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北市公子哥
「你們欺人太甚!」樊尚璋怒道:「我們誠心來道歉,你卻故意折辱我們。」
劉根:「我說了如果你們不是來真心道歉,只是想惺惺作態的做個樣子,現在就可以離開。」
「你……」樊尚璋憤怒的瞪眼,隨後他轉身,「爸爸媽媽,我們走。」
但樊母沒動,她出言問道:「我們下跪,你們就會原諒我們珠珠嗎?」
劉根心下一緊,手悄悄的攥緊,嘴上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奮見了,暗嘆劉根還是有點嫩。
正在他想要出聲時。
一旁的曹大斗見狀,給了劉根一個安撫的眼神,開口說道:「不會。」
斷然拒絕後,他嘲弄的看著樊家三口,「如果事後的歉意,就能抵消對他人的傷害,那我現在就打死你家這個兒子,然後再給你們道歉,你們同意嗎?」
曹大鬥眼神射出濃重的殺氣,兩手捏著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緊盯著樊尚璋。
彷彿只要樊家人,稍低一下頭,他就會如猛獸般,毫不猶豫的擰斷眼中人的脖子。
樊尚璋下意識後退,直面的他,能清晰感覺到,對方說的是真的。
他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他急道:「爸爸媽媽,不能同意,他真的會殺了我。」
出於對兒子的愛,樊父快速擋道樊尚璋身前,看著曹大斗緊張道:「你想做什麼?」
「不同意,我們不同意。」樊母也擋過去,嚷道。
曹大斗對著被父母護在身後的樊尚璋,冷嗤道:「沒種的玩意。」
然後他收回殺氣,冷聲質問道:「你們兒子的命,不能用道歉抵消。我們師長嫂子的命,只會比你們家那個慫包,金貴千萬倍。」
「她不是沒死?」兒子被侮辱,樊母本就昏昏的腦袋,被憤怒支配,她的話脫口而出。
曹大斗和所有的白襯衫,都在瞬間,將充滿殺氣的目光,投向樊母。
要知道這些人,全部都是從戰場上滾過,殺過人,趟過血。
頓時,樊母覺得被無數的死神盯上。
她打著冷顫,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將心裡話嚷了出來。
曹大斗:「你咒我們嫂子?」
「沒有,她沒有。」樊父冷汗刷的流出來,他強撐著,將樊母拉到身後,說道:「她是病糊塗了。」
曹大斗的目光轉到樊父身上,樊父立刻就感受到了,兒子和妻子,剛感受過的殺氣。
這讓他心悸,但他知道,對方不會真的在這裡動手。
四周圍在這裡看熱鬧的人,既是他的掣肘,同時也成了他的保護。
曹大斗見樊父,在他的目光下,比樊母與樊尚璋表現的強了很多。
他無心再拖拉,直接冷聲吼道:「誠心道歉,就跪下祈福,否則,立刻馬上滾!」
護士阿菊與護士阿芳,也圍在人群里往這邊看。
此時,阿菊忍不住道:「阿芳,你說樊醫生會跪嗎?」
阿芳想了下,回道:「應該會。」
就在護士阿芳,會字尾音未落盡時。
樊父開口了,「我們跪。」
「爸爸?」樊尚璋不敢置信的道:「他們只是在耍我們。」
樊父:「閉嘴!」
說著,他自己就「撲通」跪到地上。
「璋璋,聽你爸爸的。」樊母說了句,也跪了下去。
「不,我不跪!」樊尚璋大聲吼叫著,推開人群跑了。
面對著兒子的離去,樊父與樊母卻沒有一絲反應。
曹大斗諷刺道:「果真是沒種的玩意,連父母都扔下不管。」
樊父與樊母聽了,緊緊咬住牙根,不說話。
對於兒子的離開,他們不但沒有埋怨,反而還暗暗的舒了一口氣。
樊父的頭深深的垂下。
今天他錯了,錯估了對方的心思。
本以為只是走過場的一個道歉,卻在對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心思下。
註定了,他們走到這裡時,就一定會跪下。
跪與不跪,看似是兩個選擇,其實他只能選擇一個。
跪了,他還有可能受到他人的同情,以及軍區領導的幫助。
不跪,他就要被貼上惺惺作態的標籤,不但得不到軍區領導的幫忙,去救女兒。
甚至就連他們樊家,在醫院二十多年的名聲都臭了。
跪在冰涼的地上,他心中雖然恨!
