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好了,總統夫人暈倒了

第30章 不好了,總統夫人暈倒了

顧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

寬大的落地窗前,白百晟氣定神閑地坐在寬大落地窗前的黑色牛皮沙發上,春日和煦的陽光,刺破一塵不染的玻璃,洋洋洒洒而下,罩在肌膚上,溫暖怡人。

許久沒有像此刻這般輕鬆愜意地曬過太陽,白百晟滿臉的享受,忍不住從喉嚨里發出愉悅的悶哼:「排名第一的商業帝國顧氏,的確非同凡響,連這裡的太陽,都比別處舒服得多。」

說著,白百晟慵懶地掀起眼皮去瞄,站在五米之外臉色極其黑沉的顧南笙,他斜斜勾起唇角,匪氣十足地說:「顧南笙,考慮得怎麼樣了?!你也知道,但凡是個人,他的耐心遲早會消磨殆盡。所以,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考驗我們的忍耐力。你是知道的,我們白家之人,一向脾氣都不太好呢。」

白百晟這番言辭的潛台詞是:現在以10億收購顧氏,再他。媽。的不知好歹,惹怒了他們,10億,只會是個奇迹。

顧南笙眼底殺氣騰騰,他惡狠狠地剜著,周身都蔓著耀武揚威的勝利光芒的男人,掀起嘴唇,幽幽地嗤笑道:「我從來不知道,一條狗,竟然學起人來:裝模作樣。」

「……」當即白百晟雙目一凜,他目光兇惡地瞪著顧南笙,「你說什麼?!」

居然敢罵他是:狗?!

簡直找死!!!

顧南笙瞅著白百晟眼底的怒火,不以為意:「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有時間,你去總統府好好瞅瞅霍寒景養在犬坊的那些畜生,是不是跟你一個德行。只需要霍寒景勾勾手指,你們都討好似的連滾帶爬地滾過去。有什麼好得意的?!在霍寒景眼裡,你們都只是他鞏固政權的工具而已。既然是工具,那麼必定:有用,用之;無用,則棄之。倘若哪天你們白家礙了他的道,我們顧家的下場,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你。他.媽。的再胡言亂語試試!」悠然坐在沙發上的白百晟,被顧南笙的話,刺激得理智全失,猶如一隻獵豹般,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動作迅猛地朝著顧南笙撲去。

死死拎住顧南笙衣襟的時候,白百晟雙目一片陰駭的紅光,他咬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們顧家,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顧南笙身後的保安,在白百晟撲過來的時候,立刻激動的想要湧上去把白百晟圍住。而白百晟帶來的保鏢,覷見對方動手,也立刻衝上前。

雙方,氣勢洶洶。

戰爭,一觸即發。

「那你就回去告訴霍寒景,我等著他:如何讓我顧南笙傾家蕩產、一無所有!」白百晟184厘米的身高,在187厘米的顧南笙面前,竟然顯得有些矮小。顧南笙垂著泛笑的眼眸,睨著怒氣騰騰的白百晟,幽聲說,「我不是我的父親,身體極好,不會讓你們隨便打打嘴炮就沒了性命。」

說著,顧南笙大力搬開白百晟拽著他衣襟的手,用力甩開。

顧南笙隨意理了理衣服,扭頭對旁邊的保安說:「既然白公子喜歡在總裁辦公室里曬太陽,就讓他慢慢曬。叫秘書部磨最好的咖啡送過來。等到白公子沒了興緻,再好生送出門。」

言畢,顧南笙轉身就要往外走。

白百晟臉色已經黑透了。瞅著他離去的背影即將消失在門口,白百晟冷笑道:「顧南笙,你這麼拽,是不是篤定了:時念卿會幫顧氏拿下南城的那塊地皮?!」

瞥見顧南笙的步伐,猛然一頓,白百晟當即不屑地掀起嘴唇,笑得極其輕蔑與挖苦:「你以為,我哥不點頭,那塊地皮,有人敢動?!別痴心妄想了!!顧南笙,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那塊地皮馬上就公開招標嗎?!」

「顧南笙,你就是個吃軟飯的慫。逼。以為有了時念卿,就掐住了我哥的命脈了嗎?!我告訴你:我哥,再也不是五年前那個霍寒景。如今的霍寒景,時念卿無法傷害分毫。所以,別。他.媽.的傲嬌,顧氏集團的收購協議,你不簽字,顧氏,絕對萬劫不復!!!!」

**

帝國時間,14時23分。

顧南笙最得力的助手秦飛,送走白百晟之後,他回到顧南笙的辦公室,推開門就瞧見:顧南笙坐在大班椅上,單手撐著額頭,手指緩慢地按著太陽穴。

「顧總。」秦飛走上前,低聲詢問道,「頭痛病又犯了嗎?!要不要我去幫你拿止疼葯。」

「……」顧南笙緘默不語。

秦飛站在辦公桌前,也無聲無息。

許久,顧南笙才抬起頭。與平日里謙謙柔和的目光不同,此刻他的眼底,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寒冰。顧南笙說:「去幫我查查,霍寒景最近的行程安排。」

