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不如和好
林茵才不想和他這樣親近,忙將胳膊抽了回來。賀勛重新將她的胳膊拉了過去,林茵見識過他狼性的一面,現在小霞和林偉都不在身邊,她這樣和賀勛獨處太危險了,於是忙找了借口對賀勛說:「前些天小霞都是坐我的
自行車去秦艷那,她自己沒有單獨出門過,我得去看看她……」
「怕什麼,林偉不是跟去了?」賀勛握住她的手,準備今天就跟她正式和好,「我們……」
林茵生怕他又像上次在鎮上的那處空房子里一樣,說發狂就發狂,使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之後,站起身就朝門外走。
賀勛追到了院子里,問林茵:「你都考慮了那麼久,現在也該給我一個答案了吧?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和好?」
林茵答:「這個……我這段時間太忙,還沒有好好考慮,要不……」
賀勛截住她的話:「之前沒時間考慮,今天現在這不就有時間?我就在這裡等著,你現在就考慮。」
林茵無語,他那麼精明的人,難道沒看出來她這是在找託詞嗎!
恰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絲響動。
賀勛朝著院門外看了一眼,緊接著便握住了林茵的肩膀。
林茵站著的位置是背對著院門的,她也想看看院門處的動靜,可就在她轉頭的那一瞬,賀勛驀地捏住她下巴,不由分說的吻了下來!
林茵就知道他是揣了一肚子壞水來的,就是沒想到他能直接在院子里就放肆起來!
「你放開我!」林茵使勁的推他!
剛剛她聽到院門外有響動,想著偉子出門的時候大約是想著屋裡有人,也沒怎麼將院門關嚴實,萬一此刻院門外站著什麼人,賀勛這麼一胡鬧,不就全都被人看到了?
今天中午喝的水果酒,是她特意用空間里的加工機加工出來的飲料酒,酒精濃度也不大啊,怎麼就讓賀勛過分成這樣!
林茵又羞又惱,使勁的反抗起來。
殊不知她不反抗就算了,一反抗直接就激起賀勛狼性的一面,不由分說的將她摟進懷裡,按到檐下的柱子上,一通狼吻,幾欲擦槍走火……
終於在林茵渾身狼狽,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賀勛才鬆開她。
林茵恨恨的在賀勛的身上踹了一腳,然後慌忙跑到院子門口,拉開虛掩著的院門朝外看了一眼。
這一看,便看到了身上尤纏著繃帶的崔建業,拄著根拐杖,一步一捱的黯然離開……
此時此刻,林茵才終於明白賀勛剛剛發狂的原因,他那樣子做,應該全都是為了做給崔建業看的吧?
剛剛院門外的那一絲響動,應該就是崔建業來了,當時賀勛站著的位置正對著院門,所以他一抬眼就看到了虛掩著的門外到底站著的是誰。
所以當時賀勛只是朝遠門處看了一眼,緊接著就不對勁起來……這個賀勛,真不是一般的護食!
這一刻,林茵忽然覺得崔建業有些可憐,拖著一身的傷,走了那麼遠的路來看她,卻看到的是那樣的一幕。
可是林茵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崔建業,原本她對崔建業就沒有什麼感情,原本她就想崔建業保持距離,所以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又何來安慰一說?
林茵再次看了眼崔建業漸漸遠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合上了院門。
插好門閂,正準備轉身,後背冷不防的撞進一方結實又溫暖的懷抱。
「現在考慮好了嗎?」賀勛的聲音,湊近她耳邊響起。
林茵憋屈:「賀勛,你也欺人太甚了!」
賀勛卻很是享受的摟著她:「你說,我們都這樣子了,你以後也不能再跟別人,不如我們和好,在一起好好的過。」
林茵沉默下來,在心裡想著,親熱不親熱的,都不太重要,她又不是特別看重名節的人,重要的是她心裡割捨不下他。
過去的大半年裡,她雖然和他分手了,可是她的生活中從來都沒有和他徹底分開過。
他時不時的在她的生活中出沒,替她梳理紛擾,幫她排憂解難,像是一棵大樹一樣,將她籠罩在他的樹蔭下,讓她可以安然無憂的生活。
看似她和他分手了,實際上她對他的依賴從來都不曾停止過。
當初給她難堪的是他老媽,可是他早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就回去京市和他老媽決裂了。
他早就為了她割捨了一切,而她卻一直猶猶豫豫的拖到現在不給他明確的答覆。
林茵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優柔寡斷了些。
罷了,反正賀勛這張狗皮膏藥她也甩不掉了,不如……就和好吧?
於是林茵答應下來:「我可以跟你和好,不過……」
賀勛忙道:「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林茵:「不過你得一心一意的對我好。不許再和別的女人有一丁點的瓜葛!」
賀勛連忙保證:「我保證,對你一心一意,旁的女人我看都不看,全把她們當土豆!」
林茵笑了笑:「你最好記住你剛剛說的話,日後若是再讓我發現你花心,我非閹了你不可!」
賀勛很冤,他什麼時候花心過,這兩年來,光是她一個就讓他費盡了心思,他哪裡還有心力去招惹其他人?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答應跟他和好了,這就足夠了!
賀勛很是歡喜的拉著林茵的手,警告說:「以後我一定好好的對你,你可不許再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跟我鬧分手。」
林茵從他懷裡離開,朝著堂屋裡走去,邊走邊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那說話的模樣和神情,像極了一個高傲的女王。
賀勛看著她的背影,先是開心的笑,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有預感,自己這輩子大約都要圍著她打轉了。
卻說崔建業拄著拐杖,一步一捱的回到家裡。
家裡頭他的老娘慌忙迎了出來,無比關心的說:「才剛出院,也不在家裡好好的養著,跑去外面做什麼?」崔建業心情很差,一點也不想說話,胡亂應了一句后就進了裡屋,將門一關,悶悶的在床上躺了下來,再不想理會門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