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坦白從寬
「所以之前你一直在騙我?」青禾垂著眸子,看不出神情。
「也不是騙你。」文君有幾分尷尬,「只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是穿的男裝,後來想著穿男裝方便就一直穿著,倒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
見青禾不說話她又道:「其實之前就想告訴你的,只是事情多耽擱了。」
「你有很多次可以跟我說。」青禾抬眸,「那麼多次你都沒說。」
「生氣了?」文君歪著腦袋去看她,「我真的沒想那麼多,人家都說坦白從寬,如今我也跟你坦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青禾也不說話只是眼眶就這麼紅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她對沈文君是有些別的情感的,可現在她突然成了女人,她心裡說不出的惱怒,怎麼就是女的呢,哪有女人是她這個樣子的。
「哭了?」文君急忙掏出帕子給她,「你別哭,你想怎麼樣你說,打我一頓都行啊!」
青禾被她這個表情逗笑了,伸手推了文君一把道:「你看你這個樣子哪像個女的。」
「笑了?」文君勾起了唇,「可算是把我們青禾姑娘逗樂了,不然我可成罪人了。」
「還不是你騙我在先。」
「對對對,是我錯了。」文君認錯態度良好,「當時去逛花樓,迫不得已才女扮男裝,當時我一進門老鴇就看出來了,沒想到你卻沒看出來,我就想著騙騙你,看你什麼時候能瞧出來,只是我們青禾姑娘單純的很,我真是不忍心再騙你了。」
「您逗我玩呢!」青禾白她一眼,「我眼拙行了吧!」
「彆氣了,我跟你道歉,真心誠意的。」文君笑呵呵的道:「以後你想知道什麼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還差不多。」青禾撇撇嘴,「那天跟你一起去金鳳樓的那位也是個女人?」
「如假包換。」
「你們膽子可真大。」青禾上下打量著她,「不是我看不出來,而是我這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
「這不就見到了。」文君摟著她的肩膀,「不生氣了吧?」
「氣著呢!」青禾嘟嘴,「哪那麼容易就好了。」
生氣是有一點的,不過更多的是惱怒,對文君是女人的惱怒。好在她並沒有說過喜歡她的話,也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舉動,不然就更丟人了。
「那青禾姑娘怎麼才願意原諒我?」文君苦著一張臉,「不會真要打我一頓吧?」
「怎麼,剛才不還說的挺好聽的,現在我要動手,你又不樂意了?
「動動動,隨便動,只要你能消氣,怎麼著都行。」
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終於將青禾給逗笑了。
她吸吸鼻子道:「雖然有些生氣,但看在你主動承認的份上就算了。」
「不生氣了?」文君彎唇,「我們青禾就是善良。」
青禾被她說的臉頰有些泛紅,側頭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要不要猜一下?」
青禾皺了皺眉道:「首飾行是沈家的生意,你既然能說的上話,那你應該是沈家人,你是……沈家的小姐?」
文君點了點頭。
「沈家有三位小姐,但你為我贖身的時候帶了衛兵,據我所知,沈家的三小姐嫁進了督軍府,所以你是沈三小姐?」
「聰明。」文君笑了笑,「我就是沈家的三小姐,沈文君。」
青禾看了她一眼道:「這麼痛快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了,你也不怕我說出去?」
「怕什麼,我這個人看人一向准,我們青禾不會害我。」
「我當然不會。」青禾正色道:「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我就知道。」文君笑著轉移了話題道:「張弘文這段時間沒騷擾你吧?」
「他忙的很,來過幾次,但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
「那就好。」文君點點頭,「你離他遠一些,他不是什麼好人。」
「我知道,若他敢動手動腳的,我就把葯吃了,總能躲過一陣子。」
她有分寸文君也就放心了。
半山別墅。
吳副官看著他身後安安靜靜的周四道:「一會見了二少你機靈些,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要分清楚了。」
周四嗯了一聲,抬眸道:「他真的會為我報仇嗎?」
「我們二少一向說一不二,不過你想讓我們幫你,就得拿出你的誠意來。」
「放心。」周四勾唇,「相信我帶來的消息會讓二少很震驚的。」
「那就好。」吳副官領著他上了二樓,抬手敲了敲書房的門道:「二少,周四到了。」
「進來吧!」
裡面傳來一個慵懶的男聲,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周四進去的時候陸少英正坐在沙發里喝咖啡,他朝吳副官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
吳副官推門出去了,周四開口道:「二少,承蒙您賞識,我願意為二少效犬馬之勞。」
「坐吧!」陸少英抬抬下巴,「你在陸少廷身邊很多年了吧!」
周四垂眸,「七年了。」
「真是夠久的。」陸少英隨手點燃一支煙,「背叛他,你做的出來?」
「是他先殺死了我的女人。」周四有些憤怒的道:「這不是背叛,這只是為了報仇。」
「別激動。」陸少英笑了笑,「效力七年,為了一個女人就反目了,聽著挺兒戲的。」
「葉子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周四攥緊了拳,「我和她一起長大,論起情份,我跟葉子的情份比陸少廷深的多,誰動她,誰就是我的敵人,只要我還活著,就會為她報仇。」
「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陸少英彈了下煙灰,「不容易。」
「二少不懂,是因為您還沒遇到這樣的女人,等您遇到了,您就會明白我的感受。」他抬眸看向他,「她死了就跟挖了我的心肝似的,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要,只想著報了仇就下去陪她。」
陸少英吐出一口煙霧沒有說話,他想起了沈文君。
雖然沒有挖了心肝這麼嚴重,但也是細細密密的疼,針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