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敗家子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

雖然林雨可以隨隨便便從現代的超市裡拿過來無數面鏡子，但是他並不想這麼干。

東西太多的話只會造成價值爆跌的。

相反，只有把物品炒作到極點才能讓它們出現最大的價值！

小魚激動得不能自己，手都有些顫抖了。

「日，日月寶鏡？」這個名稱小魚覺得實質名歸，恐怕只有寶鏡，才能如些清晰啊。

跟它一比，做得再好的銅鏡都是垃圾！

「相傳在西方有一個國家的皇帝出嫁女兒，因為女兒要嫁去一個很遙遠，很黑暗的地方，皇帝便賜予了他一面寶鏡，路過日月山的時候，公主見前方黑暗，她便想到了家中的父母，於是將寶鏡拋出去，寶鏡拋到了日月山上，寶鏡分了陰陽，山顛開了日月，就將那片遙遠的黑暗國度給照亮了……這十面日月寶鏡，便是仿照那面日月寶鏡做出來的，無比珍貴！」

林雨隨口將日月寶鏡的傳說改了一下貼到自己的鏡子上，寶鏡頓時變得高大上了。

小魚聽得如痴如醉，雖然是個經不起推敲的故事，但是她顯然沒法深究，只是覺得故事好美。

「這樣的寶鏡肯定能夠賣出天價來的！」小魚激動萬分的道，完了又非常不舍的將手裡的鏡子小心的還給了林雨。

林雨搖了搖頭：「給你了便是你的，收起來吧。」

小魚一愣，慌張的道：「這怎麼行，這可是日月寶鏡啊，它這麼珍貴，我，我不配擁有它！」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在我落魄之時都依舊不離不棄，這份情誼比天還高，比海還厚，區區一面鏡子，你拿著便是！」

小魚感動得眼睛紅紅的，說不出話來了。

林雨摸了摸她的頭，這丫頭年紀小了點，還沒有長開，先好好的培養著，再過兩年肯定是個大美人！

「小魚啊，你在家等我，我去一趟怡春院。」林雨說完，取了三面寶鏡便打算走。

小魚在後面紅了臉：「少爺，你，你……你別去找那些女人了，我，人家，人家可以陪您的……」

林雨愕然，笑道：「小魚誤會了，我去找那些女人是打算賣鏡子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魚大囧，羞得抬不起頭來了。

林雨哈哈一笑，舉步出門。

長安城很大，雖然比不得現代的京城，但是卻是當時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也是當前世界上唯一有著百萬人中居住的城市。

青樓勾欄的門道其實是很深的，別的不說，這取名上就有很多的講究。

人分三等，青樓也有個三六九等。

其中一等妓院，才能冠以『院』『館』『閣』這樣的稱呼，而次等的妓院則只能用『室』『樓』『班』『店』這樣的稱呼。

怡春院，便是長安城最大的三家妓院之一！

這地方林雨其實並不常來，之前敗家的時候跟幾個哥們兒一起來過幾次，有過幾次相好的，只是現在都想不起她們長什麼模樣。

怡春院的老鴇三十幾許，風韻猶存，一見林雨，便貼了上來，公子，少爺的一通亂叫，聲音酥軟，溫香陣陣。

記憶中雖然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但是林雨卻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逛窯子，被迷得差點沒分得清東西。

