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詭異的夜雨
習語樊的這稱謂一變,之前的冷芒也漸漸的收回了。
不過,習語樊卻是看到了自己師姐的嚴肅,更是受到了她的影響,一下子也變得嚴肅與緊張起來了。而這嚴肅與緊張,就連她在之前的諸多試煉中都未有過的。
不得不說,習語樊的那嚴肅與緊張,就像那鋼水突然落冷水之中,一下子整個臉都凝固了起來。
「你呢?」諸葛玲瓏不答卻反問,「你對這事兒有什麼看法!」
習語樊搖了搖頭,現在要說看法,絕對是說不上,也說不出。
畢竟,從「隻字片語」中來就妄下結論,可不是他習語樊的作風。
「一切還要等咱們親自去看看才知道,不然的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於習語樊的說法,諸葛玲瓏也很贊成。
「對了張東,最後一次夜月佛圖出現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猛然間,諸葛玲瓏一下想到了什麼,便問了起來。
「三天前!」張東坐在副駕駛席上,答道。
「三天前?」諸葛玲瓏略微的沉思了片刻,靈動的雙眸也不停的轉動著,思索著,「那也就是我剛剛拿到夜月佛圖的那張照片的時候,」諸葛玲瓏繼續的思索著,繼續的沉思著,「能帶我們去漸漸那位拍照的人嗎?」
「什麼?」忽然間,張東異然的提高了嗓音,更是以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諸葛玲瓏。放佛是在看一個怪人一般,不過隨即這一臉的不可思議也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難道要什麼不妥?」這次沒等諸葛玲瓏開口,習語樊已經搶先問到,「或者說是不能夠去?」
說到這夜月佛圖,更是說到這夜月佛圖的拍攝者習語樊就有著無比的興趣。先不說這夜月佛圖的照片了,就是這夜月佛圖是怎麼拍攝下來的。要知道,一般的攝影器材可是拍攝不了這夜月佛圖的。
換句話說,拍攝這夜月佛圖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是普通的類似於異能或者是墨琪那樣的修真者。
那麼,拍攝到這夜月佛圖的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呢,又到底是怎樣一個奇異能異士呢,這一刻將習語樊的肚子里的好奇之蟲,完全的給勾引了起來。
「這個倒不是沒什麼不妥,也沒什麼不能夠去的,只不過......」
話也說到這裡,路也走到這了,讓習語樊打道回府,門兒都沒有。有時候的習語樊,就是那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主兒。所以,今天習語樊是非要見一見這個拍攝夜月佛圖的傢伙,更要好好的見識見識。
「只不過什麼?」
不要說習語樊了,就是諸葛玲瓏,也是很想見識見識這位拍攝夜月佛圖的傢伙。然而,諸葛玲瓏卻要比習語樊更明白一個道理,這夜月佛圖拍攝下來,可並非是一個偶然性。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太多的偶然,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偶然的。
即便是看上去如此的偶然,其實那也只是必然的結果吧了。是人們想不到的一個必然而已。所以,才會被認為是偶然。換一句說,人們不能理解的必然,全都歸結為偶然。
「哎,算了!」此時,張東也只能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二位想去,那麼就去吧,只是我要提醒二位的是,他是一個怪人,同時更是夜月寺的現任住持!」
「什麼?」倆人的心中都不由的升起一股驚駭。住持?這夜月寺早在戰火之中消亡,哪裡來的住持?
對於這個問題,習語樊和諸葛玲瓏也只能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的詫異,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早已被戰火吞噬了的夜月寺,已經不復存在,又哪裡會有什麼住持?
