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八章[09.20]

V第四十八章[09.20]

顧淮下馬,親自將長矛抵在趙建安的脖子上。

趙建安父母已死,他自知下場凄慘,不求饒一句,也不打算拿永恩伯府的事跟顧淮做交易,而是厚顏無恥地道:「尊夫人的手,我此生難……」

顧淮沒讓他將這句話說完,就結果了他。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他絲毫沒有恐懼,只覺得暢快。

殺了趙建安,顧淮將劫走趙建的人,交給了東顧護院,便與其他幾個護院們,一起去宮門支援。

皇宮的大門,夜裡是開不了的,幸好有宮人遞了信出來,說宮中無礙,宮門口的士兵、各家大臣的護院,才聯合起來圍剿韃靼。

忠勇侯府及時趕去了居庸關,斷了韃靼的後援,入京的韃子們,才被瓮中捉鱉。

整整三天,韃靼燒殺搶掠,將長安街附近,毀得慘不忍睹。

第三天夜裡,諸事平息。

顧淮讓東顧護院抓的人,正是永恩伯的人,並且在他們身上搜出了永恩伯「通敵」的證據。

隨後皇上下令,抄家永恩伯府,毫無意外地找到了永恩伯這些年,在左軍都督府里貪污受賄的證據。

戰亂里的事情,大體如此。

沈清月不由得問顧淮:「謝家通敵的證據……」

顧淮篤定地說:「是我。」

不光是他讓東顧的人準備了「物證」,連證明永恩伯手下身份的物件,也是他讓東顧栽贓的。

這麼亂的時候,又查不出頭緒,這些東西足以讓永恩伯府成為眾矢之的,何況這些事實本來就是永恩伯做下的,抄家后,三司會審之事,便水到渠成。

顧家的人,只等著看永恩伯府的死期!

永恩伯府抄家誅三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謝君嫻是出嫁女,禍不及出嫁女,張家雖在律法上來說,罪不至死,卻也難逃一劫。

顧淮料想近墨者黑,張家也不會是乾淨的,便著人去查張軒德父親在倉場的事。

果不其然,張軒德父親在顧淮中會元和中狀元之後,貪了銀子,數額足以將其問斬。錢氏嚇得中風,救治不及,死掉了,張寶瑩也嚇瘋了。張軒德和謝君嫻夫妻倆沒死也沒瘋,暫時在牢獄里苟全性命。

事情至此,算是平定了下來。

顧淮大仇得報,沈清月的仇也報得七七八八,接下來,只等一切塵埃落定。

沈清月目光熠熠,問道:「混在顧家裡的流寇,又是怎麼回事?可妥善解決了?」

「是從前顧家和永恩伯府有生意往來時,叫他們鑽空子安插了人,所以才混進了顧家的商隊。已經妥善處理,不會牽連顧家。」

沈清月點了點頭,說:「餘波恐怕還要一個月才能平息。」

顧淮目光堅毅道:「五城兵馬司和其他幾個部的幕署連在一處,聽說受損嚴重,尤其禮部和戶部,我這一個月有的忙了。一會子跟你吃過飯,就要趕去翰林院,聽掌院士安排諸項事宜。」

沈清月道:「你放心去吧,我下午就去一趟顧家,家裡的事,你都不用擔心。」

顧淮自然是信得過沈清月的。

夫妻二人吃了飯,顧淮當真就走了,走之前,在沈清月額頭上落下清淺的吻,摸著她眼下的烏青,溫聲囑咐她今夜好好休息。

沈清月點著頭,目送他離去。

下午,沈清月讓人去街上看他們家的鋪子的受損情況如何,沒想到他們夫妻倆運氣好得很,鋪子里守夜的人都很機靈,鋪子里沒出一點事。

東顧那邊麻煩一些,日後可能需要沈清月幫著看賬本,沈清月應下后,才去的沈家。

沈家和沈清月住得近,顧家沒出事,沈家更沒出事。

一家子劫後餘生,沈世興見到沈清月顧不得臉面,掩面大哭,說了很多胡話,還說再也不追求什麼高官厚祿,活著就是萬幸。

沈清月又去看了姨娘和孩子,最後再去了同心堂。

出了這麼大的事,方氏不可能閑著,這兩日也是忙得團團轉,可巧沈清月去的時候,她才將打發了婆子,在屋裡歇著喝口茶。

方氏乍見沈清月,也是眼眶紅紅,摟著她在懷裡不停地問是否安好。

沈清月便說一切都好,方氏才緩過來,沈清月又問方氏:「沈家可好?事情都料理清楚沒有?」

方氏頂著憔悴的面容,道:「所幸除了你的五哥,沒有人傷著。」

沈清月訝然道:「五堂哥怎麼了?」

沈正越受了傷,腳指頭被斷了兩根。

方氏說:「流寇來的那晚上,他在戶部照磨所值夜,後來京中安定了,他才回家,斷了腳指頭,還好從外面也看不出什麼,不影響他今後做官,就是你四嬸子哭得厲害。」

沈清月奇了怪了,沈正越真是轉性了么,照磨所的事哪裡值得他拚死去做?

她也不知道其中緣故,見方氏沒多言,想必也是不知道的,便沒再問了。

方氏又猶豫著道:「……周家出事了。」

沈清月攥著帕子問:「周家怎麼了?」

她去了顧家,來了沈家,周家還沒派人去過。

方氏說:「學謙要外放的事,你還記得吧,不巧的是,你周姑姑就是挑了那天晚上準備把人弄暈了,帶上路,沒想到外面鬧了起來,周家下人一慌亂,事情便敗露,叫葉鶯和她身邊的媽媽知道了。」

沈清月心驚肉跳,問:「然後呢?葉鶯她……」

方氏皺眉道:「具體我的我不清楚,只知道葉鶯鬧得厲害,險些殺死你周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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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女的逆襲日常 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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