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風吟之戰(下)
面對著這突如起來的變故,風吟先是一愣一怔,隨後這是臉色鄒然大變,剛剛才做完劇烈「運動」的他,還沒來得及徹底恢復,其身體也是極為狼狽的滾到了一邊兒,躲開這奇迹鋒利的匕首一擊。順帶一套衣衫,免得走光了。
「喲呵,還知道怕走光啊,剛才不是蠻暢快的嘛!」第一次的突襲未有得手,習語樊雖然心中有些鬱悶,但很快也被掩蓋了下去。而那一句話,讓風吟聽上去,更像是在戲謔他一般。
第一次襲擊未有結果,也伴隨這話音落下的時候,匕首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天靈火雷劍。
習語樊自己也十分清楚,想要靠一把匕首,想要靠一次突襲就滅掉這個傢伙,那還真有些痴人說夢了。哪怕這匕首上,有著絲絲的天幽靈氣,也是極難辦到的。不然,這傢伙也不會坐在這分部大佬位置上那麼久了。
同時,這第一次的偷襲,也只是習語樊做的一次實驗而已。
匕首換做了天靈火雷劍后,劍鋒絲毫不停滯,人更是不有半分停留,頓時執劍斜劈而下。剎時,一抹寒芒以極為精確的四十五度叫朝著風吟席捲而去。
這一擊,腳趾之前,那是更加果斷狠辣,可謂是毫無半點兒的拖泥帶水。
同時,這斜劈之餘,一道劍氣也隨之迸發而出。掠過帳篷內的那些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度朝著風吟而去。
風吟也絕非等閑之輩,只見其眼瞳微微一縮,就在那倒四十五度角的劍芒閃現而來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側身,劍氣是貼著他的胸膛,就被其這麼險險的避開了。
然而,避開歸避開,讓其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避開了這一道劍芒,竟是依舊在其胸膛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來。
風吟看著那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自認自己是完全避開的他竟是有些無法相信這一道血痕的留下。
然而,這事實就擺在了面前,這血痕也就這麼留了下來,印刻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你是誰?」
習語樊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已經是徹底的激怒了風吟,話音中已然是怒意迸發,殺意四起,「為什麼要殺我,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原本,準備叫外面的那些墓衛的,可是一想,既然這個蒙面小子能夠進來,恐怕那些墓衛早就被他收拾的一乾二淨了。
一想到這裡,心中的怒意殺意更甚,當然在這怒意與殺意更甚之下,也有著一抹淡淡的懼意緩緩升起。
他很清楚,外面墓衛人數眾多,其中不乏十多位墓衛統領。而那些墓衛統領全都是完全融合了怨靈。其實力,是遠遠高於普通墓衛。
可那些墓衛統領竟然皆是被這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子給......看著這個戴著面具的年輕人,那一份兒懼意更甚了。
而且,據他了解,其中有兩位墓衛統領實力已經直逼他們這些高層了,而分部也準備提拔這兩位墓衛統領為新的高層。
「你說了三個問題,」微微一頓,又道,「我是誰?」習語樊不咸不淡的,把玩著手中的長劍,「至於我是誰你稍後會知道的,至於我怎麼進來,那你就留著去地府和閻王談心時問他老人家吧!」話音之餘,那漆黑的眼瞳中寒芒乍現。
和閻王談心?
聽到這樣的話,傻子都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子是要定了他風吟的命!
「至於你第二個問題嘛,為什麼要殺你?」
話落,風吟看到對面小子嘴角抹過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笑,而詭笑中更是夾帶著無盡的冷漠與殺意。
「那是因為,」話音一頓,面具也隨之不急不慢的摘了下來,一張清秀且略帶些許的稚氣臉頰已然浮現在了風吟的眼前了。
旋即,看著那張清秀且略帶些許稚氣的臉頰,風吟先是一愣再是一怔,而那張嘴巴也是越張越大,恐怕在這麼張大下去,下巴都要磕在地上了。因為,他完全不敢相信,今日此刻,會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遇到這麼一個人。
他曾經想過無數次與眼前這個小子「重逢」時的場面,可卻完全沒有想過,會在此時此刻「重逢」!
「你......你......你,習語樊......你是習語樊!」
望著那張面孔,再看了看習語樊手中的長劍,眼瞳更是猛然一縮,驚愕喝道。
伴隨著對面驚訝與愕然,習語樊竟是做出了一個很西方式禮節姿勢,微微弓腰,一抹戲謔再次浮現,道:「哎呀哎呀,小的可真是萬分榮信啊,竟會勞煩風吟大人如此記掛,我這小心肝兒還真是撲通撲通的激動得直跳呀。」
習語樊的這話,說得要是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就算是不拿將砍死風吟刺死風吟,也足以噁心死風吟了。
在那戲謔噁心的言語中,習語樊天靈火雷劍上也是泛起了淡淡的火芒,這不正是紅蓮火又是什麼,哦不,準確的來說,那應該是紅蓮罪業炎。
與這麼一個「老朋友」相聚,怎麼能用紅蓮火呢!
此時此刻的習語樊,可不想有一點兒保留,他要傾盡全力。
隨著習語樊的話音落下,幾乎在風吟意想不到之下,便已經看到先前還在習語樊手上的長劍已經猶如離弦之箭,朝著自己飛射襲來。
那速度,極其之快,只是眨眼不到的時間,便已經到了他的眉心處了。
直射而來的天靈火雷劍速度之快,而且還帶著陣陣紅蓮罪業炎火芒,稍有不慎,便會被其來一個徹徹底底的透心涼,燒成一個化為天地間塵埃。
可風吟畢竟是墓門客棧的高層之一,其實力也絕對不是普通墓衛所能相比的。
風吟的反應速度也極為不慢,微微一側頭,躲過了那極速飛射而來的長劍,不過饒是如此,躲過長劍本身,卻還是被長劍上附著的紅蓮罪業炎給燒傷,硬是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火焰傷痕,讓其臉上灼痛不已,一道血痕也隨即在臉上留下。
「果然是墓門客棧的高層之一啊,要是一般人,要是一般的墓衛啥的,根本來不及反應,早就被弄個透心涼了。」習語樊心裡默默盤算著,同時也經過先前的試招,大致的清楚了眼前這恩怨多之人的實力到底提升了多少。
看著長劍再次回到習語樊手中,風吟也是稍稍的舔了舔從臉頰上流下來的鮮血,其血腥之味兒,頓時刺激著他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風吟那有些淡藍的眼眸中,其濃郁的殺意毫不遮掩。
「小子,幾年前的恩怨,是該好好的了結了結了。」
一邊說一邊伸出左手,赫然之間左手愣是少去了這兩根手指頭,分別是食指與無名指,「這斷指之仇,今天我要讓你用血的代價來償還!」
「斷指之仇?」
聽著這四個字,習語樊臉上的早已沒有了先前的表情,留下的只是淡漠,留下的只是冷寒,留下的只是眼前親手毀去她兇手的無盡仇恨。
「哼,那兩根斷指,只是些許的利息,」習語樊劍鋒一指,筆直的指向風吟眉心處,「今天,我就要連同本錢和剩下的利息,一併帶走!」
「小子,你會為你今天這個決定,這個愚蠢至極的決定而感到後悔的!」
風吟是嘴角上揚,滿臉嗜血的笑容,「既然你這麼在乎幾年前的那個小妞,那本大爺今天就好心,送你們去下面做一對兒鬼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