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 她真的回來了
廚房裡慢慢的飄出粥的清香味，混合著一點豬血的味道。
小小不斷地吸著鼻子，露出焦急渴望的表情，不時舔著小嘴巴。
「快了，就快好了。」我不停的安撫著她。
過了一會，傅小晚終於端著一碗豬血粥出來了。
「開飯咯！」
卡通造型的小碗被放在餐桌上，豬血粥冒著騰騰熱氣，傅小晚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期待。
「哥哥，快把小小抱過來，看她喜不喜歡。」
「還有點燙，再涼一下我就帶她吃，你看你滿頭大汗，先休息一會吧。」我不想傅小晚看見小小的獠牙。
「我不累，還得繼續做晚飯呢。」傅小晚露出甜甜的笑容，「那我把粥放這了，等下涼了記得喂她吃啊。」
說完，傅小晚又進廚房忙碌了。
如果是往常，我一定會堅持讓她休息，或者去給她幫忙，但現在有小小這個小吸血鬼在，為了避免意外，我只能在外邊看著小小。
小小聞見豬血的味道，又吃不著，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臉都變得猙獰起來。
蒼白瘦弱的身體，拚命掙扎，力氣大的完全不像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我差點都按不住。
小黑在沙發邊上不斷來回，想給我幫忙，但被我阻止，急的直哼哼。
過了十多分鐘，我的衣服被汗水打濕，小小從我的雙手中掙脫，一躍而起，跳上了餐桌。
雙眼緊緊盯著豬血粥，張開長出獠牙的小嘴，像是小獸一樣，直接把嘴巴伸進碗里。
一陣狼吞虎咽，小碗里的豬血被她吃了個乾淨，但米卻沒動。
再抬頭，黑寶石一般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
這碗很小，正常的小孩食量是夠的，但小小不一樣，她只吃了豬血，根本沒吃飽。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滿是米粒的嘴角，吸著鼻子聞了聞以後，又把目光對準了廚房。
身體縮了縮，正準備一躍而起，被趕過去的我剛好按住腦袋。
「別急，我幫你盛飯。」揉了揉小小的腦袋，我安撫好她，去廚房房裡拿大碗，又盛了一碗豬血粥。
粥比較少，鍋里的豬血全舀出來了。
「哥哥，小小還沒吃飽啊？」傅小晚見我拿個大碗，十分詫異。
「是我還沒吃飽，再吃點粥，墊一墊肚子。」我對傅小晚笑了笑，走出廚房，把大碗放在餐桌上。
小小又是一陣狼吞虎咽，連燙也顧不上。
一大碗的豬血吃光，小小終於吃飽了，滿足的舔了舔嘴角，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
「吃飽就睡，你真是吸血鬼嗎？怎麼跟個小豬一樣。」我笑了笑，用紙巾擦去她臉上的米粒，然後把她抱到了沙發上。
小小蜷縮著蒼白瘦弱的身體，雙手緊緊抱著吸血鬼娃娃，很快就睡去了。
睡著以後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天使一樣，哪裡有半點剛才猙獰的影子。
搖了搖頭，我給她蓋上了一個小毯子，然後收拾了桌子，去廚房給傅小晚幫忙。
忙忙碌碌一下午，做了一大桌子菜，時間也到了黃昏時分。
站在陽台上，看著下班高峰期擁堵的車流，我心裡想著，紫葉應該快到了。
吃飽喝足又睡舒服了的小小，精神和情緒都穩定了很多，坐在沙發上不哭不鬧，傅小晚拿著毛絨玩具逗著她玩，不時發出歡樂的笑聲。
小黑放鬆了警惕，趴在沙發邊上打瞌睡。
一切那麼安靜祥和。
我笑了笑，逆著夕陽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
吐出一團煙霧，我眯著眼睛隨意的瞟向樓下，不經意間，又看到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
心中猛的一震。
我睜大眼睛，雙手抓著欄杆，朝下仔細望去。
樓下，一個身穿紅裙的身形曼妙的女人，正抬著頭，朝我望來。
是她！
雖然隔著十多層的距離，我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熟悉而溫柔的眼神。
楚凝香，她又出現了！
我呆了片刻，沖著樓下那道紅色身影揮了揮手。
不管她為什麼回來，我都要跟她說清楚。
楚凝香靜靜的站在樓下，四周人群來來往往，她始終沒有動。
「小晚，我下樓一趟，馬上回來！」
顧不上那麼多了，我立刻出了房子。
電梯門打開，飛快的衝出了公寓大門，很擔心楚凝香像上次一樣，突然離開。
楚凝香靜靜的站在人群當中，夕陽下的她，面帶微笑，還是那麼的溫柔美麗。
腳步放慢，我停了下來。
「小飛。」楚凝香動了動嘴唇，輕輕的喊了一聲。
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情複雜五味雜陳。
「凝香，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愣了一會，我才笑了笑。
楚凝香深深的看著我，反問道：「你呢，你好嗎？」
「我還行。」我聳了聳肩膀。
「嗯，那就好。」楚凝香也笑，笑容中藏著淡淡的憂傷。
也許是太久沒見了，原本有無數個問題，有很多的話，卻在這個時候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時間相顧無言。
「我能上去坐一會嗎？」良久，楚凝香輕輕問道。
「當然可以。」我沒想過拒絕，帶著她進了公寓，乘坐電梯上樓。
拉開房門，小黑率先跑來迎接。
楚凝香後退了一些，似乎有些懼怕。
「不用怕，這是我養的小狗，叫小黑，很乖的。」我揉了揉小黑毛茸茸的腦袋，讓它自己到一邊去玩。
「嗯。」楚凝香點了點頭，跟著我進門。
沙發上，傅小晚正帶著小小玩的正開心，見我帶了個女人回來，頓時睜大眼睛。
「哥哥，她是？」
「是我以前一個很好的朋友，叫楚凝香。」我有些尷尬的做了介紹，「凝香，這是我的表妹，傅小晚，暫時住在我這裡。」
「你好。」楚凝香對傅小晚笑了笑。
「你好。」傅小晚也笑，但眼神里卻帶著揣測，「姐姐坐，我給你倒杯水。」
說著，她抱著小小離開沙發，把位置騰出來，去廚房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
「你們慢慢聊，我回房了。」然後，就很懂事的抱著小小去了她自己的小房間，並關上房門。
客廳里，我和楚凝香沉默了一會。
她伸出手指，在杯沿上轉了幾個圈，緩緩抬起頭，凝視著我的眼睛。
「小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