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眾生棋局
順著無頂峰往上。
球球一直在前面開路，或許是球球真的是空間古帝後代的原因。
球球所過之處，那層疊空間層層破碎。
很快葉寒和葉傾城，
便是跟著球球來到了那無頂峰的頂端。
無頂峰應該是這處空間世界最高之地，從無頂峰向著向著四周眺望，頓時將遠處的群山平原，奔涌江河都是盡收眼底。
視野極為遼闊。
但很快，
葉寒、葉傾城以及已經化成人形的球球，便是注意到，在一棵古松旁，一個身著白袍的老者背對著他們而坐。
望向濤濤雲海。
上風吹動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
他一動不動，仿若葉寒等人的到來，完全跟他無關一般。
空氣一下子寂靜下來。
這裡，
乃是空間古帝的遺迹。
難道，
這背對著他們的老者，就是空間古帝么？
葉寒在心中猜測著，葉傾城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
而此時，
球球身體卻是劇烈的顫抖起來。
眼眶中變得紅潤，熱淚便是從中流淌而出。
「爺爺……」球球忽然叫了一聲，聲音極為的哽咽。
爺爺？
這兩個字直擊葉寒和葉傾城的心門。
一直以來葉寒都覺得球球就是變異的紫睛巨蟒後代，但，誰能想到，她竟然真是空間古帝的後代？
而隨著球球聲音響起，那原本端坐著的老者，周圍空間都是瞬間錯亂。
不見其如何動作，
那老者便是瞬間轉過身來，就好像是翻牌一般。
完全沒有任何的銜接，
是如此的突然。
「小妮……你來啦。」那老者轉過來之際，一聲極為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宛若就在耳邊，
又宛若來自無限久遠的過去。
充滿了滄桑之感。
只是那蒼老的聲音，便仿若能將人拉入無盡滄桑的歲月長河。
「小妮？」葉寒聽到這名字一驚。
難道是球球的名字？
葉寒和葉傾城同時向著球球看去。
只見此時球球熱淚狂涌。
「球球……怎麼回事？小妮是你的名字么？」葉寒問道。
球球抽泣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方才止住眼淚，點了點頭，「嗯我就是小妮……我都想起來。我的記憶被永封，直到來到這裡，那封印的記憶，方才如潮水般湧出來……」
她盯著那老者，而那老者也盯著她。
只是老者身上顯然已經消散了生命氣機。
他已經坐化了。
只是肉身不朽，
其內還有殘存的精神印記。
「爺爺。」球球叫了一聲，然後來到那老者空間古帝身前，跪下，泣不成聲。
後來葉寒和葉清晨才知道，
球球原來是來自上一個修仙時代，那時仙魔大戰，世間浩劫。
空間古帝與時間老人發生了一場終極之戰。
空間和時間的碰撞，
層疊，亂流！
那一戰直將萬古毀滅，鴻蒙破碎。
最終時間老人操縱時間，抵達時間盡頭，一切重啟，之後再加速時間的流速，讓文明快速的進步。
從根本上抹殺了曾經時代的印記。
這也是為什麼上一代修仙文明會消失得如此徹底的原因。
而空間古帝畢竟還是空間古帝，在最後關頭，他利用萬界空間術，創造了無盡的平行空間，將自己的親人、以及重要的朋友，全部放置到了平行的空間之中。
如此，
以抵擋時間抵達盡頭，所帶來的恐怖破滅。
然而時間老人的力量是恐怖的，強大的。
空間古帝施展的平行空間，近乎完全破碎。
唯有球球所在的那方空間得以倖存。
時間加速，文明恢復之後，球球從那片空間中破碎而出。
只是，
在那片空間中時間停滯，甚至還在緩慢的退步，於是球球發生了變異和返祖。
最後在介於混沌和鴻蒙之間，
誕生而出。
之後掉落在現在這方世界中，被紫睛巨蟒所吞噬。
這才有了葉寒和球球之間的相遇。
「想不到這其中，竟還有如此隱秘。」葉寒低聲說道，「想來是到了這方空間，他那被封印的氣息，被空間古帝的空間力量所喚醒。」
葉寒話落，頓時整個無頂峰多開始變得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
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妮……我在這等待十萬載，終於等到你歸來了。」
「爺爺的精神殘念已經快要消散了，我們一脈的空間力量傳承，也該傳到你的手上了……」
說話間空間古帝身上，一縷精神殘念飄散而出。
然後精神殘念手指一點，
便是點在了球球的眉心位置。
一道精神烙印進進球球的記憶之中。
那一刻，
無頂峰周圍的空間力量全部匯聚過來，凝聚於球球眉心處。
空間一層一層的層疊，
以一種極為玄妙的方式進進球球的意識之中。
球球身體忽然漂浮起來，
身體周圍空間力量蕩漾，然後一層一層，宛若鑽石的多面體空間浮現而出，將球球包裹在內。
力量的傳承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
近乎半個月時間，
空間力量的傳承方才結束。
而此時那空間古帝的精神殘念已經變得極為虛淡，虛弱無比。
球球從高空飄落而下。
或許是大量的力量湧入，她還沒有適應過來，球球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葉傾城連將之接住。
而此時空間古帝的殘念看向葉寒，「天選之子，想不到你已經成長到了這等地步。」
「那老傢伙算得還真是准。」
「說你會跟隨我孫女來到這裡，想不到，你竟然真來了。」空間古帝仿若有些意外，不過似乎又在意料之中，然後接著道：「小傢伙，你可知我在這，已經等了你十萬載。」
「十萬載？」葉寒心頭劇烈一震。
鴻蒙大帝這一步棋下得可真是大啊。
「讓你在這等我的，可是鴻蒙大帝？」葉寒的聲音有些冰冷，但對於空間古帝，卻也不失敬畏。
空間古帝爽朗一笑，「哈哈小夥子，看來你已經慢慢知道一些東西了啊。」
「不錯，讓我在這裡等你的，正是鴻蒙大帝。」空間古帝直接承認，沒有半分的隱瞞。
「他讓你在這裡等我做什麼？」葉寒問道。
「自然是有東西要交給你。」空箱古帝說罷，大手一招，瞬間空間變幻，葉寒和空間古帝已經來到了一片無盡的虛空之中。
虛空星辰閃耀，星雲浮動。
而在那亘古時空中，
卻有一尊龐大無邊的棋盤。
一顆顆棋子正在其中落子、消失……
「這……這是什麼？」葉寒驚問道。
「這是眾生棋局。」空間古帝說道，然後大手一招，空間力量涌動，那龐大的棋盤竟然被一片空間籠罩，然後縮小，橫在了葉寒和空間古帝的身前。
空間古帝行至對側，
說道：「下一局吧。」
然後棋子瞬間清空，空間古帝手持黑子，落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