但也嘲笑對方當兵當傻了,居然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跪在這裡,他們樊家固然得到了難堪。
但對方又何嘗落得下好名聲。
他們雖然是傷人者的父母,但畢竟不是當事人。
可惜禍不及家人,這個道理,對方似乎並不懂。
在對方一句一刀的逼他們跪下時,就已經給人留下了殘酷無情的壞印象。
如今,得到軍區領導幫助的把握,他至少增加了兩成。
可惜樊父的心思註定要失望了,有時消息的不對等,就已經註定了失敗。
這時鐘院長姍姍來遲,他大聲道:「都沒事情做了嗎?圍在這裡幹什麼?散了,都散了!」
眾人聽見院長的聲音,連忙都走開了。
待眾人離開,鍾院長看了看,跪在病房門口的樊父樊母,深深的嘆一口長氣,也轉身離開。
秦奮看眼一旁仍倔強跪著的石大杏,轉身進了病房。
他將外面的事情,和自家首師長夏軍亮說了起來。
秦奮注意到,在他說道,劉根被問的說不出話來時,自家師長微微皺了皺眉。
心想師長恐怕是想為嫂子,培養劉根,而劉根今天的表現,顯然讓自家師長失望了。
這個想法在腦中微微一過,他繼續接著往下說。
夏軍亮聽完了后,沒對樊家人的表現,提出任何的話語,只是點點頭,擺手示意秦奮可以出去了。
秦奮卻沒動,他遲疑道:「師長,石大杏還在外面跪著。」
夏軍亮卻彷彿沒聽到般,仍舊看著病床上的自家媳婦。
秦奮心想:師長定然是還在惱怒,石大杏沒有保護好嫂子。
他微微嘆氣,希望嫂子可以早點醒來,否則石大杏那倔丫頭,恐怕沒有師長或嫂子的發話,不會起來。
這要說一下,石大杏她並不是被罰跪在病房門口,甚至她來到醫院后,都沒有進入病床,見到夏軍亮與昏迷的蘇悠。
她是在來到醫院后,直接就跪到了病房門口。
並且任曹大斗等人,如何勸她,她就是不開口,也不起身。
秦奮一開始,對於石大杏沒有保護好師長嫂子,也是非常惱怒。
因此,他並沒有像曹大斗等人一樣,去勸石大杏。
可是隨著時間的加長。
倔強的石大杏,還是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所以才在報告完病房外面的事情時,他沒有在師長的手勢下離開,而是說起了石大杏。
可結果……
唉!希望嫂子早點醒來。
這麼想著,他抬起腳步,輕輕的向門退去。
出了病房,秦奮如進入前一樣,再次看向石大杏,這回他輕輕了的嘆了口氣。
石大杏眼皮動了下,蓋住眸中的失望。
這麼長時間了,蘇姐還沒有醒。
病房裡。
夏軍亮對著床上的人,輕聲說:「媳婦,你是不是也像秦奮一樣,覺得我應該讓石大杏起來?」
他眸光動了動,「可我做不到。我想要一想到,差點就失去你,失去孩子,我就恨不得毀了和這件事,有關係的所有人。」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道:「媳婦,你好好睡吧!等你醒來,你親自讓她起來好不好?」
……
醫院裡,關於病房前,發生的事情,經過短暫的發酵,已經成了人人在討論的事情。
護士阿菊和阿芳,兩人也不例外。
她們回到工作的地方,低聲交談起來。
「我真沒想到,樊醫生他的女兒,居然就是害了夏師長嫂子的人。」護士阿菊撐著下巴道:「之前我還說,樊醫生連出兩口氣,是因為覺得夏師長嫂子倒霉,如今想想,突然覺得很可怕。」
說著,她還抖了抖身體。
阿芳好笑的瞥對方,「你想象真豐富,我估計那時候樊醫生,他根本就不知道,夏師長夫人是他女兒害的。」
