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是不是想我了 番161
看他一眼后,雲淺妝連忙低下頭,這皇帝就是鳳閻呈,鳳閻呈就是奪她初吻的皇帝!
並且他就是那個叫二爺的王爺所嫉妒的人,這麼說來,他們是兄弟。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權貴圈,可不可以不要讓她踏進去?
雲淺妝蹲坐在地上,悄悄瞄了瞄四周的環境,這是呈祥殿的前園,鳳閻呈將她從煙雨樓擄回了皇宮!
「來人,紅衣換白衣!」
鳳閻呈瞥了雲淺妝一眼后就轉過身背著她,她身上那身紅色的衣裳礙了他的眼!
他的聲音凌厲,雲淺妝聽得心驚,此時已有嬤嬤將她扶了起來。
她還有點蒙,就被兩個嬤嬤拉到屋裡去,強行換掉身上絲質的紅衣裳,換了一身質樸的白色及腳踝的裙裝。
然後拉扯著雲淺妝,將她重新帶到鳳閻呈面前才鬆開了她。
雲淺妝有點慍氣,蹙著眉頭問:「你們這是做什麼?」
她問著兩個嬤嬤,其實也是在問鳳閻呈,她看著他高大而清冷的背影,只聽到他帶狠勁的三個字:「和衣,杖二十!」
「什麼?」雲淺妝驚呼。
「和衣」她不懂,但是「杖二十」應該是打板子二十下!
兩個男侍衛立刻搬來了長板凳,兩個女侍衛將雲淺妝的雙臂反扣在背後,接著把她整個人按在了板凳上面!
靠!這女侍衛力道這麼大,她的心口一下子壓在了板凳上,疼!
眉心蹙緊,雲淺妝想罵人,可是她現在沒有任何底氣,而且她跟鳳閻呈這個皇帝也不熟。
這麼逃走一次就要打板子,要是再頂嘴,會不會要了她命?
她暫時還不想死!
「打!」
鳳閻呈下令,雲淺妝一緊張,脫口而出,「等一下!」
執著杖條的年輕公公手停在半空中,看向鳳閻呈,但鳳閻呈沒有出聲,雲淺妝趕緊開口,「我逃不了,能不能不要抓著我的手?」
雲淺妝從小就非常怕疼,她是怕自己痛到咬舌自盡,為了生存,她可以咬自己的手。
「准!」鳳閻呈同意了!
兩個女侍衛鬆開雲淺妝的手臂,雲淺妝讓自己的臉擱在手臂上,等會受不了就咬手臂,嗯,就這樣,一定熬得過去的。
這麼想著,雲淺妝閉上眼睛,裝著視死如歸的樣子,其實她心裡是怕的。
鳳閻呈輕揮了一下手,年輕公公手中的杖條嚯地一聲落在雲淺妝的臀上——
「啊!」忍不住痛呼,她就知道自己肯定受不住!
執杖條的公公並沒有因為雲淺妝的喊聲而停下,因為鳳閻呈沒有出聲。
第一板,雲淺妝領會到了這板子的狠勁。
第二板,雲淺妝咬緊牙關,握緊拳頭。
第三板,疼得她眼眶蓄滿水霧。
第四板,她咬住自己的手臂、雙眸中淚水滑落。
第五板,咬著手臂的她禁不住發出細細的哭聲。
第六板,她白色的衣袖,咬住的地方,被血染紅——
……
臀上火辣辣的痛,一陣勝過一陣,手臂也被自己咬出血!
雲淺妝不由得想起她之前在現代的生活多幸福啊,雖然在福利院長大,但一直都是快樂長大的,福利院的院長和朋友都對她很好,沒有人打她,也不用擔心性命不保。
從小就跟院長學迷宮的她,大學一畢業就順利殺進國際迷宮大賽的總決賽,若無意外,不管在國際迷宮大賽的成績如何,她的未來都是可預見的一片光明。
可誰想得到,她會死,會來到這個地方?
而且現在還命懸一線,不到十板子,雲淺妝覺得自己真的受不住了,她牙齒鬆開自己的手臂,放肆地哭著,「嗚……」
身上痛,心裡委屈難受,她哭得很悲傷……
站在一旁的兩個女侍衛,此時也微微蹙起了眉頭,雲淺妝一身白衣裙,很明顯看得到她臀部的衣物已經被血染紅!
「啊!嗚——」雲淺妝就這樣,雙手抓著長板凳,不斷線的眼淚伴著她的哭聲而落下。
過了十板子之後,雲淺妝的哭聲越來越小,也有點斷斷續續。
一直背對著她,一動不動地站在杏樹下的鳳閻呈,微微垂下鳳眸,他在想雲淺妝是不是又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否則聲音為何變小?
逐漸地,他只聽到杖條打在她身上的聲音,劍眉不經意地蹙攏,他轉過身看。
不看還好,一看鳳眸瞳仁驟縮,雲淺妝已經暈過去了!
