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徐福道
可是我越跑越覺得難受,我突然很想她,這個點她會給我唱歌,她唱歌很好聽。
不!我要離開!
她抱著我的時候,讓我感覺很安全!
不!我要離開!
那些可愛的雪球兒還有幾個沒有回來,不能叫外面的雪堆吃了去。
不!我要離開!
我把岩石打開,她會不會頭痛?
不不!我要離開!我要回到城市。
可她怎麼辦?
我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我回頭看去,我重新填上的洞穴已經成了一個黑點。
我真的......有點不是人了。我們十年來的感情難道就這麼結束了?可是......我愛她。
我坐在地上,看著周圍的一切,這的確是我的希望,那些草兒的芬芳,花兒的妖媚,樹木的高大,鳥兒的自由......
我爬了起來,朝前走,每一步都充滿了猶豫。我一咬牙,開始朝回跑,順便摘了無數的野花。
當我沖回了岩洞,我大喊道:「淼淼!淼淼!我回來了!」
岩洞里沒有任何聲音,只有小雪球兒四處亂跑。我著急了,大聲地喊著,任我喊破了喉嚨,淼淼還是沒有出現。我的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我依然在尋找著。
我一直找到了我們每晚睡著的床上,我看到被子是濕的,裡面全是水,那水像個人形。
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野花落在地上,花朵兒與枝兒分離,花朵很快變成了冰晶,我以淚洗面。
我等了三天三夜,淼淼就像是從未出現過,周圍的雪球兒圍著我,就像是要找媽媽。我終於決定走了,我內疚到無法自拔。我出了山洞,一步一回頭,我走到了山腳下,用力地將那些野花踩碎,將野草拔出,雙手扒住小樹,使勁兒的搖晃。
我像個傻子,走了又來,雪球兒們依然在那裡,它們圍著我,就好像我是它們的爸爸。我捧起了雪球兒,就像淼淼在我眼前。
我躺在床上,那被子里很冷,我記得她每晚都會先進被窩兒,把被窩兒暖熱,等著我。我像個懺悔地囚犯,縮成一團,我喃喃地說道:「我錯了!淼淼,我錯了!我不走了。求你出來吧。」
漫長的黑夜,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一聲在我親手打造的山洞裡傳得老遠。這裡是......我的墳,這裡曾經是我的家。我一件一件地將衣服脫掉,疊好,放在了床頭。就像是每晚,她看我躺下,都會爬起來把我的衣服疊好,再鑽進被窩兒,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小手冰涼地撓我的癢。
我笑了,我似乎看到了她婀娜的模樣就出現在了門口。我晃了晃眼睛,什麼都沒有。
不!我相信她就在那裡,我站起身,說道:「淼淼!我不走了!永不走了!」
我赤裸著身子,一步一步地朝著那冰雪洞口走去,寒冷,讓我清醒,也讓我迷茫。我回頭看了看曾經那溫暖的床鋪,一步踏了出去。
冷!刺骨的冷,我看到了一些雪堆在朝著我涌了過來。我無動於衷,它們包裹住了我,我感覺到了熱,無比的熱。我對身體的控制越來越少,我用最後的力氣轉頭,那洞口空空。不!淼淼就在裡面。
我看到了,我最後的一絲神智,我看到了她就在門口,依然是那麼美。
我沒有了魂兒,我是一個雪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守護著那個洞,我在雪堆中廝殺,我在吞噬著雪堆,我在阻止任何想要靠近洞穴的雪堆,甚至是人。
我成了所有雪堆中最強大的雪堆。
多年後,我又遇到了她,她和另一個我在一起,而她的身邊,有壞人,我見到了我。
我的靈魂再次漂了起來,我似乎還清了我的情債。
「你懂了嗎?」那冰冷的聲音在心頭響起。
我苦澀地笑道:「懂?!我好像懂了,自由抵不過愛,虧欠也是一種愛!」
「你懂了嗎?」那聲音又響起。
我看著那光球兒,默不作聲。
我再次化成了一道流光。
我站在一片開闊地上,那裡有近千人,沒有人說話,他們都看著我。
「鷹徒兒,開始吧!龍尾鎖必須完工。」說話的人仙風道骨,他站在我的身後,只是手在微微地顫抖。
我大吼一聲:「爾等聽令!拖延工期,我便殺那最慢的,拖延一日,殺十人!拖延兩日,殺五十人!拖延三日!殺百人!」
「諾!」漫山遍野的吼聲,讓我也有些心驚動魄。
「咳咳!」師傅是徐福,他的身體已經快要不行,他的身體潰爛程度在一點點地加深,因為他用了自己的皮肉做了一把尺,留給了他的後代。
「我快不行了!如果我死了,你知道該怎麼辦!」徐福淡淡地說道。
我一下跪倒在地,說道:「師傅!不會的,你不會死的,你是神仙在世!」
徐福一把將我扶了起來,說道:「莫要聲張,你還壓不住他們。你只用做好自己的事兒。」
我點頭,跪拜繼續監督。
我的生活開始了繁忙,我要負責將摩揭陀國運來的屍木樹和嗜神蝙蝠處理好,它們很難伺候。為了這棵神樹,我帶兵與孔雀大明王惡戰一場,為了不暴露身份,我們沒有穿秦國軍鎧,而是換上了野蠻人的衣服。這一仗,師傅很滿意。我也想笑,我想知道孔雀大明王發現他的鎮國神樹少了一半會是什麼表情。
只是,我沒想到這是麻煩的開始,屍木樹和嗜神蝙蝠都要不停地喝血,才能成長。我們就算是不停地處死幹活不賣力的奴隸也無法支撐屍木樹和嗜神蝙蝠的渴血程度。
於是,我們派人不斷地抓四周的村民,好在他們還未開化,但沒有人甘願去死,我們遇到了反擊,但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這一次,又將是一次屠殺。他們有人發現了我們派去的偷人小隊,還打傷了我的兵士。為首的是一個女子,這女子十分兇悍,她是見過世面的,而且她很美,只是看著她笨拙地反擊,讓我想笑。
我來了興趣,我親自披掛上陣,只是一劍,她手裡的叉子便掉落到了地上。他們已經被我們團團圍住。
「殺不殺?將軍?」一個偏將抱拳問道。
那女子卻再次撿起了武器,朝著我沖了過來,我稍稍讓開身子,反手用劍身拍在了她豐滿的屁股上,她嚶嚶地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惹得兵士們哈哈大笑。
她羞紅了臉,卻再次沖了過來,我只是輕挑劍尖,便奪下了她的武器,劍尖直指她的咽喉。她絕望了,我喜歡這個樣子的女人。這顯得我很瀟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