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你說限制就限制

秦嬤嬤說著嘆了口氣，以前無論多晚，兩人都會等對方回來了再睡覺，最近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那我也上樓了。」文君的笑意微收了些，「您也早點睡吧！」

「少奶奶。」秦嬤嬤喊住她，「我還是那句話，您多讓著少爺一些。」

文君點點頭，轉身上了二樓。

陸少廷的房間里漆黑一片，想來像秦嬤嬤說的那樣已經睡著了，文君心裡微有些失落，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開門，壁燈就啪的一聲被人打開了，文君愣了一下，就見陸少廷正臉色不善的坐在沙發上等她。

「你還沒睡？」文君走了進去，「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去哪了？」他的視線直直的看向她，語氣有些不快。

文君準備拿茶壺的手一頓，回頭看向陸少廷道：「去姑媽那裡了，我幫她把脈。」

「一天都在姑媽那裡？」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的語氣里分明有質問的成分，「陸少廷，你想問什麼。」

「文君，我們是夫妻，我希望你有什麼事情能讓我知道。」

「沒什麼事。」文君轉身給自己倒了杯茶，「我有點累，想早點睡了。」

他臉色不好，說話時明顯帶著氣，她不想跟他吵架。

「在外面一天都不覺得累，回來跟我說幾句話倒累了。」

「陸少廷。」文君砰的一聲將茶杯放到桌上，「你是想跟我吵架嗎？」

他沒說話，目光卻牢牢的盯著她：「你明天還出去嗎？」

「我出不出去都是我的自由。」

「你是督軍府的少夫人，總這麼拋頭露面的不好吧！」

文君被他給氣笑了，「你是想限制我出去的權利？」

若真是這樣，他們現在就可以一拍兩散了。

「我只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他三兩步走到她身邊，盯著她道：「明天別回來這麼晚了。」

「我說了我去了姑媽那裡。」

「去姑媽那裡也不該回來這麼晚。」陸少雙手撐在桌邊，將她卡在了他和桌子之間，「若你明天還回來這麼晚，我只能繼續派人跟著你了。」

「你……」文君氣急，「你發什麼神經。」

「我說到做到。」他欺近她，語氣略緩了些道：「現在時局不穩，晚上我不放心。」

文君怒極反笑，「你是不放心還是想限制我的自由，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說限制就限制。」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朵，「我們是夫妻，彼此限制不是應該的嗎？」

這樣神情的陸少廷不是她熟悉的，文君皺眉想避開他，卻發現自己根本避無可避。

他垂眸吻她，被文君偏頭躲開了，「你話也說完了，出去吧！」

「今天我留下來。」

他不想再跟她分居了。

文君抬眸盯著他，「若你留下來我就搬出去，陸少廷，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兩人對視良久，最終還是陸少廷敗下陣來，「我不會一直忍受下去的。」他說的有些咬牙切齒，「過幾天我一定要搬回來。」

「過幾天的事過幾天再說。」文君指著門口，「現在請你出去。」

陸少廷真想武力鎮壓，想想後果，到底還是忍住了。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文君三兩步上前，反手將門給鎖上了，隨即又有些挫敗，陸少廷要是想進來，她就是再加一道鎖也沒用。

她覺得陸少廷今天有些反常，她不知道是因為兩人冷戰他故意過來找麻煩，還是章懷跟周副官說了什麼，她並不能肯定。

其實每次跟陸少廷鬧彆扭，她心裡都挺難受的，哪怕只是一個小爭執，也會不開心很久，文君知道，這還是因為她在乎了。

晚上她睡的有些不好，等到陸少廷出門了，文君才慢吞吞的起了床，還好今天沒什麼事情，她一會只需要去給杜仲祺換個葯就可以了。

見文君帶著藥箱要出門，秦嬤嬤追了上去道：「少奶奶今日還要去姑太太那裡嗎？」

「不去，我有一個病人需要換藥，我過去一下。文君搖頭，「今天會早點回來的。」

「那就好，少爺走的時候特意囑咐了讓您晚上早點回來。」

「知道了。」文君抿抿唇，「我中午就回來。」

文君到四合院的時候秋月正在給杜仲祺熬小米粥，她有些意外的道：「我不是讓你從廚房給杜仲祺帶飯嗎？」

「我怕涼了，就沒有從廚房拿。」秋月的臉有些發紅，「這也不是多難的事，我做給他吃也就是了。」

「你對他挺好的呀！」文君在她面前蹲下，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小秋月不是春心萌動了吧！」

「您說什麼呢！」秋月惱怒的瞪了文君一眼，「還做人家小姐呢，一點正行都沒有。」

「這有什麼的。」文君眉眼帶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若有意思，我……」

「越說越不像話了。」秋月伸手去堵她的嘴，「沒有的事，您可千萬不要再說了。」

「沒有就算了。」文君站了起來，「我們小秋月這麼可愛，把你嫁出去我還真捨不得。」

主僕兩個鬧騰了一會文君才掀簾進了房間。

杜仲祺早就聽到她來了，只是沒想到等了這麼久她才進來。

文君將藥箱放到桌上道：「昨晚沒發燒吧，感覺怎麼樣？」

「沒事。」杜仲祺靠坐了起來，「你給我敷的傷葯很管用。」

「那就好，還疼嗎？」

杜仲祺搖了搖頭，「不疼。」

文君知道他在說謊卻也不拆穿，她用的葯里確實有止疼的成分，但那麼長的口子一點都不疼是不可能的。

「今天得換一下藥。」她將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這次換藥之後七天之內都不用再換了，七天之後再換一次，差不多就可以拆線了。」

那就是說她最多會再來見他兩次，杜仲祺微微有些失望。

「消炎藥還輸嗎？」他想到什麼道：「你得過來給我扎針吧？」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掛一個星期的點滴。」文君點點頭，「我會每天過來給你輸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