「暈了為何不報!」鳳閻呈凌厲地問執杖條的年輕公公。
年輕公公手中杖條停在半空中,啞口無言,只能暗暗想著:皇上,你人在這裡,小的以為你知道的。
鳳閻呈只質問了一句就走到雲淺妝面前,她的臉上已經沒有血色,只有未乾的淚痕。
「你這是打了几杖?」
收到鳳閻呈再次責備,年輕公公頓時一個緊張,立即下跪,戰戰兢兢道:「皇上,共十五杖!」
「去叫太醫!」
「是,皇上!」年輕公公連忙爬起來。
「慢著,叫個女醫!」
落下這一句,鳳閻呈將雲淺妝抱起來,走進了他呈祥殿的寢宮。
「是,皇上!」年輕公公頓時鬆了一口氣,立即跑去太醫院找女醫。
鳳閻呈的寢宮很大,裡面有不少宮女和小公公在門口站崗,見他抱著個女子進來,主動將門推開,「恭迎皇上!」
越過他們,到了他的睡榻,鳳閻呈將雲淺妝放下,讓她趴在被褥上面,她臀上一片紅,看得他鳳眸緊縮。
這麼不耐打,他剛剛是不是應該交代人下手輕一點?
臉上竟然一點兒血色也沒有,而且她也不求饒?
唉——
在心裡小小嘆了一口氣之後,鳳閻呈才想到,他為何要抱她來自己的寢宮?
「皇上,秦女醫來了!」門外的小公公在彙報。
鳳閻呈在珠簾外等候,讓秦女醫替雲淺妝看傷,雲淺妝傷勢不輕,秦女醫要了兩個宮女打下手。
半個時辰之後,秦女醫才處理好雲淺妝的傷。
「如何?」鳳閻呈重新走進來,直接問秦女醫。
這秦女醫在太醫院多年,如今也有三十多歲了,說起話來也有點苦口婆心,「皇上,這姑娘傷得不輕啊!」「不過是十幾下板子。」
話雖這麼說,但鳳閻呈心裡還是有點底氣不足,他不懂她的身子怎會如此嬌弱。
聽他如此說,秦女醫輕搖了搖頭,「皇上,女子之身怎能和男子相比,何況這姑娘膚質較大部分女子而言,皮更薄,稍微抓掐都能輕易淤青,何況是挨板子。」
「那你給她上些上等葯。」
「是。」秦女醫頷首,頓了下,接著道,「皇上,還有一事,她的臉……」
後面的話,秦女醫沒有多說,只是疑惑地把視線落在雲淺妝的臉上。
鳳閻呈似乎猜到秦女醫的意思,「但說無妨。」
秦女醫點頭,「看來皇上早就知道,那微臣就直說,如果微臣沒有猜錯,這姑娘是來自南闋國,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出自我師妹之手,這面具在她臉上,似有多年之久。」
「你師妹?」鳳閻呈想,雲淺妝是南凱風送給他的貴女,那給她戴人皮面具的人又是何種心思?
秦女醫娓娓道著,「微臣的師妹納蘭清婉,遠嫁南闋國,她製作的人皮面具極薄,只要找到關鍵點,易脫易戴,戴在人臉上甚至可以感覺不到面具的存在。」
「易脫易戴,確實如此。」
這一點鳳閻呈已經親自試過,但有一點他不明白,「她臉紅為何看不出,而這般蒼白卻如此明顯?」
鳳閻呈是想到那日在御書房,他親了她,她臉色卻毫無變化。
秦女醫笑笑,「這就是微臣師妹特有的技術,她可以控制面具只顯示主人的部分情緒和身體狀況。」
「秦女醫,此事不可告知第三人。」鳳閻呈最後交代著,一雙鳳眸落在雲淺妝蒼白的臉上。
「是,皇上,不過……」秦女醫說出心中的顧慮,「盡量別讓其他人靠近她,面具雖薄,但距離過近,還是容易被發現。」
叩叩門輕響,福祿公公走了進來,在離有一定距離的地方站定,「皇上,遇景王求見,已在御書房外等候。」
「秦女醫,她就交給你。」
鳳閻呈交代后,便前去御書房,見鳳遇景。
……
御書房裡,鳳遇景一身赤丹色錦袍,跟他在煙雨樓的穿著一樣,可想他是匆忙進的宮。
他站在鳳閻呈的書桌前,恭敬抱拳:「皇上。」
鳳閻呈看著鳳遇景,他的二皇兄,如今的遇景王,鳳眸里的幽光忽明忽暗,「遇景王深夜見朕,是有何急事?」
「皇上,本王想向你要一個人。」鳳遇景直言。
「何人?」
「雲淺妝。」
一問一答到此停頓下來,鳳閻呈看鳳遇景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一份探究,少頃,問道:「要她作甚?」
「一見傾心。」
「她是朕的女人。」
暫且不管鳳遇景是否真心,鳳閻呈有點不高興鳳遇景的直接。
而且今晚他還親眼看到鳳遇景抱了雲淺妝,當時的雲淺妝一身紅衣,裝扮是何等的嬌媚撩人心扉,他有種自己的東西投進別人懷抱的感覺。
更甚的是,雲淺妝沒有反抗鳳遇景的懷抱!
還在廂房裡頭和鳳遇景聊天!
如此,鳳閻呈今晚才會如此動怒,一氣之下讓她挨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