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鬼訓練

「就地卧倒，俯卧撐一百，用拳頭！」

「停！倒立！」

「47號，88號，還很精神吧?沖圈！」

打從訓練開始，教官的怒吼就成了軍營里的主旋律。一定打仗，怎麼每都一副堪比排炮轟擊的嗓子，一開口就能震得所耳膜嗡嗡作響?撂狠話，讓所新兵一月之內換兩層皮，兩月內把全身的血換一遍，三月內脫胎換骨，所以根本就打算花間搞什麼軍姿、隊列、內務等方面的訓練，一就體能訓練。體能訓練就跑，變著花樣跑，五公里武裝越野跑，十公里半裝越野跑，十五公里無負重越野跑，沖圈、沖坡、山地循環越野……花樣那叫一多，跑到家吐，吐完再吃，吃飽了繼續跑。還沒亮的候就開始沖山頭迎接陽公公，黑的候再沖山頭迎接月亮妹妹，就沒消停的候。就杠鈴、單杠、雙杠，還就俯卧撐、引體向、仰卧起坐、倒立……候跑著跑著，教官突然叫停，所立即卧倒，哪怕遍地碎石子也用拳頭撐地做俯卧撐，或者倒立。累，累得死，些該死的教官就辦法把每一最後一絲體力全部壓榨乾凈，讓爬著回宿舍，又會把練傷！

概覺得飯堂里的伙食實好了，教官常三更半夜吹緊急集合號讓緊急集合，然後就跑、跑、跑，美其名曰：「幫消化消化！」

訓練進行到第七，曹強撒尿的候突然驚呼：「血！尿血了！尿血了！」全班沖一看，，草地一灘殷紅的血跡，的寶貝還掛著幾滴，怪嚇的。一嚇的癥狀瘟役似的傳染了所，從那開始，尿血的越越多，早起床尿一泡血，午吃飽了又尿一泡血，晚睡之再一泡，深夜尿意了，起床再一泡，被尿的地方，草地，沙地，水泥路，馬桶，都血跡斑斑，怪壯觀的。關係到半生的幸福，誰也敢怠慢，紛紛找軍醫，軍醫問明的癥狀之後，每給了一把藥片讓按服用了事，似乎軍醫眼裡病根本就算了什麼。

蕭劍揚覺得教官完全以修改修改「一月剝皮，兩月換血」的訓練計劃，因為照樣尿，用一月，全身的血都被換一遍了。

尿血癥狀持續了半月，總算消失了，的身體慢慢的適應了種高強度的訓練。然而，訓練馬升級了。依然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依然停的跑，只負重幅增加，一趟武裝越野心跳都快停了。如果沒負重，那也先別急著高興，魔鬼山等著！

魔鬼山並山，那一種特殊的訓練場地，由N多坑死償命的障礙構成，每一障礙都用各種姿勢，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翻。還糞坑、淤泥灘，奇臭無比，光那股味就能把隔夜飯給熏。還扛圓木，每根重達三百公斤，六扛著走，還根據教官的口令做各種姿勢，累到抽筋的節奏。當教官第一次將帶到蛆蟲攢動的糞坑，讓跳的候，所都傻眼了，噁心了，誰敢啊?教官咆哮：「就噁心了嗎?告訴，戰場比更加噁心！戰場僅會成灘的血水，還被炮彈炸碎的屍體內臟，到處都瀰漫著屍臭！如果戰場遭到炮火攻擊，又因為掩體里滿的碎肉內臟而猶豫跳進，那麼，恭喜，的家屬以接到的陣亡通知書了！想死的話就給跳！47號，第一！」

又！

蕭劍揚忍住直翻白眼，鬼知怎麼回事，打從訓練開始之後，教官就的針對，的訓練量比所都，所受到的懲罰比所都重！好吧，教官都令了，也只能咬牙站，助跑幾步然後挺身一躍，一漂亮的猛子扎入糞池，一直扎到糞池底再冒。教官豎起拇指叫：「好！姿勢漂亮！所都用姿勢跳！」

