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許笑笑番外(二)
我在門口猶豫了很久,這段日子的見聞讓我明白,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世界,這裡到處都是猛獸跟妖怪,這座城池中雖然看上去很多都是人,但我感覺,其實他們全都是妖怪,我好像來到了一個我無法理解的世界。
最後我覺得還是要逃離這個妖怪,這裡是城池,我會唱歌,會跳舞,還會交際,總好過留在這妖怪身邊總是擔心被吃掉或者被「吃掉」
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客棧內住了很多人,我從樓梯下來,便見下方吃飯的人也很多,而且他們都朝我看了過來。
那一雙雙眼睛讓我覺得恐懼,見識過人變成妖怪的模樣,我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像都像是在看獵物。
「阿姐,你看這個雌性身上穿的衣服怎麼那麼奇怪?」一個有些清脆的女聲在安靜的大廳中響起。
隨後坐在年輕女子身旁的一個女子便朝我打量了幾眼,然後說了一句險些讓我吐血的話。
「誰知道是誰弄出來這麼難看的衣服,這裹在身上得多難受,關鍵是太難看了。」
我有些發獃,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旗袍,這旗袍可是當下最流行的樣式,而且這布料都是高級貨。
我很是不滿的衝到那女人面前,「你仔細看看,這衣服難看嗎?多美啊,這可是我們那兒最流行的樣式了,女人穿著這個多有氣質?你們這些土著,妖怪欣賞不了也不要亂說好嗎?」
我本就是想表達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滿,誰知道卻惹了麻煩。
那女人立刻站了起來,然後我便驚恐的發現,她居然能一把就把我給提起來,而且是抓著我旗袍的領子。
窒息感伴隨著疼痛讓我心裡無比後悔,不該為爭一時之氣來招惹這些可怕的妖怪,怎麼連女人的力氣都這麼大啊?
我以為我這次是真的要被弄死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眼前那兩個對我行兇的女人的模樣都看不清了。
就在絕望的期望著我死了以後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時,那個男人出現了,他好像很厲害,一條尾巴甩過來,那兩個雌性,連同他們那一桌的幾個男妖怪一起都被甩飛了出去,從窗戶飛出去,估計不死也摻了。
我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看著那朝我衝過來的男人,啞著嗓子說道。
「我差點兒……就死了,你這個妖怪去哪兒了?」
男人之前每次都會糾正我,說他不是妖怪,不厭其煩,但我依舊記不住,但今天他沒有糾正我,而是把我抱起來,回了原來的屋子。
這次之後,我還是不死心,只要有機會我就跑,但悲催的是,每次被抓回來之前,都會把自己弄的受傷,之後那男人好像就生氣了,對我寸步不離,我連上廁所他都要跟著,睡覺也要抱著我。
我本以為要上山,我有機會跑,結果又被抓回來了,我被他扛著就衝上了山。
我聽到他大喊。
「你們兩個站在那兒親親我我的幹什麼呢?趕緊來幫我啊!」
我努力想要把頭抬起來去看看他到底在喊誰,可是這傢伙跑的太快了,我怎麼努力都看不見,最後還把我給顛吐了。
不過等我緩過神來,我終於見到了他喊的那兩個人。
那是一個長得極其俊美,擁有一頭銀色長發的男人,跟一個……很嬌小,卻美麗的女人。
那女人看著我的目光特別奇怪,她先是一直盯著我看,然後居然直接上手來摸我。
我渾身起了一層的起皮疙瘩,嚇的想要躲,可是那女人的手勁兒居然也不小,我愣是沒能躲開她。
我實在被逼急了,大聲喊道。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癖好啊?你摸我幹什麼?身旁那麼多帥哥,雖然他們……都是妖怪。」
那女人卻根本不管我喊什麼,只是盯著我看,然後還摸我,最後她開始對著我傻笑,不對,不完全是傻笑,她還哭,明明是在笑,但是卻也掉眼淚,這又哭又笑的模樣讓我覺得慎得慌,我覺得跟那個妖怪在一起都沒這麼可怕。
我小聲問她,「你這到底是病多久了呀?你們這山下也有城池,難道就沒大夫嗎?趕緊看看病吧。」
誰知道我這麼一說,那女人的笑聲更大了,她抓著我死不鬆手。
我是真慌了,求救的朝那把我扛回來的妖怪看過去,那妖怪還算有良心,把那女人拉開了一點兒,急切道。
「你能不能別這麼又哭又笑的,你趕緊告訴她,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是誰,她老是要跑,我這一路都要被她給折磨死了。」
我往床邊縮了縮,想離那個女人遠點兒,誰知道她卻正了臉色,對我說。
「你是地球人?你身上穿的是旗袍?你是民國時期的人?來自什麼地方?」
我被她這一句話給說的徹底呆在了那裡,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後便是驚喜,我太驚喜了,我覺得不可思議,不敢相信。
「你……你怎麼知道?」
那女人居然又開始對我笑,她指著自己告訴我。
「我也來自地球,你現在這種狀態,我也經歷過,只不過我沒有你好運,有時間來慢慢適應這個地方,有人護著你。」
我下意識的問她。
「你難道那時候遇到很多痛苦的事嗎?」
問完我就覺得我的重點好像搞錯了,趕緊輕咳了兩聲,急切道。
「那個,我……我是想說,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說我們那個地方是地球,那這裡難道真不是地球?」
那女人在我身邊坐下,先是指著自己自我介紹。
「我叫季沫,你叫什麼名字?」
我都還沒說話,那個妖怪就急忙替我說了。
「落鳶」
那女人的眼神變得很古怪,我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驚訝跟難以置信,還有淡淡的欣喜。
我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叫許笑笑。」
我才說完,那妖怪就倔強的給我糾正,「不是,她是落鳶。」
我急忙道,「落鳶是我的藝名,我真名叫許笑笑,我是大上海歌舞團的頭牌。」
我之前在交際圈也是很有名氣的,所以這個頭牌我認為還是很值得我驕傲的。
那女人的神情卻又變得很古怪,還回頭看了那個妖怪一眼,但那妖怪卻還堅持告訴她,我叫落鳶。
就見那女人對她身旁那個銀髮帥哥說,「千荒,把溟淵先帶出去,讓他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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