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村民自殺
在林雪瑤的勸說下，我只能暫時回了村。
已經是大晚上了，我撐不住，就回去睡。
不過我也問了林雪瑤，關於百鬼圍村的事情。
林雪瑤跟我說，河水裡面的鬼魂，都是日漸積累起來的，可偏偏有人，把河裡面的鬼魂全部都引了出來。
我們村子因為靠著外面那兩條大河，兩條大河在我們村子匯聚，形成環抱之勢。所以，我們村子經常會供奉河神。
多數都是我爺爺舉行的，畢竟爺爺在村裡專門賣棺材，扎紙，算是很懂的。那天晚上爺爺出去，其實我也是覺得爺爺可能是去祭拜河神了，只是看著麻布袋子上面的血跡，才有些懷疑。
我回了家，一覺睡到了大清早。
便聽得外面有人敲鑼。
聲音沒有停下來，經久不息。
這是村裡招集人的方式，我也能夠感覺到，那些人如同瘋了似的，朝著曬穀場跑了過去。
曬穀場是村子里開會或者是有重大活動的地方，這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留下來的傳統。那時候的人都神經了，總覺得老米或者蘇連會對我們社會主義有什麼特殊的想法，所以成天的開會，都選在那個地方。
後來村裡有什麼重大活動，都會在那舉行。每次用銅鑼，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
我也好奇，連早飯也沒吃，便朝著曬穀場的方向走去。
我看見那兩個陰陽先生堂而皇之的站在高台上面，拿著個大喇叭，沖著底下的村民喊：「因為葉逢春沒有處理，而是採用了土葬，所以現在才百鬼圍村，外頭的橋都消失了，再這麼下去，大家都會死的。」
他們怎麼知道百鬼圍村的事情？
眾人齊刷刷的朝我看來。
其中有一人憤怒的說道：「既然如此，就把葉逢春挖出來燒了！」
「對，沒錯！」
孫明澤哭笑不得：「鄉親們，事已至此，就算把葉逢春拉出來燒了，也沒用。況且人已入土為安，咱們這麼做，實在不好。」
「那你說怎麼辦？」村長都快哭了：「一大早我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外面那座橋消失了，還有一層厚重的白霧，就算是游，都游不過去。」
其他的村民們也吵嚷了起來，一時間曬穀場就跟個菜市場似的。
孫明澤咳嗽了一聲，這才沖著所有人說道：「我知道，大家都擔心，但是我們兄弟兩個既然能夠在這裡，就肯定能夠幫你們。」
孫明虎連忙說道：「沒錯，這就是緣分，大家現在都能在一起，就能夠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底下的人吵吵嚷嚷，村長沖著孫明澤說道：「那到底有什麼辦法？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給。」
「放心吧，我們不要錢，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孫明澤沖著村長擺了擺手說道。
兩位陰陽先生立馬就坐了下來。
他們似乎在製作什麼東西。
沒過多久，孫明虎就拿這一個40多厘米的紙人朝著村長的方向走來，我掂著腳看，發現那個小人，長得竟然有一點點像村長，還跟村長穿著一樣的衣服。
「外頭那些白色的霧，都有鬼，當然，你們是看不見的，但是他們是專門過來找替身的，所以，這是我們給你們製作的替身。」孫明虎解釋了一下，就把那紙人遞給了村長。
每個人都有，只不過那兩兄弟製作的時間耗費的比較長罷了。
他們兩個也給我發了一個，並叮囑我們道：「你們回去之後，就把這個小人兒放到家裡面，用香供著，到時候小人就會充當你們的替身。」
村民們感恩戴德的走了。
我也懵懂得回去，但大多數人都不想跟我打招呼，他們看見我的時候就避如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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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林雪瑤就沖我說道：「快把紙人燒了。」
林雪瑤不會騙我，我找來了銅盆，將那紙人一把火點了，經過小雅的事情，我對紙人其實很抵觸。
孫明澤和孫明虎做的那個紙人，看著有些像我，眼神裡面帶著凜冽，有幾分陰森，我不太喜歡。
燒紙人的時候，我似乎聽見了哭喊的聲音，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沒把這個當回事。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彷彿爺爺還在。彷彿一切都未曾改變。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被尿意憋醒，等我跑到院子當中的廁所，便發現不遠處站著許多人。
這些都是村子當中的村民。
不過他們大晚上的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連忙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
我發現那些人都迷迷糊糊的。
好像沒有看見我。直直的朝著前方走著。
他們的速度很緩慢，我仔細去看，那些人好像都是閉著雙眼的。
我有些害怕，拉住其中一個跟我感情要好的嬸子，沖著她說道：「嬸兒，你要幹什麼去？」
可是，嬸兒根本不搭理我，甩開了我的手，直直的往前走。
許多人都是如此，我拉拉這個又拉拉那個，他們都不理會我。眼睛半睜半閉，只露出一條縫，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些人能不能看清前面的路。
我一路跟著他們。
發現那些人，一路走到了村口的那條大河，便停了下來。
那些人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我站到村口大河的邊上，發現霧氣好像濃重了許多。
卻看不見站在河上面的那些穿白衣服的屍體了。
撲通，撲通。
接著就是落水的聲音。
我朝著那邊看去，只見不少人，竟然直接跳入水裡。
我衝上前去，想要拉他們，卻發現，那些人如同秤砣一樣，掉入了水中，就看不見蹤影。
我站在岸邊大喊，可所有人都沒有看見我，別不理會我。
他們鐵了心的跳入河中。
一個一個的消失了蹤影。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發現，最先跳進去的人，突然從水裡走了出來。
但那人走出來的時候，身形很怪異，他是掂著腳走路的，麵皮和身體都變成了白色，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他緩緩的走著，身子僵硬。我走到他跟前，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林雪瑤說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
從河裡面再度爬出來的，都是死人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