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還是個人嗎
「你們都是李書城手下的人，前程性命皆握在他手裡，自然是要向著他說話的。」那兩人嗤笑一聲，「安城有能力的人多了，難道就數的上他李書城了，說出來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他別的能力有沒有我們不知道，但伺候女人的功夫肯定不錯，不然也不能把二姨太迷的暈頭轉向，連臉面也不顧了，硬是背著沈老爺將他弄來了安城，這般不知廉恥的女人我兄弟二人真是生平僅見。」
這兩人本就是市井無賴，什麼渾話不敢說，論不要臉李書城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他喘著粗氣道：「你們如何編排我不要緊，卻不該如此污衊二姨太，她本本分分賢良淑德，容不得你們這樣糟踐。」
「本本分分、賢良淑德？」那兩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若真是如此，她怎麼會為了榮華富貴跟你退親，又怎麼會在退親之後還勾搭你，可見是個貪慕虛榮水性楊花的。」
「胡說八道，二姨太當年跟我退婚是因為被大太太逼迫所致，若非如此，你以為她願意給別人做妾嗎？你們二人如此詆毀二姨太的名聲，到底是受何人指使，還不從實招來，不然等這事傳到督軍的耳朵里，保管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李掌柜的這是打算仗勢欺人了。」門外突然響起一道女聲，卻是大太太掀簾走了進來，「你剛才說他們污衊二姨太，我卻想問問你，你有什麼證據污衊我，說是我強迫二姨太嫁給了老爺？李掌柜，說話可是要憑良心的。」
李書城一見她臉色更是難看，當初若沒有她從中逼迫，他和青萍怎麼會分開。
他咬牙切齒的道：「這事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大太太，如今你是不想認了嗎？」
大太太冷笑著道：「我不知道二姨太是如何對你說的，但當年的事情我問心無愧，沒有半點對不起她。」
她說著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當年二姨太喜歡上了老爺，背著我跟老爺睡在了一起，我怨她惱她，可她到底是我的貼身丫頭，我捨不得對她下狠手。再加上她豁出性命求我將她嫁給老爺，還威脅我說若我不答應她就一頭撞死，我這才勉強答應了，你以為我心裡好過嗎？」
李書城簡直被她的無恥驚到了，死死壓著才不至於上前抽她一個大耳光，他指著大太太道：「明明是你看沈約喜歡青萍，這才逼迫她嫁給沈約做妾，如今竟然能編出這樣一套顛倒黑白的說辭來，你還是個人嗎？」
「這話你應該去問二姨太啊！」大太太苦笑了一聲，「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二姨太是怎麼跟你說的，她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定然不肯承認是她勾引了老爺，沒準還會說是老爺逼迫的她，可你也不想想，老爺是什麼身份，難道能看上她嗎？我有意成全，沒想到青萍竟然這樣冤枉我，這也太狠毒了些。」
眾人不知真假，但看大太太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不由便生了幾分同情，畢竟哪家女人願意給自己的男人納妾，十有八九都是被逼迫的，且不說李書城如何，大家對二姨太的印象已經十分不好。
「大太太，狠毒的分明是你，你卻反過來冤枉青萍，你就不怕佛祖怪罪嗎？」李書城被她氣的幾乎要嘔血，偏偏又說不過她，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大太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指天發誓道：「菩薩在上，若我今日有半句虛言，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連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發幾個毒誓，只要能把二姨太整死，她就是真的遭了天打雷劈也在所不惜。
眾人見她義正言辭，還發了這樣的毒誓，不免對她又信服了幾人，人群中有人開口道：「李掌柜的，許是你被二姨太騙了也未可知，這種嫌貧愛富的女人也不在少數，我看這位夫人實在不像在說假話呀！」
他話音一落就有人附和起來，覺得李書城是被人給愚弄了。
李書城又氣又急，怒道：「你們不要被大太太騙了，青萍才不是這樣的人，她最是心軟善良，倒是你們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蛇蠍心腸。」
大太太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道：「李掌柜，我知道你心儀二姨太，對她馬首是瞻，可我也是個女人，你不該為了她就往我身上潑髒水，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你……」
「怎麼，李掌柜還想如何污衊我。」大太太假意擦了擦眼角，「我今日過來不為別的，只想問問李掌柜的，為何要如此坑害我們老爺。」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是不是我胡說八道你聽了就知道了。」大太太說完朝門外的人鞠了個躬道：「勞煩大家給做個見證，我今日有件天大的事情要好好問問李掌柜的。」
大家本就喜歡看熱鬧，就是大太太不開口他們也不會離開，聞言紛紛點了點頭。
「你又想出什麼幺蛾子。」李書城的手都被氣的有些發抖，他無法想象青萍這麼多年是如何在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手下討生活的。
「李掌柜的不必緊張，我今日只想問問你，周青萍竟然已經嫁進了我沈家，那你為何又要勾搭她，與她行了苟且之事，你們兩人的眼裡還有倫理道德嗎？」
「你血口噴人，我和二姨太清清白白，豈容你如此污衊。」
「這麼說你和二姨太從未做過苟且之事了？」
「自然不曾。」李書城咬牙切齒的道。
「那就奇怪了。」大太太做出一副困惑的表情，「難道和二姨太行了苟且之事的另有其人？」
「你胡說八道，你這樣污衊二姨太，當真不怕死了之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不過說實話罷了，如果我說實話也要下十八層地獄，那我無話可說。」大太太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你既然說二姨太冤枉，那我今日就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