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千秋節
隨著時間的推移,千秋節如期而至,其他四國也紛紛派來使臣送禮道賀,但來者不善,四國使臣明面上住進了各自的使臣館,但暗地裡卻互通有無。
打算聯合起來,在宴會上,給大梁難堪,而且他們此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大梁戰神——許風的虛實。
如若他真的舊傷不愈,身體大打折扣,那正好是他們的可乘之機。
誰叫大梁地處四國中間,上接蒼國,左挨大夏,右鄰宋國大漠,下面又被大晉包圍,又多是肥沃之地,這麼一大塊肥肉,誰人不想納為己有。
就是這許風有些煩人,前年冬天,大夏國遇上天災,無奈之下便想破釜沉舟,舉國兵力想拿下當時新皇登基,國內局勢不穩定的大梁,其他三國隔岸觀火,打算趁亂分一杯羹。
可偏偏就是這許風,一人帶著差了一半兵力的士兵,愣是守住了邊關,打了整整兩年,硬生生把大夏國力耗盡,被迫議和,頓時其他三國也不敢輕舉妄動。
……
是夜,宮中大擺宴席,燈火通明。
四國使臣分座四方,皆虎視眈眈,各懷鬼胎,看台之上,歌姬搖曳的身姿卻無人欣賞。
「祝大梁皇上,身體安康,萬壽萬福。」蒼國的使臣看了看周圍,率先拿起一杯酒,舉高祝賀。
「祝皇上,身體安康,萬壽萬福。」其他臣子也跟著舉杯恭賀。
李瀾歌臉上笑意不減,舉杯回應:「蒼國使臣有心了。」
「吾皇派我來出使大梁,其實有一要事相托,便是我國和大梁聯姻之事,這便是我國公主。」使臣身邊坐著一個輕紗遮臉的女子,能跟使臣平起平坐,身份本就不凡,之前便有人猜測起的身份,現在一聽是公主,心中皆瞭然。
眾人聞言,皆以為這蒼國派一個公主來,是與皇上聯姻。
坐在下首的許風,雙手緊握成拳放在大腿上,緊咬著牙根,默默的仰頭飲酒,試圖忘卻心中的刺痛。
「那聯姻的對象可定了何人?」李瀾歌拿起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蘇牧站在旁邊伺候,卻有些心緒不寧,像是受了什麼人的影響,手竟有些輕顫。
使臣剛要開口說話,一旁的公主便率先起身,朝他微行禮,清脆的聲音從面紗下傳來:「皇上,靈兒剛來大梁,大梁人才濟濟,還未挑選到心儀的夫君。」
「哈哈,好,那靈兒公主便慢慢挑選,如若有了心儀的夫君,便和朕說,朕親自為你們賜婚!」李瀾歌大笑了聲,大手一揮便承諾道。
靈兒公主輕輕低身作揖:「多謝皇上恩典。」
隨著歌舞到達高潮,宴席過半,有心之人的心思便活躍了起來。
「聽聞大梁自稱禮儀之邦,人才濟濟,吾皇讓我帶了幾個能人異士來,跟大梁切磋切磋。」大夏使臣多喝了點酒,眼睛已然有些朦朧,身體踉蹌的撐著桌子站起身,拿著酒杯沖著李瀾歌道。
有人當出頭鳥,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紛紛舉杯附和。
「是啊,我大晉也有這個意向。」
「我蒼國也帶了些人才來切磋。」
「我們還真是不謀而合,宋國亦有這想法!」
……
哪裡有這等巧合之事!
李瀾歌坐在上座,舉杯仰頭飲酒,眼睛微眯,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這四國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顯然是來者不善,想在這千秋節的時間,給大梁難堪,給他難堪,但他不會,也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好啊,我大梁能人異士也不少,既然四國有意一起切磋,那便給朕的千秋節,增添點樂趣也好!」他輕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一勾,視線掃視下首眾臣詢問道:「眾位愛卿,誰敢應戰啊?!」
群臣面面相覷,竊竊私語,都有些心虛的低頭,李瀾歌氣的暗自握緊拳頭,眼神一暗。
一時之間,宴席上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群臣中,一人默默起身,走到下方,拱手作揖,自告奮勇:「臣願替大梁一試。」
李瀾歌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若是他,他便相信不論是什麼,他都一定能贏:「好!那就由許卿代替大梁出面。」
許風剛一轉身露面,大夏那邊的人便坐不住,大夏崇尚武力至上,下至三歲小兒,上至六七十歲的老翁,皆會習武。
兩年征戰,大夏誰沒上過戰場,誰沒見過大梁的戰神許風!
「許風許將軍,好久不見,文武皆比,我們大夏崇尚武力,便由我阿次奴賜教。」大夏國使臣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突然站起身道。
阿次奴是大夏的將軍,也曾和許風在戰場上打過照面,但他有勇無謀。
兩軍對戰,還沒打就被許風用計謀擊潰,這事一直被阿次奴視為奇恥大辱,這次有機會一雪前恥,他激動的只覺得熱血沸騰!
他直接起身一躍,站到他的面前,自報家門。
「請賜教。」許風不願意廢話,冷眼看著來人,拱手道。
阿次奴也不願意廢話,腳下一動,雙拳虎虎生風朝他攻去,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氣勢,李瀾歌見這身材魁梧之人,雙拳有力,每每看著都想是要打著許風時,心中焦急,身體忍不住緊繃的看著下面。
只見他腳下一動,靈活著躲開阿次奴的攻擊,時機一到,便用雙手抓住他的雙手,腳下一動,一招借力打力,將他順著力道扔了出去。
阿次奴只覺得心中憋屈,就像是當初和許風打仗一般的憋屈。
他從地上爬起身,指著許風叫囂道:「許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阿次奴,只一味的閃躲?!」
「比武本就點到為止。」許風話還沒說完,阿次奴的拳頭已然到了面前,他雙手一擋,只覺得手上力道一重,激的體內氣息一亂,堪堪抵住。
若是一直這樣耗下去,他的身體經不住,索性奮力一擊,將手向上一推,阿次奴中門大開,他便乘機接連幾掌打在他的胸前,雖沒用內力,但力道足以將他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