬著繼續。

天上隋菲略顯尷尬,說:「爸爸終於同意了!」

禮堂裡面,武空南大聲問隋菲什麼事情這麼高興,隋菲說:「我爸爸已經同意啦,他和其他七為董事會成員商量過了,大家都贊同把每年十五億的收購海外國寶回國的資金轉入進一步開發西部的項目中,這個項目今後由我全權負責!」

武空南說:「好事呀。」

隋菲說:「是呀,我們集團在全世界生意越來越大,今後想跟我們中國人做生意,也不用說什麼了,只要送我們幾件他們曾經掠奪過的國寶就行了。」

武空南大喜,說:「真有你的。」隋菲得意微笑,只有老師和同學們尷尬,空涵也是苦笑不止。

天上隋菲同樣歡喜,笑問陸無冬:「我的大事也了了,今後你打算幹什麼?」

陸無冬說:「昨天,烈士陵園旁邊的夜總會歌舞廳給我觸動很大,乘龍少年也說過,當沒有妓女的時候,人類文明才會更上一步,所以……接下來我打算……當個妓女……」

眾人一片嘩然,隋菲幾乎跌下雲團,用她表哥哥的口氣說:「真有你的。」

陸無冬自鳴得意,問鄧致超說:「你打算今後幹什麼?」

金欣說:「還用問呀,自然是去打籃球了。」

鄧致超凝重地說:「你們還真說錯了,你們也都知道,我父親是個足球教練,他是希望我踢足球的,所以接下來,我打算做個足球教練,振興中國足球,我不想看到擁有世界上最多足球迷的國家,沒有一個好的足球隊。」

金欣失笑道:「中國足球是我們文明發展、祖國復興的一大障礙呀。」鄧致超點頭。

陸無冬苦笑到:「現在的中國足球,已經到了只有神才能夠拯救的地步了,這個神快快出現吧!」

眾人紛紛同意,鄧致超說:「一會我就下去……」

這時候下面演講即將結束,武空南實在聽不下去了,提前離場,晃晃蕩盪地走出大禮堂,蘇恆隨後跟來,看到天上眾人,微笑點頭,天上眾神連忙受寵若驚地打招呼。

隋菲說:「這可是影響宇宙文明進程的笑容呀。」眾人連聲感嘆。

武空南信步走下台階,只見前面一人走來,武空南定睛一看,歡喜大叫:「小諦!」

來人正是剛剛出院的尹天諦,武空南大喜的撲了過去,分別了幾年的兄弟又聚在了一起,武空南和尹天諦緊緊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這時候,只聽見遠處急速摩擦的刺耳聲音,武空南抬頭只見兩個人騎著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後面還有人喊:「抓小偷啊。」

天上陸無冬驚嘆:「這不是昨天那兩個飛車黨嗎?」

下面陸無冬也早早出來,遠遠看見了,說道:「怎麼搶劫都搶到學校里來了?」

武空南見那摩托車向自己飛馳而來,心中大怒,冷冷說:「雜種,居然敢在我的地頭撒野?」讓尹天諦站在一邊,自己直衝摩托車,跳起來只一腳,把兩人踹下摩托,兩人摔倒在地,摩托車飛到一邊,幸好沒有傷到人。

兩個劫匪大怒,拿著刀子直撲武空南,就算再來兩個拿著刀子的劫匪,也不是武空南的對手呀。在警察到來的這五分鐘里,武空南對這兩個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虐待』,只打的半死不活,安全帽都打扁了……天上的人看了,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武空南看見警察來了,於是把兩個劫匪拎了起來,大模大樣的教導他們:「知不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和諧社會?」兩個劫匪滿口牙齒都被打掉了,下巴也歪了,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

武空南冷冷說:「看你們兩個也是大好青年,幹什麼不行,非要打劫?知不知道一個人欠下的終究要還?什麼混不下去、世道艱難,全他罵是狗屁借口,說白了,就是你們自己不肯努力,不肯吃苦,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好好的在裡面接受改造、接受教育,以後出來了,找個正規職業過活,別再干這事情了。」兩個劫匪幾乎昏厥,哪知道武空南在說什麼。聽到武空南正確的教導,天上眾人無不呆住……

武空南看他們似乎明白了,非常高興,把他們交給警察,警察看見武空南兇狠模樣,也要抓他,幸好身邊學生都說:「是他見義勇為,抓住劫匪的!」然後眾人一片掌聲之中,看著警察帶走兩個劫匪,武空南打架這麼多年,哪受過如此尊敬,不覺受寵若驚。

警察臨走時說:「下次見義勇為的時候,教育教育就行了,不要下手這麼狠……」

武空南毫不理會,身邊尹天諦卻說:「對於一個無恥的流氓,我們需要尊敬他嗎?」

警察無語,帶著歹徒走了,武空南單獨享受這屬於他的掌聲,只看呆了天上眾人。這時蘇恆看著武空南,武空南卻若有所思地抬頭看著天空,天上眾人大驚失色,紛作鳥獸散……

此時演講結束,武空涵帶領六十四大精英走出大禮堂,顧盼之間,英姿颯爽。

武空涵微微一笑,充滿希望的看著遠方,自信地說:「今天,是一個新的開始,各位準備好了嗎?」

武空南回過頭來,看著遠處楚楚站立的蘇恆,臉上也帶著同樣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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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空志適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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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百 回 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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