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2章 反水

颯！

手中祭出了那把本不屬於他的破天錘，上官昊天硬著頭皮向楊峰一步步逼近。

楊峰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嘴角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聖祖老哥，好久不見。」

身子一滯，上官昊天有些複雜地看著他：「老弟，哥哥以前對不起你，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我知道，我不怪你！」

咧嘴笑了笑，楊峰再問道：「如果讓你選擇，你是想要智慧，還是長生？」

不由愣了愣，上官昊天不明所以，沒有回答。

楊峰再說一遍：「智慧是屬於凡間生靈的，如果是長生，就會失去意識，跟一塊石頭無異，但卻可以與天地同壽，你想要什麼？」

「智慧么……」

上官昊天不覺有些迷茫了，怔忡了少許后，喃喃自語：「擁有智慧其實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有太多的東西要背負，還有太多的勾心鬥角和陰謀詭計要去面對。我累了，真的太累了。有時候，我真希望就像海邊的一塊礁石一樣，可以不用思考那麼多利益得失，多輕鬆啊。」

「明白了。」

微微頷首，楊峰笑道：「來吧。」

「上啊！」

上官昊天的背後，天道也在催促。

上官昊天緊緊咬了咬牙，大吼一聲，便攜著破天錘強悍的力量猛地向楊峰頭頂砸去：「老弟，別怪老哥，我也不想的……」

噗！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呢，一聲悶響，整個身子已是被攔腰打成了稀碎。

楊峰右手中黑色的長棍散發出如墨般的黑雷，彷彿能吞噬世間一切似的，噼啪作響。

上官昊天手中的破天錘在接觸的剎那，就宛如豆腐一般被砸成了碎屑，跟他的身子一樣脆弱，絲毫沒有一丁點的戰鬥力可言。

楊峰站在原地，連腳跟都沒動過一下，嘴角依舊帶著平靜的笑容。

「我知道，我不怪你，真的！」

呃呃呃呃……

眼眸一抖一抖，上官昊天稀碎的半個身子浮立在虛空，面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實力遠不如楊峰這個正牌破壞神，但也萬萬沒想到會差距這麼大啊！

一招，僅僅一招，他就徹底敗北了。

嘩！

帶著濃濃的疑惑和不甘，上官昊天還來不及證明自己的能力，已是瞬間化為一堆綠色的代碼消散於茫茫寰宇之中，完全不見了。

嘶！

在場的七位主宰，連天道在內，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頓時不約而同地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楊峰如今的強大也同樣將他們震撼得無以復加。

要知道，這上官昊天就算再怎麼無能，他也是個主宰呀。

不過須臾之間，就把一個主宰打得心念俱散，連個全屍都沒有了，這其中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

尤其是天道，額頭上第一次滲出了細密的冷汗，咕嘟一聲，咽了口艱澀的唾沫。

現在他真正體會到了剛剛姜子牙那句天譴的意思了，這楊峰真的是代表這個宇宙的意志來收拾他的，跟那個毀滅神一樣……呃不，現在的楊峰比毀滅神，甚至比裁決神更恐怖。

怕了，天道真正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害怕。

楊峰的面容依舊平靜，並沒有因為將這個曾經的聖祖大哥打散有任何的波動，他現在的心是前所未有的靜的，彷彿能將整個宇宙包容在內。

「你們呢？」

微微一笑，楊峰又瞅向了以天道為首的七位主宰，還是那般和善地問道：「你們怎麼選擇？長生，還是智慧？」

心下一凜，眾人不禁嚇得都止不住後退了一步。

李太白臉皮略微抽了一下，乾笑道：「楊道尊，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們無意跟您為敵的。」

「我知道，我也不是要跟你們為敵，我只是問你們一個問題而已，長生和智慧，你們要如何選擇？」

「我們都想要，好不好？」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都想要，就會都沒有，慎重啊。」

嘴角向上咧了咧，楊峰輕笑出聲。

李太白的面容一下就緊了起來，與其餘幾人對了一眼，傳聲道：「怎麼辦，這小子回來報仇，六親不認了。他一定以為我們跟天道是一夥的，連我們都要誅殺。」

「難道不是嗎？」

卡巴的臉色很冷漠，李太白狠瞪他一眼，繼續傳聲：「你別亂說，我們頂多是被天道脅迫的，牆頭草而已。我們也想擺脫天道，這不是沒擺脫得了嗎？卡巴，你跟那小子患難與共過，你去說個情，也許有用。」

「老夫早已心死，不想再腆著臉求饒了。」

卡巴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向楊峰高喝道：「老夫最不善的就是勾心鬥角，要智慧何用？如果可以，老夫願無憂無慮地俯瞰大地，天下善惡能夠分明。」

「卡巴大人大義，您老的心愿我知道了。」

微微頷首，楊峰笑了笑，再看向其餘人徵詢。

愛因斯坦和特斯拉彼此對視一眼：「我們兩個平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探索未知，命可以不要，但智慧必須有。」

「嗯，會的！」

「阿彌陀佛，貧僧願歷盡紅塵，感念蒼生之苦，尋求佛法至高奧義。」

「地藏王大人這就是要智慧了，很好，陸院長呢？」

「老夫一生所願，在於教化！」

「那也是選智慧了，弟子一定完成您的心愿。」

六老中的五人都回答了楊峰的問題，唯獨李太白還模稜兩可，愁得眉頭都凝成了個疙瘩。

他是不知這問題是什麼意思，該如何選擇，哪條路是生，哪條路是死，所以不敢盲目回應。

不過，他知道有一條路是絕對沒問題的，那就是……

「天道，你的死期到了！」

颯！

一聲大喝，李太白猛地轉身，手掌不知何時化作一柄利刃，驟得刺入了天道的心口。

天道身子一震，惡狠狠地瞪著李太白不放：「老東西，你敢反水？」

「反了又怎麼樣？我們早就想反了！只是以前我們不是你對手，才任你羞辱，但現在楊道尊重生，實力大進，乃我等希望。若是現在不反，還待何時？」

眼瞳一抖一抖，天道滿臉怒氣。

卡巴等人回頭看去，也是一個個面泛驚異：「怎麼會？天道不是全知全能嗎？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要被偷襲呢？老李頭，你居然成功了？」

「全知全能？那是僅限這個宇宙而已，可現在呢？哼哼哼！」

冷冷一笑，李太白的眼中滿是得意。

卡巴等人一愣，接著看了一眼那個與地球宇宙聯通的通道，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兩個宇宙聯通之後，他的全知全能就被破了，無法預知未來了。」

「不錯，剛剛我就奇怪，為何楊道尊復生這件事，天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好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樣。後來轉念一想才明白，他的全知全能只是局限於我們這個宇宙的秩序，而兩個宇宙一旦打通，秩序大亂，他的全知全能的力量就失效了。最起碼，未來他無法掌控了。因此要進攻地球宇宙，他就要帶我們一起去，因為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對另一個宇宙的秩序做任何事，對吧，天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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