老鴇子一眼便認出林雨來了，林雨不久前還是怡紅院的大金主呢，雖然現在成了落魄戶，但老鴇子盯上了他懷裡的東西，似乎是金銀呢。

「公子可好些天都沒來啦，春風，秋雨，快來陪著林公子。」

林雨頓時想起了自己是來幹嘛的，咳了一聲道：「那個，齊媽媽，我不要什麼春風秋雨，去，給我把你們怡紅院的三大花魁全部叫來，順便再叫你們的十八金花過來……」

老鴇臉色不變的打量著林雨，嘻嘻笑道：「公子，三大花魁還有十八金花可不是誰都能見的……」

不明說，但是老鴇子的臉上就差寫著拿錢了。

「呵呵，錢，我是沒有的，但我有一樣舉世重寶，今日小爺大方，邀請眾位姑娘前來一觀，這可是真真兒的寶貝啊，只應天上有那種……」

老鴇子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沒錢來找個屁的姑娘，看來林家真的是破敗光了。

「呵呵，公子，什麼寶貝啊，能否讓奴家先看看啊？」老鴇子想好了，要是林雨敢消遣她，她便將他打出去！

「你要看？也行，找個偏僻點兒的地方吧，我這寶貝，可不輕易示人！」

「喲，還神神秘秘的，你跟我來！」老鴇子拽著腰，帶著林雨直入後院，後院陽光正濃，幾位陪著客人的姑娘頓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齊媽媽，小心了，我怕我這寶貝閃瞎您的眼！」林雨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站定，慢慢摸出了懷裡的寶貝。

老鴇子樂呵呵的笑道：「奴家還是見過世面的，什麼走盤珠，定海玉，奴家都見過，你這寶貝……啊，這是什麼寶貝？怎麼這麼刺眼？」

老鴇子的原本鎮定自若的表情只到一半便猛的變了，連聲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

陽光下，林雨將鏡子拿了出來，一陣刺目的陽光直直反射在她的臉上，閃得老鴇子快瞎了。

「這就是我的寶貝，日月寶鏡！」林雨添油加醋的將日月寶鏡的傳說又說了一遍。

舉世重寶！

這個形容老鴇子覺得一點兒都不過份了。

她比小魚都更加狼狽不堪的接過了林雨手裡的鏡子，看著鏡中自己的樣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寶鏡啊，真的是寶鏡，居然可以照得這麼清！」

「就頭髮絲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真的是太厲害了，不愧是日月寶鏡！」

「這種寶物是天上掉下來的嗎？怎麼會這麼清晰呢？」幾個陪客的姑娘連客也不陪上，上來圍著老鴇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

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土鱉此時被完全震住了，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鏡子可以照得這麼清楚后，她們就將這玩意兒認為是神器！

「公子，您的寶鏡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現在眼睛都還有些花呢。」老鴇子拿著寶鏡，呵斥著四周的姑娘，讓她們清場。

幾位原本醉酒的客人，都被寶鏡的神光照得愣住了。

「那是當然，這可是日月寶鏡啊，全天下最寶貴的十大名鏡之一……」林雨一陣大吹特吹，直接這面五塊錢的鏡子吹得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

老鴇子的眼睛里寫滿了貪婪，身為女人，這樣的一面寶鏡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具有吸引力了！

「這樣的寶鏡，我覺得只有怡紅院的香香姑娘才能配得上它……」林雨不著痕迹的歪了一個樓。

老鴇子眯著眼睛，喘氣都粗了許多：「林公子啊，這樣的重寶，香香丫頭恐怕不敢要，她也買不起，這樣，你說個價，我買了！」

老鴇子現在看著鏡子的眼神，完全是後世那些拜金女看到跑車，名牌寶寶的眼神，甚至還要更加的強烈。

「這樣啊，這寶鏡可是我林家的至交好友在海外廢了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才弄到手的，齊媽媽，你認為它作價幾何？」

老鴇子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奴家認為，它至少值五百兩！」

林雨搖頭：「這可是日月神鏡啊！」

「一千兩！」老鴇子額頭青筋直跳。

「我林家的至交好友九死一生才得到手的啊……」

「兩千兩！林公子，這是我的極限了，再加價，奴家可要翻臉了！」老鴇子幾乎是咆哮了起來。

「成交！」林雨愉快得在心裡大吼，發了發了發了。

同時，老鴇子在心裡歡呼：「這個蠢貨，這種重寶，兩千兩居然就賣了，不愧是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