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虎
「你他媽算個什麼屌東西?敢在我面前瞎幾吧承諾?」
徐清懶洋洋的說出這番話,根本就像和街邊的路人說話一樣,壓根兒就沒把虎爺放在眼裡。
不,是壓根兒就沒有聽到虎爺剛才的表態一般!
宋中海本來還以為虎爺這麼一嚇,徐清肯定會知難而退,借坡下驢。
那自己今天被打這件事情很快就要傳遍整個北海市,宋家的臉都要丟光。
而虎爺,沒有人會說他做得有半點不是。
漂亮話也說了,這個青年他也阻止了,從他的角度看上去,依然是那麼講「義氣」。
但徐清這個二愣子,偏偏在這時候根本不買虎爺的帳,像一條瘋狗一樣見誰咬誰!
小子……這個人,可不是你隨隨便便來點嘴炮就能解決的男人!
他可是縱橫北海市黑白兩道二十年的虎爺!
不知道為什麼,跪著的宋中海反而激動得有點微微顫抖,這時候他雖然還跪在地上,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場上的所有人注意力已經被徐清和虎爺所吸引,宋家婚禮的主角,他這個宋家明面上的家主,反而沒有人關注。
他趁著大家不注意,摸摸索索的爬到旁邊的一個空位置,用手抓住椅子。
然後扭頭準備看虎爺接下來準備怎麼收拾徐清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
徐清這幾句狠話一說,虎爺卻並沒有像眾人想象中的那樣馬上出手,而是繼續緩緩朝他走近。
人群中又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真不愧是虎爺,這時候一點都沒有心亂,你看他的腳步……好穩!」
「廢話,行走道上要是被幾句話就弄得情緒大變,你還混個球!」
「虎爺這是要繼續和他說話?」
「別逼逼,等著看就行了……」
虎爺有意識的抖了抖自己的肩膀,紅馬褂下精壯的肌肉在不停的用力,很顯然這傢伙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但反觀對面的徐清,依然是一副弔兒郎當,懶懶洋洋的樣子,看上去一點兒都不正經。
虎爺又開口了:「你是哪個市的人?我不管你是哪兒來的,這裡是北海市,有我虎爺在這兒一天,你就別特么給我這麼硬,就算是條龍也得趴著!」
原來,虎爺看徐清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以為他根本不是北海市道上的人,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他。
敢在這裡公然砸場子,應該像是其他地方的勢力。
只不過,你今天選錯了場合而已。
但是,場面話還是要說的,道上行走最重的就是一個「名」,問清對手的名號再下手,也是他虎爺一貫的規矩。
「我的手下,不收無名鬼,報上你的來頭吧!」虎爺終於陰森的下了挑戰書!
徐清聽這話楞了一下,然後笑嘻嘻的說了一句讓眾人捧腹不已的話。
「我不姓吳,也不叫明桂,更不想成為你的手下。怎麼你堂堂一個虎爺,還差人啊?要不要我去小學裡面給你找點能打的?」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嘲諷,虎爺終於忍不住了,根本沒有回話,而是直接身形一抖就上了!
虎爺這身法是他行走北海市二十年的不傳之秘,號稱「虎生風」的一套步法!
這門步法最厲害的地方在於,距離稍遠還不容易看出來和其他步法的差別。
可一旦近身之後,這步法根本不會給你任何的喘息機會!
加上虎爺已經練就多年可以一擊碎石的金剛掌,徐清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其實,剛才虎爺在一開始就動了殺心。
只不過,他在親眼目睹了徐清用極快的速度瞬間解決宋家兩撥人之後,對他產生了忌憚。
至於後面這些話,都是用來麻痹徐清的,因為他已經在思考怎麼對付這個厲害的傢伙。
之所以不停和對方說話,虎爺很清楚自己真正的目的。
就是為了和對方儘可能在動手之前拉近距離,讓自己的獨門步法可以在最短距離發揮作用!
那時候,就算你是陸地神仙,也扛不住我虎爺的一下金剛掌,結果只有一個——被秒殺!
算了算距離,兩人之間只剩下三米,虎爺心中一喜,這已經進入了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了!
他雙眼瞳孔瞬間縮小,眼神中爆發出一陣精芒!
「走!」虎爺口中發出一聲猛喝,腳下步法不停的變換。
而四周的人已經開始驚呼!
因為他們已經完全看不清楚虎爺的身影,到底人在哪個方位!
只見到一陣紅色的旋風圍繞在徐清身邊不停的轉動,正是穿著紅馬褂的虎爺!
他不停的在徐清身邊遊走,實際上是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不過……
這個傢伙,有點奇怪!
怎麼感覺處處有破綻,又覺得處處沒破綻呢?
這種情況,虎爺行走這麼多年,居然還是第一次見到!
甚至在盆會上,最後的決賽中,當他使用了這招之後不到一個回合,就用金剛掌把對方當場秒殺!
而這個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太奇怪了!
虎爺還在繞,但是徐清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微笑。
他用輕微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你跟個猴兒似的在我身邊竄,是不是在找我的命門啊?」
什……什麼?
虎爺心中大驚,對方居然看破了我的身法?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
而這個時候,虎爺一喜,一直看上去沒有破綻的徐清突然因為剛才說話的瞬間,頸部喉嚨處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就是現在!
「起!」虎爺一聲暴喝,右手的大力金剛掌已經饑渴難耐,直勾勾的沖著徐清的喉嚨砍去。
這一下就算是鐵打的,也要被當場砍斷!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虎爺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或者說,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忘記。
徐清站立在原地,伸出右手用同樣的手勢對準虎爺的喉嚨一個手刀。
「噔!」一聲軟骨破碎的聲音。
沒錯,虎爺氣管被砍斷,現在就如一個上岸的泥鰍一樣,在土裡不停的蹦躂垂死彈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