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踩碎的珍珠項鏈

第20章 踩碎的珍珠項鏈

「倘若,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趕緊跟霍寒景離婚,這樣或許還能保留點最後的自尊,否則等他徹徹底底厭惡你,將你一腳踹出總統府,那樣的畫面就實在太難看了,丟人!!」

「你知道『自取其辱』四個字怎麼寫嗎?!今天的婚宴,就是最好的詮釋。」

「你不會知道他究竟有多在意我!昨天晚上,我不過是隨便打個電話告訴他我不舒服,他便立刻出現在我眼前。」

「我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而已,他卻覺得整個世界都轟然坍塌了一樣。」

「時念卿,當一個向來連褲管都熨燙得一絲不苟的男人,穿著紐扣系錯位的襯衣出現在你的面前,焦急地問你哪裡不舒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所以,你不要再心存幻想,企圖把他從我手裡奪走!!霍寒景不愛你,從始至終愛的人:都、是、我——!」

盛雅漂亮得只能用精緻形容的臉蛋,明明滿滿的全是笑意,但是時念卿全身每個細胞都清清楚楚感知到劍拔弩張的氣息,撲面而來,異常咄咄逼人。

時念卿不知道自己何時練就了如此淡定從容的本領,無論盛雅如何言辭挑釁、耀武揚威,她始終像個局外人一般,冷清地看著。

誰會知道,眼前這個盛氣凌人的女人,曾經是她最好的朋友。

時念卿永遠都不會忘記:十三歲進入「英皇」帝國學院念書的第一天,全校一千五百零三名學生,全部都像看笑話一般地恥笑她,唯有眼前的這個女人,眉開眼笑跟她交朋友。

那天的陽光,溫暖又燦爛,落入噙著清澈笑意的盛雅的眼底,光芒萬丈。

可,她怎麼就那麼傻,竟會相信有著高貴血統的盛雅,願意跟她做朋友?!更愚不可及地相信:天天粘在霍寒景身後,目光也永遠追隨著霍寒景的盛雅,喜歡的人是M帝國的太子爺。

多可笑。

多愚蠢。

時念卿盯著滿臉得意的盛雅,許久才開口:「我從來不知道:一個殘廢,還能因為自身的缺陷,如此沾沾自喜、得意洋洋。」

這番言辭,語氣極其淡然,但是落入盛雅的耳朵,卻是她這輩子受過最大的:侮辱。

她怎麼也沒想到:以前總是怯怯懦懦,凡事都躲在霍寒景身後的時念卿,居然能說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話來。

「時念卿,你說什麼?!」盛雅漂亮的臉蛋,因為慍怒,而變得扭曲。

殘廢?!

這臭不要臉的,居然叫她:殘廢?!

時念卿的眼眸,平靜得不見一絲波瀾。她說:「盛雅,這都是報應。三年前,你故意買兇殺人,欲上演苦肉計,好讓霍寒景對你愧疚負責,誰不曾想:那枚子彈,穿過了你的脊柱,導致你雙腿癱瘓。你告訴我,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那時,她還在美國監獄。去碎石場服刑的路上,剛好看見大廈LED上播放著全球通緝暗殺者的新聞。當時兇手戴著面罩,可時念卿就憑那雙眼睛,便篤定認為:那是盛青霖秘密替盛雅培養的一名死忠護衛。

「時、念、卿——!!!」聽了這番言辭,盛雅全身都在發抖,「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時念卿冷笑道:「霍渠譯說得很對,S帝國開國以來,沒有任何一個殘廢當總統夫人。盛雅,霍寒景再愛你又怎樣?!最終,還不是娶了我,讓我當了一國夫人!!與其私下找我,逼著我跟他離婚,還不如多費心思在霍寒景身上,讓他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娶你當夫人。」

一整天強顏歡笑應付賓客,時念卿早就精疲力盡,想要儘快回房間休息。

誰知,她剛繞過盛雅,還沒走幾步路,惱羞成怒的盛雅,咬牙切齒地吼:「時念卿,你給我站住!!」

時念卿並沒有理會,踩著高跟鞋,大步離去。

原來想要好好羞辱時念卿,看一場笑話,熟料卻被對方貶低得一文不值,盛雅哪裡忍得下這口氣,雙目一片血紅:「你看這是什麼。」

時念卿只是冷不伶仃回頭瞥了眼,便立刻:毛骨悚然。

「還給我!!」時念卿愣了愣,便轉身去奪。

此刻,盛雅舉在半空中的手,正拽著一條珍珠吊墜項鏈。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四個人知曉這條鏈子對於時念卿的意義。

那是她父親,替她準備的十二歲生日禮物。

被霍寒景從早已沒有呼吸的霍渠譯懷裡取出的時候,鮮血染紅了上面的珍珠。

她從小都戴著。

去美國之前,她將它存進了銀行,前些日子才取了出來。

明明她將鏈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卧室的柜子里,怎麼會在盛雅的手裡?!

時念卿瞪大眼睛,憤怒地訓斥道:「你偷偷進我房間拿東西?!盛雅,你想死,是不是?!沒有允許,隨隨便便進總統夫人的房間,這是死罪!我命令你,立刻把這條鏈子還給我,否則,我馬上通知警衛。」

「你倒是通知警衛啊,最好驚動霍寒景,我倒是想看看:這裡的所有人,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還、給、我——!!!」時念卿的咆哮,歇斯底里。

盛雅瞅著她終於失了鎮定,慌亂瘋狂的模樣,嘴角漫出一絲惡毒的笑意:「時念卿,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自不量力跟我搶男朋友。當你不知羞恥決定糾纏霍寒景的那一刻,便罪該萬死。我盛雅發過誓,你在意珍視的一切,我都會毫不猶豫全部毀滅,這就是你奪走我喜歡的人的代價。」

說著,盛雅毫不猶豫把死死拽在手裡的珍珠項鏈,狠狠砸在地上。

在時念卿驚慌失措蹲身去撿的時候,她搶先一步,一腳,狠狠跺了下去。

穿著特製「助走器」的腳,落下的瞬間,時念卿看得特別清楚:又白又圓的珍珠,瞬間粉碎。

時念卿發瘋發狂,叫得凄厲又哀漠,她趴在地上,卯足全力去推盛雅的腳:「爸爸,爸爸……」

盛雅故意抬了抬腳,在時念卿伸手去拿鏈子的時候,她又狠狠踩了下去,並且使勁往下擰。

尖銳的疼痛從手掌急速蔓延至全身每一條神經,時念卿疼得全身都在哆嗦,而她的手,更是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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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重逢:吻安,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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