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習語樊的秘密(上)
雨,好像是千萬支魔指,好像是千萬條琴弦,彈出了千變萬化的聲音。
春雨細軟,夏雨粗獷,秋雨蒼涼,冬雨肅殺;因季節變化,情調各異。但是,雨色一樣美麗,雨聲一樣動聽。
在圖畫音樂和詩歌里,有許多描寫雨的佳作。線條色彩和音樂旋律,空靈剔透。
輕細的雨花,像飄忽的霧,白茫茫的,輕吻著人的臉,微微覺著癢;又輕輕潤滑著衣裳。雨傘彷彿是風帆,在雨色蒙溕中載浮載沉;也像一隻只大翅膀,東南西北,無邊無垠,因風四處飄航。
沉默的雨,無聲勝有聲;逗人的雨,真叫人喜悅。可以不必穿雨衣,在戶外躑躅漫步,雨似蜜似酒,滋潤著心靈。
這夢幻似的雨,這奇異的雨,夢幻似的教人幻象吶。
這也不由的讓人想起了那杏花春雨的江南,雨點敲打著船篷,雨中也有梨花的幽味。記得西湖的夏雨,元氣淋漓,滿滿的荷葉被打得篤篤地響。記得那個座山的秋雨,重霧深鎖,萬木蕭蕭,撐天的松柏經雨的洗滌,那是顯得格外的蒼勁。再記得那富春江的冬雨,如泣如訴,兩岸茅屋炊煙陰陰沉沉,像一幅染濕了的鉛筆畫。
細雨微風的夜,適宜讀詩和散文。狂風暴雨的夜,則宜恐怖神怪。要不然,便邀幾位知己,泡幾杯濃茶,買一包花生米,點上一支洋燭,又當另有一番味道。風雨更宜懷人,懷人常不寐;一聲風一聲雨,都似離人低訴。
那年夏天,和友人在春秋閣小坐。那時候,菱角已經成熟,蓮池潭上,鄉人駕著小船,忙於採摘;天空的白雲,和水面的白鷺相映成趣。陣雨驟來,如萬馬奔騰;半屏山忽然不見了,只有密密的雨,密密地替蓮池掛上了珠簾。陣雨里,那些采菱角的船,依然從容地游移搖蕩。船上的人連蓑衣也不穿。
那地南部雨量不多。尤其是高雄,灰土漫天;樹枝樹葉上厚墩墩地堆積著塵埃,經陣雨一淋,蒼翠碧綠,煥然一新。雨後的壽山,嫵媚地俯視默默的愛河;銀鱗似的水波也被青青的山染綠了。
河堤上,那一排水泥柱上,那一排路燈的瓷罩,白玉球似的鑲嵌在山水之間,依稀是西湖的景色。
「春雨樓頭尺八蕭,何時歸看浙江潮?」
無盡的感慨,無盡的回憶,也伴隨這一關懷而粗狂的聲音的響起:「回來啦,玲瓏!」
......
伴隨著粗狂而帶著關懷的聲音在諸葛玲瓏背後響起。而此時,諸葛玲瓏也飛速的轉過身來,朝著那聲音的主人行了一禮。諸葛玲瓏身體微微向下彎的時候,也不禁的感受到了一個輕輕的上升力將自己彎腰下去的身體托起。
「玲瓏啊,不必了,相比這麼多年來,你獨自面對也吃了不少的苦吧!」此人不是別人,諸葛玲瓏和習語樊的師傅,葛老頭子!
「沒什麼,比起這些年來,小師弟所受的苦,我那些算是差遠了!」諸葛玲瓏搖了搖頭,也淡淡一笑,笑得是那般的傾城傾國。但也是這傾城傾國般的笑,和如今查看到玲瓏體內那股渾厚無比的力量,葛老頭子還是第一次有些迷茫,第一次有些不解了。
「對了,」忽然間,諸葛玲瓏似乎想起了什麼,「師傅,你真的要讓師弟這麼早的就去鎮魂域嗎,就算師弟的父母之在那裡做三大特部交代下來的事情,可就現在的師弟.......」
諸葛玲瓏的話雖沒有說完,但葛老頭子又如何聽不出她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隨即,葛老頭子也只是搖搖頭,讓諸葛玲瓏不用過多的擔心。然而,當葛老頭子的注意力轉向諸葛玲瓏的時候,他自己也深感可惜,更是深感痛惡。
畢竟,諸葛玲瓏如此天賦卓絕的孩子,為什麼諸葛家會就那般的捨棄了她?
因為,就現在年輕一輩而言,摸索是他諸葛家了,就算是整個鎮魂道師界,能夠幾個想諸葛玲瓏那樣的?
