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漢人不可辱

第4章

「臭漢奴，連一碗面都端不好，真是廢物？」

聽到了聲音，如意麵館的老闆娘走了過來，他一手叉在水桶腰上，一隻手點著夥計，對著夥計劈頭蓋臉就是一陣大罵。宛如潑婦罵街。

麵館之中還有幾個客人，他們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顯然，夥計經常被罵。

夥計低著頭，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媳婦，不要罵了，這還有客人呢。」后廚，一個肥胖漢子走了出來，勸道。

齊小聖剛覺得這個老闆還算可以，但是老闆後面一句話，卻讓他勃然大怒。

「二狗，立刻把面吃了，雖然掉地上了，卻比你平時吃的好多了。」后廚老闆道。

夥計二狗神色麻木，彷彿行屍走肉一般蹲下來，抓起了沾滿了泥土的麵條，準備當場吃進去。

「這東西你不能吃。」齊小聖一把抓住了夥計，把他拎了起來。

二狗不知所措的看著齊小聖，一旁的老闆娘喝問道：「喂，客人，你這是幹什麼？」

「面髒了，吃不得。」齊小聖沉聲道。

「髒了，一個漢奴而已，給他吃這些都是浪費。」老闆娘鄙夷道。

「住口。」齊小聖一聲暴喝，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道：「漢人不可辱，你要向他道歉。」

「一個臭漢奴也配讓我道歉？你是不是瘋……」老闆娘張口就罵，十分難聽，但是她剛罵到一半，麵館之內寒光乍現，隨即消逝。

咳咳。

老闆娘捂著脖子，鮮血汩汩流淌，眼睛瞪得溜圓，盯著面前這位絡腮鬍須的男子，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

這把寶劍割開了她的脖子，卻沒沾一點血。

「辱我漢人者，必殺之。」

齊小聖一腳踹在了老闆娘的肚子上，把她的屍體踹飛了出去，鮮血噴洒了一地。

「你……你敢殺我老婆。」麵館老闆勃然大怒，雙目通紅，沖了出來。

「把我漢人當狗，你也當殺。」

齊小聖冷哼了一聲，長劍橫掃，噹的一聲，寶劍居然切開了菜刀，從麵館老闆眉心劃過。

噹啷。

菜刀斷為兩截，掉在地上，麵館老闆站在原地，眉心之處有鮮血滲出，形成了一道劍痕，過去了幾息時間，鮮血狂噴，麵館老闆摔倒在地。

「殺人了，殺人了。」

麵館的客人發出驚恐的吼聲，紛紛逃了出去。

對此，齊小聖不予理會。

「好漢，好漢饒命。」

二狗跪在地上，顯然也嚇壞了。

「你起來。」齊小聖一把拉起了二狗，沉聲道：「身為漢人，當有自尊，以後除了生你養你的父母，絕對不能像任何人下跪。」

「是……是。」二狗戰戰兢兢的回答，顯然沒有聽進去。

對此，齊小聖只能輕嘆。

二狗顯然被奴役許久了，一時半會恢復不了，只能潛移默化的改變。

「告訴我，青陽鎮有多少你這樣的漢人奴隸？」

「有，有很多。」二狗結結巴巴的回答。

原來，大漢滅亡之後，漢人臉上都被北衛、北韓士兵留下刺青，淪為了漢奴。

根據二狗介紹，漢奴無比凄慘，被當豬狗圈養。

至於反抗者，都被北衛、北韓聯手剿滅。

三年時間，大漢近百萬人口，死傷了6成，剩下4成基本淪為漢奴了。

「北衛北韓，我齊小聖必滅你們全國。」

齊小聖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好漢，你也是漢人么？」二狗詢問道。

「沒錯。」

「好漢，那咱們快走吧，遠離這裡。不然一會兒官兵就來了。」二狗一邊勸說，更是直接沖向後廚。

「你幹什麼？難道就忍心所有漢人受苦不成？」

「好漢，我知道你實力強大，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青冥鎮有不少官兵呢。」

「區區北衛士兵而已。」

齊小聖不屑道。

「好漢，你想死，我可不想，我還有孩子。」二狗一邊說著，一邊逃到了后廚。

齊小聖這一次沒有阻攔，而是跟了進去，就看到后廚之中，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被繩子綁住了脖子。

小女孩髒兮兮，正在洗碗，可以看到她身材瘦小，一雙手長期泡水，皮膚髮白。

「娃，咱們走，咱們自由了。」

二狗去解繩子，卻發現繩結打了死扣，很難解開，急的他額頭冒汗。

「你讓開。」齊小聖走了過去，一劍劃過，精準無比的切開了繩結，卻沒有傷到女孩絲毫，「我不為難你了，你帶著孩子可以離開。」

「多謝好漢，多謝好漢。」二狗狂喜，帶著孩子就要逃走。

「且慢。」

「好漢，你還有什麼吩咐？」

「要知道，你們的臉上有刺青，很容易就被發現身份，到時候就會被再次抓住。

反而是留下來跟著我，我可以保護你們。

當然，你要執意帶著女兒逃走，我也不攔著。」

齊小聖說道。

身為輪迴者，齊小聖生殺予奪，一項懶得跟人廢話，可二狗身為漢人，他想要保護。

這一下，二狗猶豫了。

「誰，誰在這裡殺人，妄圖解救漢奴。」

正在二狗猶豫之際，一眾士兵聽到了殺人的消息，沖了進來。

「果然殺人了。」

「漢朝餘孽被殺了三年，居然還敢出來作亂。」

聲音響起，一眾士兵提著刀，掀開了后廚門帘走了進來。

一行5人，與杜元剛等人的穿著不同，這5人身穿紅黑搭配的衣服，是青冥鎮的捕快。

看到5個捕快，二狗與女孩都嚇得面色發白。

「漢朝餘孽，還不束手就擒？」

5名捕快抽出腰刀，把齊小聖圍在當中。

「二狗，捂住你女兒的眼睛。」

齊小聖命令道。

二狗猜到了齊小聖要大開殺戒，連忙捂住了女兒的眼睛。

幾乎同時，后廚內銀色光芒閃爍，二狗只看到齊小聖身體如同花蝴蝶一般，在捕快之間飛舞跳躍，手中寶劍宛如落葉，上下翻飛，快的讓他窒息。

幸好，這種感覺僅僅幾個呼吸就結束了，五個不快相繼倒地，慘死當場。

殺了5個捕快，齊小聖還劍入鞘，道：「你現在可以選擇離開，不過，事情已經鬧大了，你多半走不了。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帶我去解救全鎮的漢人。」

二狗猶豫了許久，咬了咬牙，道：「好漢，我跟著你。」

「好，那現在就帶我去漢人最多的地方。」

二狗猶豫起來。

「怎麼？」

好漢，漢人最多的地方是衙門。」

「衙門？」

「是的，衙門抓捕漢人，然後售賣。」

「那就去衙門。」齊小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