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借高利貸

就是這一小小的動作，我和朵朵練習了一個小時，還拿了撲克牌做實驗，我又花了一個小時，把自學的魔術手法和彪子教的手段溫習了一遍，並且在朵朵面前演示。

朵朵看得雲里霧裡，直呼不可思議。

做完一切準備工作之後，我和朵朵說道：「現在就缺兩個條件了！」

「兩個條件？」朵朵好奇地看著我：「什麼條件？」

「第一，要確定有賭客願意跟我們一起玩兒，第二，就是最重要的籌碼，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當籌碼……」

這也是我有些頭疼的，想要去賭場贏錢，卻連本錢都沒有，這怎麼玩兒？

難道靠著我身上的幾百塊錢？贏二十萬？這簡直有些不切實際。

朵朵想了一會兒，才道：「要不……我們再去借點錢？」

「借錢？去哪兒借？」

「高利貸！」

「高利貸？」我瞪大眼睛：「你還要去借？」

朵朵道：「借高利貸也不是只有我欠債的那一家，賭場附近有很多的，雖然利息有些嚇人，但我們只借一天……也沒什麼吧？」

賭場附近……那不就是放水錢的么？這種人在我老家的麻將館也多得是。

朵朵拍拍我的肩膀：「我去借吧，我和那邊的人熟悉，要是真的又輸了，我說過了，要麼咱們一起跑路，要麼就一起去死……反正你都決定去賭場了，要麼贏，要麼輸，你還怕借高利貸？」

朵朵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那好吧……你去借五萬塊錢左右，當做籌碼……那牌局呢？怎麼組？」我又問。

朵朵道：「這個……到時候去了賭場，我自然會找人組牌局，你完全放心，二十萬對我們來說是一大筆錢，但是對賭場的一些賭客來說就是小意思了，你贏了他們的二十萬，說不定人家還不痛不癢呢！」

朵朵說的是實話，在賭場一擲千金的非常多，有真正的大老闆，也不在乎那點錢，但也不乏一些亡命賭徒在裡面。

「好，那事不宜遲，就今天去吧！」其實我還想給朵朵一些緩衝時間的，可這件事兒要是這麼拖著，我心裡總是緊張，不踏實。

朵朵嘻嘻一笑：「正合我意……不過，去賭場之前，你得換個造型……」

「換個造型？」我皺了皺眉：「什麼造型？」

朵朵白了我一眼：「你看看你這身樣子，人家一看你就是學生，誰會把你放在眼裡？聽我的，我帶你去，打扮得社會一點，讓人看不出你的底細！」

說著，朵朵回到房間，換了一條藍色的襯衣，可能是害怕別人看到她身上的傷痕，所以朵朵穿得特別保守。

朵朵帶著我，先去商場買了一件藍黑色的襯衣，又買了一條修身的花褲子，再加一雙灰色的休閑鞋。

接著，她又帶我去商場附近的理髮店做了個髮型，頭髮梳得油光可鑒的，劉海都微微翹起，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我都呆住了。

和朵朵從理髮店出來之後，朵朵都有些驚訝地看著我：「真的，小春子，你這打扮起來，還真的是人模狗樣的，真的很社會……」

我有些無語：「什麼叫人模狗樣？」

朵朵挽著我的手，嘻嘻一笑：「走，去賭場！」

我被朵朵挽著去了賭場，為了裝個社會人裝像一點，在快到賭場的時候，朵朵還去路邊攤給我買了一條仿造的金項鏈，還有一個在手背上的紋身貼紙，這樣我看起來就更社會了。

離賭場越近，我就感覺我的雙腿越是有些發軟了。

我來城裡的初衷是為了躲李三兒，打暑假工，等待開學，上個城裡的學校，可自從認識了朵朵，我發現我跟我原來的生活軌跡漸行漸遠了。

我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在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朵朵讓我在巷子口等她。

她左顧右盼了一陣，就鑽到了巷子里的一個小房間去了。

過了十幾分鐘，我就看到朵朵從小房間走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搞定！」

朵朵揮舞著手裡的黑袋子，對我笑嘻嘻的。

「借到了？」我問道。

「嗯……因為這裡的人和亮哥比較熟，之前還吃過幾次飯，所以很容易……但是利息也不低，借五萬，還六萬……」

「什麼？」

這哪裡是高利貸，簡直就是吃人啊！

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往往這種借水錢的，都是瞅准了賭徒的心理，在賭徒輸急眼的時候，就算本金五萬利息五萬，照樣會借，這種人我也見的多了。

朵朵提著錢，又去給我買了包煙，囑咐我時時刻刻都要叼著煙，要裝出一副非常社會的樣子。

我本來就不會抽煙，也只能裝模作樣的點燃一根煙，叼在嘴裡，一口都沒吸。

賭場的位置在城中村最偏僻的地方。

那是一個被幾條巷子穿插的角落，根據朵朵說，這是為了方便檢查的時候有不同的路可以跑。

遠遠地，我就看到在一條巷子口，有幾個叼著煙的社會青年蹲守著，時不時打量著周圍的情況，估計這就是賭場專門的馬仔，負責放風的。

走到那幾個馬仔面前，其中一個黃毛笑嘻嘻地盯著朵朵：「小妹妹，又來了？聽說你前兩天輸了不少啊，還敢來啊？」

朵朵哼了一聲：「你得瑟什麼？今天我帶了我的表哥過來，我表哥會贏回來的！」

朵朵說話間，幾個馬仔的目光都是朝著看過來。

被這幾個馬仔盯著，我心裡撲通一跳，但我還是裝出一副淡漠的樣子，微微昂著頭，叼著煙，對朵朵道：「朵朵，廢話少點……」

朵朵吐了吐舌頭，裝出一副對我很敬畏的樣子。

那幾個馬仔估計也是老江湖了，看到我的樣子，表現出一副很恭敬的樣子，那黃毛客氣地笑道：「這位哥，那就祝你玩得開心！這邊請！」

黃毛指了指路，朝著巷子最裡面走。

而我則是一言不發，也沒有回應黃毛，繞開朵朵，徑直朝著那巷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