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那讓我覺得噁心
為了愛他她可以忍受很多委屈,可她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移情別戀,尤其是他愛上的還是宋蝶,一個插足她感情的第三者。
「督軍怎麼不說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不愛宋蝶?」她高聲的質問著,「你愛上她了,連你自己都無法否認。」
「不錯。」陸廣看向她,「我愛上她了,可就因為這樣你就殺了她?」
「我為什麼不能殺她,她的父親已經不是大總統了,她的哥哥也沒辦法再保護她,她曾經擁有的一切現在都是我的了。既然如此她就應該乖乖的縮在自己的殼子里,而不是試圖出來要引起你的注意,是她先逼我的,所以我才殺了她,是她逼我的。」
一個茶杯猛然在她面前炸裂開來,陸少廷惡狠狠的盯著她,好像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掐死她一般。
他母親那樣純粹善良的人,就因為這樣一個瘋婆子毀了。
「趙瑛,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什麼一見鍾情,你是從我母親口中聽到了陸廣的名字,所以故意去勾引他的,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那會讓我覺得噁心。」
「你胡說八道。」趙瑛激動起來,「你以為這樣說你父親就會信你嗎?」
「他信不信我根本不在意,我只是不能忍受你在我母親面前撒謊,她活著已經受夠了你的委屈,死了不能還讓你繼續噁心她。」陸少廷冷冷一笑,「你就像活在我母親身邊的一隻陰暗的蟲子,一直在找機會想咬她一口,陸廣的出現終於讓你有了機會,你成功的讓我母親噁心到了,跟我母親做姐妹,你不配。」
「我要殺了你。」趙瑛憤怒的道:「我跟督軍是一見鍾情,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他了,跟你母親無關,我們偶然碰到的,是偶然。」
趙瑛一向端莊穩重,只有事關陸廣才會讓她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她接近陸廣確實是因為宋蝶,但看到陸廣的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他了,之後的事情全是因為她對陸廣的喜歡,跟宋蝶沒有半點關係,陸少廷根本是在顛倒黑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瑛,我母親在天上看著你呢!」陸少廷冷冷一笑,側頭看向陸廣道:「你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吧,你覺得對不起趙瑛,可我母親呢,你們兩個對的起她嗎?她從頭到尾被蒙在鼓裡,最後還成了你們的犧牲品,你們有誰在乎她的感受了。」
陸廣被他一聲聲的質問逼的身子晃了晃,神色複雜的看著趙瑛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趙瑛急切的看著他,「我選擇你只是因為我喜歡你,跟宋蝶沒有半點關係,你要相信我。」
陸廣看著眼前這個跟了他大半輩子的女人,此時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趙瑛如何看不出他眼神里的懷疑,苦笑了一聲道:「陸廣,這些年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可以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可能為你做這麼多嗎?」趙瑛心裡難受的很,「當初我嫁給你做妾的時候我父母根本不同意,我冒著跟家裡鬧翻的危險嫁給了你。後來我每次帶著少英回去,都要被我的兄弟姐妹們奚落一番,她們覺得我自甘墮落要給人做小,連少英也要受委屈,這些我從沒有跟你說過。」
她說著聲音不由哽咽了起來,「我就算了,嫁給你是我自願的,別人說什麼我都不在意,可我的少英本該高高在上的,就因為我的身份,讓他在別人面前也抬不起頭來。我可以什麼都不爭,但我不得不為少英考慮一下,要是我一直是個姨太太,少英就得被陸少廷壓一輩子,就像我被宋蝶壓著一樣。」
她只恨當初顧慮太多,沒有斬草除根殺了陸少廷,如果陸少廷死了,現在這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陸廣自然知道她的委屈,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處處維護她,以至於後來讓她的膽子越來越大,最終殺了宋蝶。
「你愛我不是你殺人的理由,保護少英也不是,宋蝶單純,也從未對你做過什麼,你不該對她下那樣的狠手。」陸廣臉色不好的道:「況且你殺的不只是宋蝶,還有我的女兒,對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你怎麼捨得下那樣的狠手。」
「你只看到我對宋蝶做的,卻沒看到宋蝶仗著自己的身份對我冷言冷語、譏諷挖苦,明明是她搶走了你,可她憑什麼擺出一副我對不起她的嘴臉,她不配。」
「你說我母親搶走了陸廣,那為什麼在他們定親之前你不告訴我母親你和陸廣的事情,我母親的為人你最清楚,如果知道你和陸廣已經在一起了,她肯定不會橫刀奪愛的。」
「別把你母親說的那麼高尚,就算我告訴她,她也不見得會退出。」
「你試都沒試怎麼知道我母親不會退出。」陸少廷涼涼的看著她,「你既然那麼愛陸廣,不是該費盡心機阻撓我母親嫁給他嗎,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見趙瑛不說話,陸少廷笑了笑道:「我來說好了,你之所以不告訴我母親是因為你知道陸家中意的兒媳婦是我母親,就算你破壞了我母親的婚事,陸家也不見得會讓陸廣娶你。再者,你怕你和陸廣的事情被傳出去,這樣萬一你不能嫁進陸家,你的名聲也完了,我說的對嗎督軍夫人?」
「陸少廷,你不要挑撥我和督軍的關係了,我們夫妻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他比你清楚,你真的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讓督軍懷疑我嗎?」
「我從未想過要讓誰懷疑你,我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陸少廷側頭看向陸廣,「他跟你一起生活了多年不假,可他到底了不了解你這個枕邊人就不好說了。」
趙瑛也看向了陸廣,眼神里略帶哀求,「督軍,你要信我。」
陸廣不看她,眼神里有幾分灰敗,他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膽子很大的搶了他手裡的榴槤酥,那明媚潑辣的樣子好像容不下任何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