「我想二位心中也是有很多疑問吧,」這個時候,張東又何嘗看不出其二人心中的疑惑呢,就算是當初的他,也是如此表情,如此疑惑。當然,換做是誰,都會有如此的表情,如此疑惑的。
在一個十字路口,車打了一個回頭,接著便又駛入了另一條路上。從那一刻開始,車廂里,便是一片沉寂。諸葛玲瓏閉目凝神,而習語樊則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夜月佛圖的照片,似乎是連一絲一毫一個細微的角落都不願意放過。艷艷電子書
讓他不明白的,一個消亡了多年的夜月寺,為什麼還會有住持。就好比一個覆滅的王朝,要皇帝做什麼?雖然這樣的比喻聽上去不太恰當。但是,意思便是這個意思啦。
時間如流水,很快習語樊一行人便到了目的地。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十分異樣的氣息也很快打破了一路上的寧靜。一直緊緊盯著夜月佛圖照片和閉目凝神的習語樊與諸葛玲瓏也在第一時間同時朝著車窗外望去。
同時,也不禁的搖下了車窗。
「這裡便是佛圖關公園了,而他也住在佛圖關公園的一旁的小宅子!」這個時候,張東甩下下車。習語樊和諸葛玲瓏也跟隨其後,下車之後,張東給司機交代了幾句之後,道,「我們走吧!」
習語樊和諸葛玲玲同時點點頭,便跟著張東朝前面走去。要麼說這越慶是三大火爐之一,這溫度,著實讓人有些不敢恭維。哪怕現在整個都是冬季。
今天,不得不說,恐怕起碼得有三十好幾度左右吧。
現在,這火辣辣的太陽當頭直射。這樣的天氣,特別是這樣的冬季,習語樊並非是第一次體驗到。可是,在這三大火爐之一的越慶,這樣的氣溫......當真還是第一次呢。
這種燃刃無法躲避的酷熱,似乎就算是陰涼之處,也躲避不了的。真是是讓人頭痛。無論你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大路,或是已經進入了樹木、房屋的陰影處;無論是在早晨還是在傍晚,那暑日的熱總是伴隨著你,纏繞著你,放佛就象是愛你的戀人一般,無時不刻不跟著你。
對於這樣的「戀人」,還真是讓習語樊有些打心眼兒里討厭至極呢。在這火爐城市,哪怕是冬季,也是沒有一絲絲的涼風啊。整個大地,活脫脫的象是一個大蒸籠一樣!
真不愧有火爐之稱!這也是習語樊踏上越慶這火爐城市的第一感覺。
「哎,冬天都如此得驕陽似火,當真是鬼天氣至極啊!」不禁的,習語樊從心裡流露出了小孩子般的抱怨,「即便是現在走在林子里,也是一樣!」習語樊更是不由的搖了搖頭。
走在旁邊的諸葛玲瓏和前面的張東,也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要知道,越慶就是這樣。現在還是冬季,若是到了夏日的越慶那更是要命。
「既然來者是客,而我這個做主人的卻又如此的怠慢,真是不應該啊不應該啊!」
就在習語樊的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整個林子里的氣息忽然便了,變得和剛剛下車時所感受的那異樣氣息相同,完全相同。而和在這兒時候,諸葛玲瓏和習語樊更是很有默契的一個閃身,一前一後,將張東是夾在中間。而習語樊,雙手之上,金銀火雷炎與紅蓮業火更是熊熊的燃燒起來。
火焰撲哧的燃燒著,火焰內更是有著嗞嗞嗞的電流在竄動。
「噢?」聲音再度響起,似乎是一個很年老的聲音,「東小子,這兩位客人便是你前日里跟我說得吧!」
「是的住持!」張東不驚不慌,但卻十分的恭敬,回到道。
「住持?」
習語樊和諸葛玲瓏異口同聲的到,同時習語樊的金銀火雷炎與紅蓮業火也不由的慢慢的開始熄滅起來。
「你就是住持?」正所謂,人在外,萬事小心微妙,對於別人來說是如此,對於習語樊來說更是如此。稍有一個不小心呢,習語樊將會是萬劫不復!
「正是老衲!」聲音和平和,卻似乎又有著一絲絲的威嚴,神聖不可侵犯,「既然這位小施主覺得這渝州之地太過炎熱,那麼老衲就破例一次吧!」
破例一次?
正待習語樊疑惑不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一股清涼氣息瞬間席捲而來,更伴隨著的是天空中居然已經不再是艷陽高照之時,而是一輪彎月高高的懸挂在空,更讓習語樊詫異的是,盡然還下起了雨,一場夜雨,而這夜雨,更是一片藍絲,藍色的線條。
「藍色的夜雨?」這一刻,不禁是習語樊,就連諸葛玲瓏都大吃一驚。
而諸葛玲瓏吃驚之餘,雙眸中更是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精芒,「難道會是他?這個世界上,恐怕還真的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