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受罰
花月三人回到莫府,卻發現莫峋並不在府里,互相看了一眼,有點無奈。
風影給了花月一個爆栗,「就你這丫頭會惹事,這幾天先別出莫府,等師傅回來再說。」
這天三人在一起練劍,下人突然來報,門主已經回來了,讓三人去客廳,並說煞堂的人也來了。
三人還未走到,就遠遠聽到一洪亮的聲音響起:「果然不愧是門主的高徒,可真有氣魄,殺個人算什麼,只要人家高興。」
又一尖尖嗓音嘲笑著:「就是,就是,人家可不把自己當影門的主子了,哪還把我們這些老骨頭的事當回事啊!」
風影一嘆,煞堂最難纏的兩位副堂主怎麼全來了。
花月聽他們明嘲暗諷,急行幾步推門而入。「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師傅無關。」
正中居坐的莫峋這才放下手中茶盞,對下面坐著的兩人說道:「都說完了嗎?」隨後進來的風影兩人也朝煞堂的兩位副堂主看來。
威武壯碩的是煞堂的曲平,就是嗓門洪亮的那位,相貌尖酸的是劉律仁。這兩位可都是煞堂最難惹的主,聽說都是一派之主,但所歸何派卻不得而知,手下高手卻多不勝數。如果不是煞堂堂主蘇綺堂武功高強,更有莫峋壓著,估計這兩人誰的話都不會聽。
曲平看到三人進來冷哼一聲,並未回莫峋的話,而是冷笑:「好大的架子,進來就對我們指手畫腳。」
劉律仁卻看著花月若有所思。
花月三人這才平復下心緒,屈身向三人行禮:「見過門主,見過兩位堂主。」
曲平這才看向莫峋:「門主,黃甲子一死,我們對海國的行動只能暫時終止,這後果,要是主上知道了可不好吧。」
又看了三人一眼:「更何況,影門的規矩,任務失敗,該處何刑罰,門主不會給忘了吧?」
花月聽了正要上前,突被風影拽住,對她搖搖頭,隨後跪地道:「門主,您把兩位師妹交給我代管,一切事由皆該風影承擔,更何況此事事出有因......」
不等風影說完,劉律仁就尖酸地說道:「人人都像你們事出有因,就可以推脫責罰了嘛?還是門主的徒弟高人一等。」說完連連冷笑。
花月花語也跟著跪下,花月說道:「師傅,此事是花月一人之錯,與師兄無關,花月甘願領罰。」
「不,是花語的錯,請門主責罰花語,放過風影和花月。」花語急急道。
「門主的弟子,果然兄妹情深啊,這可就看門主的意思了要是門主輕輕放過,我們是不敢說什麼的。」劉律仁譏笑。
莫峋看看三人,剛要開口,風影卻說道:「師傅,兩位師妹還沒出師,是我私自命他們去執行任務,這件事本就該我負責」
花月兩人急急道:「師兄,不......」
風影卻嚴色道:「花語,花月,你們還當我是師兄嗎?是的話就不要多言。」說完狠狠拽緊她倆的手。
花語反手握住他的手,含淚點頭。花月卻緊緊盯著莫峋,等他的回答。
莫峋等了片刻才說道:「風影執鞭刑一百下。」花月三人這才鬆了口氣。
曲平站起身來,冷哼道:「這也太輕了吧?」
莫峋卻冷颼颼盯著他:「你有意見?」
曲平也怕這位門主翻臉不認人,不敢逼得太緊,但又不願此事輕輕放過,剛要辯駁,卻被同樣站起的劉律仁阻止。
劉律仁看看花月,突然對莫峋說道:「此事是花月引起,風影雖責管不力,但也不能就這樣放過花月吧。」
莫峋看著他:「哦,那你想怎麼處罰她。」
劉律仁呵呵道:「責罰到不必,只是這次大好的機會可以滲入海國,實在可惜。但如果將功補過,這處罰也可免了。」
莫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才淡淡問道:「怎麼個將功補過法?」
劉律仁呵呵笑道:「穹蒼國要替他們的太子向雲鑼國求親,我們打算趁此機會探探路。只是這公主長得......」
花語覺的風影的手顫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他,卻見風影低垂眼帘,無甚表情。
「你們打算找人代替?」莫峋眼神暗了暗,這麼大的事,自己居然不知道,主上他對自己......
劉律仁又嘿嘿笑了幾聲:「這穹蒼國國君大概也聽說了雲鑼國美女如雲,如果公主去大概要讓他們失望了,而且公主也不是我們的人。」
然後看了下莫峋的臉色,繼續道:「本來靜堂在尋合適的人,不過今天一看,沒有比門主高徒更合適的人選了。」
「不行。」
「不,我,我替花月去。」
風影和花語同時出聲了,但看到莫峋沉肅的表情,都噤了聲。
「如果我不同意呢?」莫峋淡漠的語氣說道。
曲平卻說道:「那就讓主上決定吧。門主愛徒心切,我們可不敢強迫,告辭。」
「慢著。」花月站起阻止,又決絕地對莫峋道:「師傅,我去,求師傅答應。」
「花月?」花語上前抓緊花月的手臂。花月卻用堅定的眼神看著莫峋。
莫峋盯著花月,想到前幾日接到的信報,也許花月去穹蒼國也好,便答道:「好。」
看到師傅決定了,風影突然道:「師傅,請讓我隨行。」花語也急道:「我也去。」
莫峋還未回答,劉律仁已經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門主的高徒,個個膽識過人。」
莫峋沉思片刻,也便默認了。
曲平卻還不滿足,看看風影:「門主那這處罰。」
「照常。」莫峋冷聲道。
「門主英明!」曲平兩人恭維幾句告辭離去。
風影的落風園中,花語拿著傷葯正要敲門,卻聽裡面傳出花月的笑語聲:「師兄,你對我真好。」
「你是我的師妹不對你好對誰好,只是以後再也別給我惹事才好,啊......」風影呵呵笑道,卻被花月猛地將傷葯拍在背上,疼的連連慘叫。
「你不是和子諾,子陽很熟嗎?怎麼刑堂的人還下這麼狠的手。」花月埋怨道。
「刑堂的人最是鐵面無私,要子陽在還行,要是遇到子諾估計更狠。不過吃點教訓也好,以後我可得把你這丫頭看緊了。」風影哼哼地說著。
花語靜靜聽著,手緊了緊藥瓶,轉身默默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