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鹽湖歸屬

第三十九章 鹽湖歸屬

夜靜如水,圓月如燈,兩個身無分文的人就這樣牽著馬漫無目的前行,不時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咱們這一個太子,一個公主落魄的連個住的地方都住不起了。」贏雲舒唉聲嘆說著氣但臉上可沒有一點落魄的樣子。

「不會落魄很久的,這都過大半天了,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追上我們了。」花月一點不擔心地道。

贏雲舒神秘一笑:「他們不會追上我們了?」

「為什麼?」花月停住腳步問道。

「原因嗎?我不告訴你,哈哈」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牽著馬向前走去。

花月腦海中一路的畫面紛紛閃過,突然靈光一現,也不戳穿得意的贏雲舒,只淡淡道:「那咱們只能把追雲賣了換銀子了。」

贏雲舒連忙護住自己的黑馬,連聲道:「這可不行,賣誰也不能賣它啊。」說著愛撫地摸摸追雲的鬃毛。

追雲彷彿聽懂他們的話一樣,朝花月噴了幾口氣,然後把馬臉在贏雲舒手心蹭了蹭,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花月看著心動,這馬可真有靈性,不由自主上前摸了摸它,「別害怕,本公主是不會餓著你的。」說著從頭上取出一根銀釵握在手中朝一亮著燈火的農家走去。

花月這幾天想著騎馬,一直騎裝打扮,只在頭上簡單插了幾根銀釵,這時卻派上了用場。

贏雲舒看到有點不好意思:「等到了都城,金銀珠寶隨你挑選,嘿嘿。」說著越過花月率先拍了拍竹門。

一會後,一粗豪的聲音響起:「誰啊?」

贏雲舒不知怎麼開口,有點默然。花月透過竹門喊道:「大哥,我們趕路錯過宿頭,能否借宿一宿?」

竹門吱呀一聲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三十左右,短裝打扮的男子。花月連忙將手中銀釵遞給他,「我們路上銀子用完了,這跟銀釵算作宿費可好?」

男子看兩人衣飾華貴,一看就非富即貴,連忙推脫,「不用,不用,窮家小戶的,公子小姐不嫌棄就行。」

贏雲舒從花月手中奪過銀釵塞到男子手中,「讓你拿著就拿著,順便給我們弄點吃的。」說著就走了進去。

花月和男子也隨著進去,發現園中芭蕉樹旁,兩個男孩正圍著一竹制小桌練字。一婦人則坐在一邊縫補衣服。

婦人看到兩人連忙站起,兩個男孩也驚奇地看著兩人。

男子連忙介紹道:「我叫劉柱,這是孩他娘余氏,這是我倆娃,大牛,二牛。」又對三人說:「這兩位公子小姐要在咱家藉助一宿,大牛二牛你們今晚跟爹娘睡。孩他娘,你先給弄點吃的,然後把大牛的屋子收拾下給客人住。」

花月連忙道謝,贏雲舒卻坐在了大牛身邊問道:「你們寫什麼呢?」

二牛略帶稚氣地說道:「哥哥在教我練字。」

贏雲舒看看微弱的燈火,笑道:「真用功的這麼晚了,還練字,小心熬壞了眼睛。明天再寫吧。」說著拿起紙看了起來,卻發現紙的背面早已寫滿了字。

大牛哼唧道:「那可不行,夫子被抓了,以後再也沒人教我們識字了,要趕緊把這些記牢」

贏雲舒疑惑地看向劉柱,「你們家的教書先生被抓了?」

劉柱看這兩人來頭不下,說不定還能把夫子就出來,邊連忙解釋:「這夫子是流落到我們這的,說是只要給個地方住,賞口飯吃他就免費教這些孩子。

夫子學問很好,慢慢附近村落的也送孩子來學,後來幾個村落就合夥給賃了個院子讓夫子居住,也方便教孩子們讀書。

父子不但教孩子讀書,如何找鹽湖,如何曬鹽。」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推夫子的好話。贏雲舒聽的不耐,剛要發作卻被花月拉住,花月問道:「那夫子又是如何被抓的?」

劉柱還沒說,收拾完房間端著一個放了竹筒飯盤子的余氏過來,把飯食放下說道:「還不是鹽湖鬧的,也不知道城守怎麼聽說了,非說鹽湖是屬於官府的,還讓我們把以前曬的鹽交出來,夫子替我們出頭就被抓了。」

「陌陽城守?」贏雲舒問道。

「就是他,我們這偏遠水區雖屬陌陽城轄下,但城守十年八年也不會來管我們一下,只要村吏每年交上稅銀就好。

這幾年靠著夫子找到的鹽湖,我們幾個相鄰村落過的倒也富足。只不知哪個殺千刀的把這事通到了城守那裡,城守就親自過來把鹽湖封了,還讓我們交出這幾年的收成。

可我們哪裡拿的出來啊,夫子站出來給我們說話,說這鹽湖本就是官府放棄不要的,村民也合法度,更何況現在他們已經收回,那有道理讓村名把以前的也還回去的道理。

結果城守說夫子不是本地人,卻挑唆村民欺上,霸佔國家財產,居心不良,把夫子給抓走了,還抓走幾個維護夫子的人。」劉柱義憤填膺地一口氣說完,又連忙灌了幾口水。

花月聽的雲里霧裡,疑惑地看向贏雲舒。

贏雲舒解釋道:「我們穹蒼土地稀少,大部分都是水源,海鮮之類不易保存,大多用來自食。鹽就成了國家的主要收入。

海鹽的開採主要歸於國家,湖鹽則根據地理位置的劃歸各個城鎮,只要每年繳納稅銀即可。

不過穹蒼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被官府放棄的鹽湖,國民皆可開採,收入歸個人所有。」

花月這才明白,冷笑道:「既然不屬於官府,那這個城守怕要收入私囊了。你們這個鹽湖是不是產量很高。」

余氏連忙說:「是啊,姑娘你怎麼知道?」

然後又說道:「這個鹽湖原來官府開採量太少又費人力,所以放棄了。後來我們用夫子教的方法后,開採量才大了起來。」

「你們可說了這開採和曬鹽的方法?」花月問道。

「沒有,夫子和我們說過這個方法一旦告訴城守,恐怕我們都要遭禍。」劉柱說道。

花月見他們還不算愚蠢,這城守真正想要的怕就是這開採曬鹽之法。抓人只是做脅迫罷了,便看向贏雲舒。

贏雲舒被盯的不自在,說道:「看我做什麼?人可不是我抓的。」

花月笑道:「但你卻可以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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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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