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把女孩抱進家裡
沒想到他的身體被下面一米多遠處的一棵大樹托住,中年男人穩住身子后,靠在樹身上不動,閉上眼睛裝死。
陸新宇畢竟年輕,沒見過世面,還不懂對兇惡的對手下手要狠,不給自已留下後患的道理。
他見那個壞人摔下山溝,又聽車子里的女人痛苦地呻吟起來,就走過去,想把她抱出來,抱到村裡讓當村醫的爺爺救她。
陸新宇拉開車門,問漂亮女孩:「我扶你出來,到我爺爺的村醫室去看傷。」
女孩低吟著說:「哎唷,痛死我了。我不能走路,你抱不動我的。你要,小心那個人。」
陸新宇被女孩提醒,馬上直起身回頭去看。
一看,他嚇了一跳。那個中年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溝坡上爬出來,到他的車子里拿出那根鋼管,正舉著朝他衝過來。
陸新宇趕緊關上車門,轉身繞到車頭前,對中年男人說:
「你要幹什麼?你不要過來。」
陸新宇這時才醒悟到,他剛才不應該把女孩告訴他的話說出來。這個男人知道后急了,要置他於死地才放心。
這話一說,就把一件救人的好事,變成了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陸新宇年小瘦弱,而且手無寸鐵,還要救眼看就要昏死過去的女孩。而這個中年男人為了搶回秘密材料,殺人滅口,就窮凶極惡,真的要置他於死地。
他舉著一根七八十公分長的鋼管,圍著車子緊緊追著他,一下一下地朝他的頭部猛打。
早知他這樣兇惡,剛才索性把他推下山溝就好了。
陸新宇一邊圍著車子奔逃,躲閃著被中年男人掄得呼呼作響的鋼管,一邊有些後悔地想。
可後悔已經來不及,只有想辦法反敗為勝,迅速打敗他,才能去救那個可憐的女孩。
這樣想著,陸新宇就調動剛剛練就的光境內功,然後在奔跑的時候,用右腳點地,將身子騰空縱起,再將右腳點在右側的山壁上,把身體斜刺里躍到白色轎車的車頂上。
陸新宇在把左腳點到車頂上的同時,飛起右腳,就朝中年男人手中的鋼管踢去。
中年男人還沒有反映過來,鋼管就被踢飛出去,「辟里啪拉」地滾落到下面的山溝里去了。
中年男人緊張起來,猛地撲上來,伸手要拉陸新宇的腳。
陸新宇對準他的肩膀又是一腳,中年男人被踢中,身子大幅度地往後仰去。他在山路上連連後退,「啪啪啪」連退十多步,才仰倒下來。
陸新宇從車頂上飛身躍下,奔到中年男人面前,一腳踏住他的右小腿,狠狠地說:「你不是打傷她的右小腿嗎?我也踩斷你的右小腿。」
說著他把腳往下一用力,中年男人就痛得嚎叫起來:「啊——」
「卡嚓」一聲,他的右小腿骨斷了。
嚎叫聲夾雜著骨頭斷裂聲,在寂靜的大山深處回蕩著。
陸新宇站在那裡想了想,才彎腰把痛得全身抽搐的中年男人拖到他車子邊,再將他抱到車子的後排,讓他躺座位上。
不管他拚命嚎叫和掙扎,他到駕駛室里把他的車鑰匙拔下來,再關上車門,向白色轎車走去。
走到白色轎車邊,陸新宇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彎腰對女孩說:「我把他制服了,他逃不掉了。我抱你,進村吧。」
痛得快要昏死過去的女孩,微微點點頭,嘴裡還是痛苦地呻吟著。
陸新宇彎下腰,蹲下腿,把左手伸進她的腿彎處,右手托住她的背部,慢慢把她從駕駛室里抱出來。
他用兩根手指拔下車鑰匙,再把車門鎖上,才抱著女孩快步走進那條進村路,往前急走。
漂亮女孩睜開眼睛,見他抱得有些吃力,就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脖子。她的上身貼在他身上,陸新宇感受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馨。
慢慢地,陸新宇氣喘吁吁地,體力不支起來。而漂亮女孩則閉上眼睛,既像在享受他的擁抱,又似昏迷過去一樣,他就不好把她放下來。
陸新宇堅持著一口氣走了兩百多米后,實在走不動了,就蹲下來,把漂亮女孩放在自已的膝蓋上,想換個姿勢托抱她。在換抱的時候,他的下巴不小心抵到她身上。
漂亮女孩敏感地身子一震,眼睛慢慢眼開,驚訝道;「你,幹什麼?」
陸新宇的臉紅,訥訥地說:「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他邊說邊站起來繼續抱著她往前快走。漂亮女孩更緊地摟著他的脖子,陸新宇感覺說不出的溫馨。
在最後一百多米的時候,陸新宇像百米衝刺一般,調動體內的氣功,托抱著漂亮女孩一路迅跑。
「爺爺,快來救救她,她要不行了。」陸新宇邊跑邊喊。
聽到喊聲,爺爺從兩間平房裡走出去。他一看,驚呆了:「她是誰呀?」
陸新宇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只顧往左側那間屋子裡跑。跑進屋子,把漂亮女孩放到那張鋪著白色被單的小床上,他才直起身,站在那裡拚命喘氣。
他緩過氣來,才對爺爺說:「爺爺,快救救她,她被人打傷了。她身上,還有秘密材料。她是城裡人,開著一輛白色轎車,被人追上山來的。」
「開著白色轎車?」爺爺也很好奇,連忙去看仰躺在床上的漂亮女孩。
陸新宇把剛才山路上發生的事,給爺爺說一遍。
爺爺看了一下她右小腿的傷,再看她上身的傷。兩處都有被重器擊傷的印痕。爺爺為難地皺眉咂嘴,把他拉到另一間屋子裡去說話。
他家總共有兩間小屋,一間作村醫室,裡面只有一張小床,一張小小的寫字桌,就是爺爺的辦公桌。兩把椅子,一張藥物櫃,其它就是一些中藥材原料什麼的雜物。
另一間小屋裡,打著一張他們爺倆睡的床,一個角上砌著一副燒飯的灶。屋子的中間是張吃飯的方桌,兩條長凳,其它什麼也沒有,可以說是家徒四壁。
爺爺有些緊張地對他說:「我這裡只能給她簡單包紮一下,她傷得很重,必須儘快到大醫院去做手術,才有救。」
陸新宇焦急地跺著腳說:「那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