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顧西洲不是昏迷不醒嗎?!
徐澤淵的人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他之前所有的底牌,都在此刻被擊敗。
「不可能......」看著這一幕,他不可置信的搖頭,「為什麼會這樣?」
許知意走下來,站到了他的面前。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欠下這麼多債,總有一天要還!」
「不可能的......」徐澤淵卻還是在不斷地念叨著這一句,他抬起血紅色的眸子,望向越凌寒和顧東陵。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背叛我?!我們明明是同路人,你們怎麼能夠背叛我!」
「你錯了。」顧東陵出聲,溫和的面容上難得的浮現出冷意,「我們從來都不是同路人,我們羞於和你這樣喪盡天良的人為伍。」
「我喪盡天良?哈哈哈,竟然說我喪盡天良......」徐澤淵仰頭望著天花板,笑了兩聲,面色陡然變得狠厲,他指著顧東陵,道,「我喪盡天良,你又能好到哪裡去?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顧家老爺子中風到去世,其中沒有你的手筆?」
「我只是對阻礙我的仇人動了手,可是你呢?你對疼愛你自己的親爺爺都下了手!」
「現如今顧老爺子墳上的土還新著呢,你就敢在大眾面前裝成孝子賢孫的模樣!」徐澤淵嗤笑道,「顧東陵,你惡不噁心?」
他曝出來的事,可謂是驚天大新聞,可是在場的許知意、越凌寒,甚至連許青蘅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
眾人看著他,神色里只剩下滿滿的嘲諷。
而顧東陵此時也終於開口,神色平靜:「徐先生,你錯了。誰跟你說,我爺爺中風甚至去世了?他如今坐鎮顧家,身體好得很呢。」
「你說什麼?」
徐澤淵臉上的笑意陡然僵住,一時之間竟有些滑稽。
「顧老爺子沒死?顧家沒有落到你的手上?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顧東陵冷漠地看著他,溫和的眸子里浮現出厭惡之色,「權勢地位再高又如何,怎麼能和至親相提並論?我身體一向極差,也最是懂得珍惜。珍惜生命,珍重親情。我爺爺對我一向疼愛有加,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又如何會為了區區一個顧家,一個顧氏集團,就對他痛下殺-手?」
「徐澤淵。」顧東陵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他這番話說得平靜,卻字字落地有聲,更是襯托出徐澤淵的不堪與醜陋心腸。
「你好!你可真是好得很!」徐澤淵咬牙恨道,「為了騙我,你們還真是用盡苦心!那越凌寒你呢!」
徐澤淵的目光望向越凌寒,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戲,那你呢?許知意你不想要了?你甘心讓她成為顧西洲的女人?啊,不。我都快忘了,你殺了顧西洲!」
想到這裡,徐澤淵的眸光終於變得快活,「顧老爺子的死我只是聽聞,可是顧西洲,卻是我親眼看著你動的手!」
「你當著許知意的面槍-殺顧西洲,你以為你現在回頭,她就真的會原諒你?做夢!」徐澤淵惡狠狠地道,「現如今我的人還守在醫院裡,只要他們拔了顧西洲的氧氣罩,那麼越凌寒,你手上沾著的顧西洲的血,你就再也別想洗乾淨了!」
「即便你現在回頭,也晚了!華國顧家,K國顧家,一個都不會放過你!甚至華國的警-方也會通緝你!你無處可逃!」
說著,他的神色變得得意又瘋狂,像是充滿了報復的快感一般。
「越凌寒,你以為你反咬我一口就能夠洗清你自己的罪孽,獲得原諒?你休想!我就算是下地獄,也會拉你這個墊背的一起!你生生世世將被訂上恥辱柱!」
「青蘅恨我,她至少還愛過我,我們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可是你越凌寒呢?可悲又可憐!」徐澤淵道,「你從未得到過許知意的愛,卻會被她永遠的恨著,你比我可憐多了!哈哈哈哈哈......」
他瘋狂的笑著,眾人看他的眼神里卻只有不屑和鄙夷。
被他嘲諷著的越凌寒,更是連眼神都未有過絲毫的波動,只冷冷敲著他,像是在看一條可憐蟲。
他的笑聲漸漸弱了下來,眸子里浮現出了幾分不確定的驚惶。
「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們憑什麼這樣看著我?!」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沒有說錯!我說的都是對的!」
「你錯了。」許知意冷視著他,道,「我不恨越凌寒,相反,我感激他,也敬重他。」
「什麼?」徐澤淵張大了嘴,「你感激他?你瘋了嗎?顧西洲現在還躺在醫院呢?!」
「西洲沒有在醫院。」許知意冷冷掀開眼皮,道,「西洲,在為我父母報仇雪恨!」
「......」徐澤淵偏了頭,滿臉的不解,「報仇雪恨?」
許知意冷聲道:「你和K國的罪-惡勢力勾結,害死了我父母,西洲身為我丈夫,自然會幫我一起,為我父母討回公道!」
「k國的勢力?」徐澤淵驀地抬頭,「你們去對付他們了?不可能,你們怎麼找得到他們?!他們......」
徐澤淵的話突然頓住,看向許知意,眼底是更深更沉的惶恐。
「不對,你剛剛說什麼?」徐澤淵突然就愣在了原地,他看向許知意,聲音里都帶了幾分顫抖,「你說誰去對付他們了?顧西洲?!」
「對。」許知意勾起紅唇,「你沒有聽錯,西洲去了,抄了你的底牌和所有後盾,徐澤淵,這會你才是真正的走投無路了。」
「怎麼可能?!」徐澤淵發著瘋道,「顧西洲不是在醫院嗎?他不是昏迷不醒嗎?他才中了槍,而且是胸口中槍,他怎麼可能還能夠行動?!你騙我,你們都在騙我!你們就是想擊垮我的意志,從而打敗我,你們休想!休想騙我!」
分明是他親眼看著越凌寒對著顧西洲開的槍,而且他的人還親自上前去檢驗了,怎麼可能會這樣?
這些人就是想騙他!
他們做夢!他們休想欺騙他!
「不信?」許知意揚唇道,「那你就自己看吧。」
說完這一句,她將目光看向了門口。
其餘所有人也都跟著望了過去。
隱約間,可以聽到門外傳來的,沉穩有力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