所新兵集體傻了眼，沖糞池裡游得正歡的蕭劍揚吼：「肯定故意的！待會非整死！」然後教官嚴厲的目光之挨表演鯉魚入水式餃子，弄得糞水四濺，臭氣沖。結果就想而知了，嘴裡、鼻里、耳朵里全糞水，脖子還爬著一堆蛆蟲什麼滋味?就差沒把胃酸吐。

其實糞水池也沒什麼了起的，遊了幾次，那種本能的抵觸消失了，也就無所謂了。只翻越障礙真的很難，每一趟都會耗盡全身的力氣，必須互相幫助，一拖著一，單憑的能力無論如何也的。累得兩眼發直，跟些坑死償命的障礙作鬥爭的候，教官就一邊用喇叭對著的耳朵吼：「快！快！快！屬蝸牛的嗎?外婆都比快！」煩得士兵只想一腳踹。

除了些坑的障礙物之外，還長達八百米的黃泉路。里高度還原真實戰場，遍布著碎肢、內臟皮毛，些血肉模糊，些蛆蟲攢動，屍臭沖，很多地方還安放了爆炸物，通的候爆炸斷，火光沖騰，硝煙瀰漫，把些沒戰場的新兵嚇得便失禁……真的便失禁，沒尿褲子的。通的候教官就一邊吼：「注意動作領，交替掩護，快速通！快點，再快點！那誰，想害死整隊啊?快點！」第一次通條黃泉路的候就一名學員被爆炸物爆炸產生的碎片擊腹部，受了重傷，被送到醫院急救，第一名被淘汰的學員。康復至少需三月間，訓練進度非常緊，三月的間已經以與其學員之間拉一無法逾越的差距，怎麼練都追了，只能淘汰。

現蕭劍揚開始佩服那些負責徵兵的軍官的眼光了，確實挑選了一批非常優秀的士兵，沒吃了的苦，再苦再難也一笑置之。樣的高強度訓練，很快便又適應了，訓練的候還忘搞怪，糞池裡鬧，爛泥灘里鬧，甚至徒手攀爬樓房的候也鬧。教官似乎很樂意看到些，隻影響訓練的質量，愛怎麼搞怪都隨。當然，教官也會讓開心的，當泡爛泥潭裡托舉著圓木吃力地做著各種動作的候，教官會坐圓木，托舉得夠穩，把老家弄了，苦頭就得吃了。坐面也就算了，還拿著喇叭沖累成狗了的學員叫：「累累?」

學員異口同聲：「累！」確實累得快抽筋了。

教官立馬翻臉：「累?看氣十足的，一點也累嘛，再一百次！」

學員只能無語凝噎。

了兩，教官再次坐圓木蹺著二郎腿問：「累累?」

學員猶豫了一，齊聲說：「累！」

教官滿意的連連點頭：「看點訓練量對說只意思，很好，再一百次！」

學員：「……」

為了被整，學員動足了腦筋，然而管怎麼回答，等待的始終訓練量加，跟教官鬥心眼已經成了訓練的一部份，一次都沒贏。所以到了后，教官再問累累的候，所都閉緊嘴巴，反正管怎麼回答都逃懲罰的，還如省點力氣。

每一都無休止的訓練度，完全沒假期，完全沒休息的候。一訓練，所都累成狗了，回到宿舍，一沾到床就能睡到世界末日。睡了多久，緊急集合號又響了，排炮轟擊式的吼聲轟轟烈烈的傳：「緊急集合！」家也只能揉著惺松的睡眼穿衣服跳起沖集合，動作稍慢，一條高壓水龍就沖，撞得東倒西歪。無休止的體能訓練還精神折磨讓崩潰，沒想家的，想到哭，哭也敢聲哭。候教官總算了點情味，說：「想哭就哭吧，需發泄，哭完了，繼續訓練！」

一次，曹強實受了了，問：「為什麼一到晚都體能訓練，除了跑步還跑步?能能點別的！」

教官倒耐心：「能跑，能躲，才能保住的命！還合格，還得練！」

蕭劍揚好奇的問：「那到底練到什麼地步才算合格?」

教官說：「等哪連軍犬都追了，就意味著的體能合格了。」

家瞅了瞅遠處那幾條立起那麼高的、異常兇猛的軍犬，由得吐了吐舌頭……還繼續練吧，現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