「也是,否則我說害夏師長夫人的人,是缺德鬼時,樊醫生也不會跟著點頭了。」阿菊認同的是說:「一定是在樊醫生他兒子,還有他愛人葛醫生,來了之後。樊醫生才知道的。」
阿菊頓了下,張大眼看一旁的人,「阿芳,你說樊醫生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傷心?難過?震驚?痛苦?心疼等等等……」
「不知道。總之會很複雜。」阿芳說著,看向樊醫生辦公室那邊的方向,「之前那邊值班的護士,說樊醫生辦公室里有哭聲,我還覺得奇怪,如今想來,不哭才奇怪。」
她嘆氣道:「前腳女兒惹了禍,後腳父母就跪到人病房門口。夏師長果然如你所說的,不好惹。」
「誒?阿芳,你不會是同情樊醫生他們吧?」阿菊急道:「那個白襯衫不說了可以離開,又沒逼著他們一定跪?」
阿芳向上翻了個白眼,「都那樣說了,能不跪嗎?」
「我反正覺得夏師長很霸氣。」阿菊幻想著說:「如果有天我被人傷著了,我家小連長也能如此,我死了都會笑醒。」
「夏師長這樣的丈夫,確實難得。」阿芳認同了一句,又說道:「可我還是覺得夏師長太強硬了,樊醫生他們女兒出了那樣的事情,做父母的已經夠傷心了,卻還要因為女兒下跪。你注意葛醫生的臉色了嗎?特別的憔悴。」
阿菊聽了心下有點感觸。
但她身為一名小軍嫂,對於傷害同為軍嫂的人,真的深惡痛絕。
於是恨恨道:「一切都是樊醫生,他那個女兒的錯。看著挺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心腸就這麼惡毒!」
對於這點毫無爭議,阿芳也狠狠的點頭。
這時一個剛從手術室里出來的護士,湊了過來,「表情那麼兇狠,你們在說什麼?」
阿菊抱著對樊美珠的深惡痛絕,開口說了起來。
護士聽完,一臉震驚,她消化了一會兒,小聲說:「我上去偷偷看一眼。」
抱著和這個護士一樣心思的人不少。
於是蘇悠病房外面的走廊,時不時就有人經過。
而幾乎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看向,跪在病房前的樊父樊母和石大杏。
在眾人的目光下,樊父樊母的頭越來越低。
……
此時的樊尚璋,憤怒跑出醫院后,他一路無意識的猛跑。
等到他停下來時,發現自己正站在酒店的門口。
想到住在裡面的人,他眼中的神色快速變幻。
「這不是阿璋嗎?你怎麼在這?」一個年輕人從酒店裡走出來,他身後還一左一右,跟著兩個男人。
樊尚璋認識他們,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他最近搭上的,北市來的公子哥。
跟在這位公子哥後面,他這段時間賺了不少。
而公子哥後面的兩個男人,都是伸手不凡的退伍兵,他們是北市公子哥的保鏢。
此時,聽到對方的問題,他腦中不停的掙扎。
最後出於對自己的有利的一面,他說道:「我過來找一個朋友。」
他想著,再看看,萬一父親要找的軍區領導,就順利解決了妹妹的事情呢!
公子哥:「那你朋友找到了嗎?」
「沒有,他正好有事出去了。」樊尚璋露出點遺憾回道。
公子哥聞言,笑著說:「正好,我要去吃飯。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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