那麼,在細細的說一說諸葛家年輕一輩吧。至於諸葛玲瓏的事情,他的這個小徒弟,習語樊也是知道的,所以,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習語樊代表著諸葛玲瓏,以一人之力,算是將諸葛家年輕被中「滅」得是一乾二淨的。而這個時間段,正好就是在習語樊與武后女帝一戰不久之後。
而習語樊當時所展現出來的境界實力,雖說還有些稚嫩,但就那手法狠辣力度,就算是在諸葛家的老一輩中,也是能夠處於中上游的水準。
「哎,也難怪了,這女娃娃這麼維護自己的這個小師弟了!」葛老頭子的心中不由的是笑了笑。
這二人,從最開始的習語樊對之恨之入骨,到現在的敬之如親。難得,難得啊!
至於......這樣一個天賦卓絕的孩子,為什麼就會被拋棄,被捨棄,被遺棄。如果不是這孩子的母親親自找上自己,恐怕葛老頭子也不會有這麼一個天賦卓絕的徒弟。在短短的十七八歲的時候,也就是現在習語樊的這個年齡,就將鎮魂玄道法的境界達到了第五層。
雖然到最後,葛老頭子還是知道的,她無法向習語樊那樣,能夠將鎮魂玄道法修道巔峰。但在對於這道法的相匹配度只有百分之六十七下,能夠達到第五層境界,究竟是不得了了。
更何況,這個境界還能夠有所提升的。這也就足以說明了諸葛玲瓏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天賦卓越的人了。
換一句話說,她的卓越程度,絲毫不亞於習語樊。
儘管,鎮魂玄道法在這裡,他們師徒三人內部是用層次來分明。可真正的鎮魂玄道法,是以四階三十六重,從低到高:黃階、玄階、地階、天階。想要突破。每一階都有九重。
現在諸葛玲瓏的層次,幾乎是已經達到了地階九重,還差一步就邁過天階了。
而邁過天階之後,那也將會達到所謂的分魔期。
現在的習語樊呢,也是在鎮魂玄道法的地階二重。
......
言歸正傳。
「想必你也見到了你的小師弟了吧!」葛老頭子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了習語樊的身上,同時,也想看看這位第一次見面就把小師弟打得幾乎是半身不遂快要掛掉的師姐有何看法!
「就小師弟最後的那一招,恐怕即便是我現在全盛狀態,也未必能夠招架得住!」沉思了片刻,諸葛玲瓏眼神嚴肅,脫口而出,沒有一點的猶豫,「況且,師傅,你該不會認為,小師弟只有這一招吧,我可知道啊,他體內的那一縷紫霄真人所穿梭給他的東西,還真不少呢,合著這些東西來,如果這要我和小師弟一戰的話,如果我不拿出全部的境界實力,還真的會被小師弟打殘呢。」
現在,便是這位師姐的看法。
從這裡,葛老頭子也感受得到,諸葛玲瓏眼神中的嚴肅那絕對不是在讚揚自己的小師弟,而是實事求是。
「為什麼這麼說?」諸葛玲瓏的話,此時倒是勾起了葛老頭子的一絲絲好奇。要知道,習語樊和諸葛玲瓏那相差的實力境界可不是單單的一兩層那麼簡單。
若真的只是一兩層那麼簡單,或許習語樊還真有翻盤的機會。可就現在而已,即便習語樊把自己所有的實力都給展現爆發出來,也真的.....用自己這位大徒弟所說的,將之打殘啊......
再者,每一個層次,每一個境界,它的進階以及境界突進,都是一個質的飛躍,更是一個質的變化。特別是越往高處走,這境界實力的質的飛躍就越大!
更何況,這二人之間的境界實力,那就已經不是一個長距離的差距所能夠形容的了。應該用天塹這一詞來形容,是最為恰當不過的了。哪怕現在習語樊已經達到了地階金陵鎮魂道師。
「以小師弟現在地階金陵鎮魂道師境界實力,那種境界實力的掌控,想要對他體內的某些東西的掌控,絕對不是他現如今所能夠掌握得了的!」諸葛玲瓏一邊隨著葛老頭子進屋,一邊講述著自己的理由,同時更是一邊思考著某些問題,「的確,在華麗的太平間與女魃決戰的最後那一刻,小師弟的那招金銀寶蓮的確堪稱殺招,即便是那在鎮魂玄道法的第二層,也就是在鎮魂玄道法的玄階巔峰,或許小師弟覺得無所謂,算不得什麼,可是師傅,您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種超負荷的......」話剛說到這,卻已經看見葛老頭子手裡拿著一塊牌子,一塊金瑩剔透的玉牌子。
這塊金瑩剔透的玉牌子上,有就到深深的刻紋,而這九道深深的刻紋之上,已經有五道刻紋被黃金之色所填滿。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