「顧總,你要出手了嗎?!」秦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顧南笙目光陰騭:「既然,霍寒景要趕盡殺絕,不肯放過顧家,那麼……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他不仁,我便不義。我顧南笙這枚軟柿子,又豈是他人隨隨便便可以捏的。」

「我明白,現在就下去處理。」秦飛頷首。

**

烈墓園。

傍晚時分,天氣突變。烏雲,又厚又重,天幕低沉得仿若都要垮塌了。

空氣中,冷氣驟聚,霧蒙蒙的。

霍寒景最終還是下令:將時靳岩的骨灰,遷回烈墓園。

時念卿去買了時靳岩生前最愛喝的西湖龍井,又拿了他最鍾愛的茶壺,然後跪在墓碑前,動作緩慢又謹慎幫時靳岩泡著茶。

胸腔內,明明酸楚不斷涌動翻滾,可是,時念卿始終是面帶微笑。

在美國的這些年,她有千言萬語想跟時靳岩訴說,然而真的跪在時靳岩的墳墓前,卻半個字也說不出。她不想打擾了時靳岩的清凈,更不想他死了,也還要未她操心。

所以,時念卿只是沉默地幫時靳岩一杯一杯泡茶,最後,茶泡完了,便默默不語地坐在一側。

陪同而來的,除了徐則,還有陸宸。

六點半的時候,天色暗了下來。

車外,也淅瀝瀝開始落起小雨。陸宸坐在副座,瞄到身旁的徐則拿了傘,似乎要下車,連忙詢問:「去哪兒?!」

徐則低聲回答:「去給總統夫人送傘。」

一聽這話,陸宸當即情緒激動、憤憤不平地叫囂道:「送什麼傘?!徐則,你又不是不知道,車內的雨傘,全是帝國訂製,上面綉著金絲呢,可貴重呢。那女人有資格使用嗎?!不要污了總統府的傘。」

一邊說著,陸宸一邊轉眸去瞄車外遠處。眼底,滿滿的全是鄙夷:跪坐在墓碑前的女人,映著漸濃漸暗的朦朧夜色,那畫面,寂寥得不見一絲色彩,叫人心間沉悶壓抑。

可是,陸宸不知道為什麼,或許跟時念卿八字不合,她如此落寞可憐,他仍然對她憤懣仇恨。

一星半點的憐憫,都吝嗇得不想施捨。

徐則卻不同,瞄到時念卿跪在那裡,孤零零的,單薄的背影,被碩大的墓碑映襯得愈發瘦削渺小。

他執意要下車去送傘,卻被陸宸暴力阻止了。

徐則垂眸瞄著拽住他手腕的手,他眉頭一皺:「陸宸,你再不滿意時念卿,也不要忘記:她現在是總統夫人。車內的傘,是總統府的。換句話說:她比任何人都有資格使用。」

徐則,實事求是。

陸宸卻聽得火冒三丈,赤紅著眼瞳,咬牙道:「她是總統夫人又怎樣?!能改變她背叛景爺的事實嗎?!你不要忘記,當年景爺為了她,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可是,她卻因為別的男人,墮掉了景爺的孩子。徐則,景爺之所以和這女人結婚的目的,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我真不知道:如此心如蛇蠍的女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處處維護她!!盛雅,對你不好嗎?!你這樣做,對得起盛雅嗎?!對得起小太子嗎?!」

不說則已,一談論起過往,陸宸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掏出槍,一槍嘣了那女人的狗頭,永絕後患。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霍家出事,霍渠譯下馬,所有人都在看霍家的笑話。霍寒景拼勁全力,只想穩住局勢,然後給她一個安穩的日子。可,結果呢?!在霍寒景最狼狽,最不堪,最痛苦的時候,是盛雅陪在他身邊,細心開導,溫柔以待。沒有盛雅的付出,就沒有如今不可一世的霍寒景。

然而,時念卿卻眼睛不眨地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盛雅的一切。

陸宸,怎麼原諒?!

他死也不原諒。

而徐則,不再說話,只是將嘴唇,抿得更緊……

**

時念卿被徐則和陸宸送回總統府的時候,是帝國時間七點十五分。

當時,霍渠譯和霍寒景正坐在餐廳。

霍寒景難得在府內用晚膳,所以餐廳里仆滿為患。

時念卿剛走到大廳,霍渠譯眉頭都跟著皺了起來,他擔憂不已地問:「小卿,你怎麼全身都濕透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說著,霍渠譯趕緊通知劉憲去請寧陽。

時念卿說:「不用麻煩寧陽,我沒事。」

「還沒吃晚餐吧。」霍渠譯笑意盈盈地說,「過來一起用餐。」

時念卿點頭:「我上去換套衣服。」

目送時念卿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霍渠譯收回視線,觀察著臉上平靜無波的霍寒景,問道:「怎麼,不打算上去瞧瞧?!」

霍寒景拿著刀叉的手,優雅又嫻熟地切了一塊牛排,送入嘴裡,慢慢悠悠地咀嚼,他剛要回應霍渠譯「有什麼好看的,人又沒死」,誰知,女傭尖銳又驚恐的聲音,嘹亮從樓梯口傳來。

女傭咆哮:「不好了,總統夫人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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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重逢:吻安,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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