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西門抵達
在去西門的路上李瀾歌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按照現在的時間,這北國的兵隊應該正在往前推進了吧。等他們到底的時候,就會迎來第一場戰爭。許飛看得出他的小心思,但是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乾脆就直接抱住不說話。
「將軍,我們到了。」馬夫停車馬,打開帘子,卻發現陛下已經在對方的懷裡面睡了過去,立馬放低音量。「要不將軍把陛下給我,這樣不好下去。」
「不用了。」許飛皺眉,李瀾歌怎麼可以在自己的懷裡面然後還要給別人抱去,馬夫看得出對方不高興,不敢再說話。對方小心翼翼的抱著他從馬車裡面出來,然後一躍而下,輕輕落地,半分沒有驚到李瀾歌。
那些將領早就在等著對方,聽說是神將許飛來帶領,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高興。但是看到對方抱著他下來的時候,紛紛猜測是誰,居然如此得將軍的寵愛。就連他們打算單膝跪下喊將軍的時候,都被許飛手做出示意而作罷,明顯是不願意吵醒懷裡的人。
可能是李瀾歌太累了吧,等許飛把他放在床上又蓋好被子,這一過程醒都沒有醒。許飛摸了摸他的臉,這恬靜的睡顏讓對方的心也安靜下來。過會,許飛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將軍,眾將領都已經在議事帳等著你了。」小兵都不敢看著許飛,氣勢太強。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正那算離開的時候又開口道:「裡面的人如果醒了就給我好好的伺候著,如有半點差池,拿你是問。」小兵顫抖著身體點了點頭,他才離開。
來到帳營裡面的時候就感受到一股嚴肅的氣氛,等那些將領的視線從地圖移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有崇拜也有探究。因為剛才他抱著的那個人下來,有些人認為打仗居然還帶家眷,簡直就是兒女情長,對許飛有了那麼一點的懷疑。
「我第一次來西門,你們可能都不太認識我,認識的都應該只是聽說罷了。」許飛並不慌張,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毛頭小子了。「對於我,現在不要求你們絕對的服從,有什麼想法的儘管提。也就是說,對我有意見的都說出來。」
那些將領聽了之後開始竊竊私語,這麼直接了當,會不會是有別的陰謀?但是當兵的腦迴路都比較直,他們再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便直接開口問。
「為什麼將軍要帶家眷過來行兵打仗,那豈不是很累贅嗎?」對方開口完全不怕得罪,緊緊的看著他,生怕錯過自己一絲的表情。
「家眷?」許飛摸了摸下巴,「這個詞有點意思,你們可以當那個人是我的家眷。所以呢?我記得大梁沒有那條規定打仗不能帶家眷的吧?」
「可是,這……」對方急急忙忙的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能怎麼說。
「你們為什麼就覺得我帶的這個人會是個累贅?」許飛不能明說,要是直接說那個是陛下,怕是很快就會被北國的知道。在不清楚西門到底如何的情況下,不能輕易的暴露。「我看,你們當中有些人還比不上我帶的那個人。」
「怎麼可能?」很快就有將領不服,但是被許飛一個眼神給壓了回去。
「沒有什麼不可能,有興趣的話等那個人醒了你們可以去比比。不過不比武,比文。」他覺得李瀾歌其實和海棠差不到哪裡去,只不過是因為海棠先生的全局性思考會明顯一點。
所有將領都懵了,對方開口問道:「這個意思是,將軍帶來的這一位是軍師嗎?」
許飛點點頭,這個身份其實還挺不錯的。有的將領覺得很厲害,有的卻是很不屑,這些許飛都看在了眼裡。
「行軍打仗除了武功,最重要的就是謀略。你們要是直接衝上去打,然後人家給你來個包餃子,你們就死得比什麼都要快。軍師,就是可以給我們出謀劃策。你們以為我每一場勝仗都是靠蠻幹的嗎?」許飛的話在理,不少人聽進去之後對這個軍師有些期待。
西門其實仗打得並不多,所以這些將領在某些程度上是很缺乏經驗的,這就是海棠派他來這裡的原因之一。「你們知道北國兵已經把兵線推到哪裡了嗎?」
將領們一臉的迷茫,都搖搖頭,敵人都還沒有出現過在眼前。許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沒有先刺探敵情。
「既然如此,我就先教一下你們第一件事情。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們連敵人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人家等一下都到你面前了,都沒有反應過來。」許飛把地圖上的位置圈了圈,「現在天色不早,等晚上的時候派幾個機靈的和我一起去敵人的帳營刺探敵情。」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對許飛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不少。西門的將領基本都是硬拼的,其實以西門這邊的地勢開闊,很少計策會有用。不過一些比較實用的,許飛還是可以教教。
許飛這些將領們一起討論到了晚上,等小兵急急忙忙跑過來找他的時候,也說得差不多了。「將軍,那位公子說不見到你就不吃飯,而且好像有點害怕我們。」
許飛一聽,立馬皺起眉頭擔心起來,按道理來說不會這樣才對。「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記得選幾個機靈的陪我去,好好把我剛才說的事情好好吩咐一下。」
所有人都認真的點點頭,等他離開之後才討論起來。「你說那個軍師到底是什麼人啊?那麼受重視,而且將軍似乎不僅僅是尊敬什麼的。」
「這都不重要,就單憑剛才將軍說的那些,我們就不可以輕視軍師!」
許飛急急忙忙的來到賬營,就看著李瀾歌捲縮在哪裡,肩膀一抖一抖的。「瀾歌,怎麼了?」他趕緊上前抱住對方,自己最怕出現的就是這種情況。
其實,李瀾歌之前來過西門,而且對西門的影響不怎麼好。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只有許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