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全都瘋了
今天是二零一四年的最後一天,很快就要迎來新的一年,米斯祝各位看官大人在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俗話說,人心隔肚皮。每個人都有一張屬於自己的面具,花花是這樣,我也不例外。我想應該沒有人敢拍著自己的胸膛說自己表裡如一,沒有屬於自己的面具。如果真有人站出來說自己就是表裡如一,那我也只能說他是自欺欺人罷了。
花花給我的感覺就是膽小怕事,但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我不敢保證如果當時是我處在花花的位置,我會怎麼做,上前制止然後步了九哥的後塵?或者說跟花花一樣,為了自保而選擇忍氣吞聲。
也許花花說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後面還會有什麼轉折也說不定,就像花花自己說的,他不願意九哥永世不得翻身,他想要重新把九哥安葬。我知道,這些事情他都是做過的,畢竟我之前給九哥帶酒過去的時候,九哥的墳前是有墓碑的。
我有些急於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所以便沒有出言詢問花花任何問題,任由他繼續說著。雖然花花說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但我卻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羞愧、憤怒、悔恨還有怨念。
「當那兩個禽獸回來之後,三人合力將繩子上吊著的女孩給放了下來,接著又熟練的給女孩穿上了一件雪白色非常合身的長裙。老潘似乎對女孩已經變的猙獰的臉比較反感,用力的在女孩的臉上一個接一個的抽著耳光。」
「我感覺那耳光並不是抽在女孩的臉上,而是實實在在抽在我的心裡。我對三個禽獸的恨意更加的濃重了,恨不得立刻就動手宰了他們。可是……可是我沒有這個本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逮到機會我就要新老舊賬一起算。」
「三個禽獸給女孩穿好衣服之後,就把找來的狗血均勻塗抹在了女孩的臉上,女孩的臉頓時變的異常恐怖。死人我倒是見過許多,但讓我頭皮發麻心生恐懼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也許是我感覺愧對那個女孩吧。如果……如果我當時跟九哥一塊出手了,也許就是另外一個結局了。可惜的是,這個世上並不存在如果。」
「那三個禽獸將一切都弄妥當之後,重新把那女孩掛在了那條繩子上面,就在掛好的一瞬間,廁所頂部的電燈便開始閃爍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在為女孩哭泣。」
「女孩的屍體再次隨著窗外的輕風擺動了起來,除了她臉上的鮮血,一切的一切都給人一種她是自殺而亡的假象。那三個禽獸又對我威脅了一番之後讓我報警,就說是在巡夜的時候發現了這具屍體。如果敢說其他的東西,就不能保證我的全家是不是可以活到天亮。」
「在威脅與恐懼之下,我只能老老實實按照他們說的去做。警察很快就過來了,大廈的負責人來了。女孩的公司領導來了,還有女孩的家人,可以說該來的全都來了。」
「女孩的家人情緒激動,哭天喊地的嚷嚷著眾人給他們一個說法。女孩的領導不停的安慰著她的家人,大廈的負責人則是站在一旁不停的打著電話,似乎在跟誰說這裡發生的事情,問能不能簡單解決。至於警察,則是拿著相機按部就班的拍著照片,做著取證工作。」
「警察當時問了我許多的問題,畢竟是我報的警。可是我什麼都不敢說,怕那三個禽獸報復我跟我的家人。警察見問不出什麼名堂便留下了我的姓名住址跟電話,還讓我第二天到他們局裡報道。」
「事情處理的非常快,警察讓人把女孩的屍體拉走了,說是要做什麼法醫鑒定。至於那女孩的家人,雖然不停的在鬧,可最終還是在警察的調解下不情願的回家了。大廈的負責人可謂是關係面比較廣,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這件事情就算不了了之了。據說女孩家人得到了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
「自從那晚上之後,只要我閉上眼睛,女孩吊在電燈上擺動的一幕便會顯現在我的腦海中。如果睡著的話,就會看到那女孩從吊著的繩子上下來,一步步朝我逼近,口口聲聲說我見死不救,要取了我的性命。」
「我不知道那三個禽獸每天是不是也會做同樣的夢。那女孩死了沒幾天,他們便一個接一個毫無徵兆的瘋了。知道這一切,我的心中異常的開心,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既然三個禽獸已經瘋了,我也便沒有了後顧之憂,不怕他們再打我,也不怕他們再以家人的性命相要挾。我找到他們埋葬九哥的地方,找了一塊相對來說比較清靜的地方,將九哥重新安葬了一番,並給他立了一塊墓碑。這是我這個做兄弟的唯一可以做的到的事情了。我對不起九哥,也對不起那個女孩。」
「當我得知那三個禽獸竟然都被送到了同一家精神病院的時候,我的報復計劃重新湧上心頭。我要殺了他們!我要為九哥報仇!我要為那個印在我心中的女孩報仇!我要他們對我的侮辱付出血的代價!」
「我承認,我也瘋了,我的心靈扭曲了。當時我還暗暗發了個毒誓,若一年之內不能宰了那三個禽獸,我就撞死在九哥的墓碑上,用自己的生命給九哥一個交代。」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很快我就找到了機會,在那三個人吃的飯裡面下了毒,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樂呵呵的吃下那些有毒的食物。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毒發身亡。我不知道我那麼做會給精神病院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但是我報仇了!」
花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從口袋中摸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裡直接點燃了。他重重的吸了一口,許久之後煙霧才順著他的鼻腔緩緩的呼了出來。
我對花花的認知再次改變,看來之前我對他的看法是錯誤的,他並不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而是一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之人。要知道,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明知道後果是什麼,還願意這麼做,這就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嗯?英子,你朋友怎麼看起來臉色這麼差勁呢?」突然間,花花盯著我的身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