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盛靳年他一定會改變主意
也許是太過吃驚了,直到溫初安又催促了一句,王經理才回過神來,眼神怪異的掃了溫初安一眼,才轉身離開:「請等一下。」
這一次時間很快,只過了兩三分鐘王經理就把食盒拿來了,溫初安從容的給了錢,然後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離開了紅星樓。
而那些本來義憤填膺的食客倒是想攔,但是想一想攔下一個為袁家的小公子買食物的人,卻是不敢。
另一邊盛靳年要帶溫芷晴回盛家卻被拒絕了,溫芷晴發白的雙唇顫抖著,雙手死死的捂住腹部:「靳年,去醫院,別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對姐姐不好。」
「這種時候你還想著那種女人!」盛靳年的臉色陰鷙得嚇人。
盛靳年的怒氣是真的,但是他煩躁的理由,似乎需要加上一條,那就是這一路開車回來,溫初安仰著脖子攔住自己的樣子,竟然時不時在他的眼前浮現!
「她、她到底是我姐姐。」溫芷晴喘著氣,卻只以為盛靳年的盛怒只因為在意她。
手指不著痕迹的用力一掐,額頭上頓時又冒出了細汗:「本來因為換腎的事,我就覺得很對不起她,所以她對我做什麼都是我應該承受的。」
盛靳年眸色微變,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腦海中有一次不自覺跳出溫初安說他是溫芷晴的姘頭時,眼底的不屑與銳利,那是溫初安的眼神亮得不可忽略。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以前她總是不敢抬頭,因為自己的厭惡她在自己眼前幾乎說話都不完整,她為自己做很多事,做飯,等候,烘培,甚至傻氣的為自己祈禱,卻都不如剛剛一臉無畏又落寞的攔在自己面前來的讓人影響深刻……
溫芷晴心中著急,她想不到到了這種份上盛靳年還是不願意鬆開,又氣又怒之下手下意識加大了力道,腹部那裡頓時痛得她不斷抽氣。
卻還是不放棄的為溫初安求情:「我們去醫院,悄悄的去,好不好靳年?要是被家裡人知道姐姐做了這樣的事,肯定會責怪她的,我不忍心,雖然姐姐不願意換腎給我,可是我也不想看到她被大家指責,就算這輩子我都沒辦法換腎,我也不怪她,所以靳年,你也別怪姐姐,好嗎?」
盛靳年沉默幾秒后,沉聲應了。
溫芷晴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雙眼一閉,就這麼昏睡在了他懷裡。
盛靳年的手臂暮然收緊,更是加快了腳步,至於溫初安的反常,就被盛靳年丟在了風裡。反正他在意的,只有她的腎!
醫院那邊在接到電話之後便戰戰兢兢的準備著了,等盛靳年的車一到,便快速的把溫芷晴推進急救室。
醫生正要為她檢查,溫芷晴卻在這時候睜開了雙眼,然後突然尖叫起來。
「啊!!!」
「砰!」
盛靳年一腳踹開了急救室的大門,看到的就是一臉茫然的醫生和縮成一團不斷發抖的溫芷晴。
「芷晴,怎麼了?」盛靳年急忙走上前去,溫芷晴一聽他的聲音便撲了過來,在他懷中不停的發顫:「我不要他,醫生,醫生都好可怕,靳年,我不要他,我要陳醫生,讓陳醫生過來!」
溫芷晴發抖的樣子,讓盛靳年一下想到,溫芷晴怕是又想起了她在車禍后,被無良醫生摁在手術台上動彈不得的時刻,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溫芷晴好多次在睡夢中抽泣的哭醒,那樣失去了視線,而哭的差點喘不上氣的樣子,讓盛靳年到現在都心疼不已。
而這次食物中毒,極有可能就是又想起了當年的事。
而且這個陳醫生他以前也聽溫芷晴提過幾次,在醫院很有名望,而且安排的移植手術也是由這個醫生負責,也算是在溫芷晴出事以後,唯一一個可以得到溫芷晴信任,不會讓她想起那些對醫生的可怕記憶的醫生。
都是溫初安的心狠手辣,對溫芷晴的傷害不僅僅是遺留的腎衰竭問題,更是永遠不能抹去的心理創傷!
自己還因為溫初安的眼神而動搖,就是溫初安讓他鬼迷心竅!
盛靳年這樣想著,對一旁的醫生厲聲道:「馬上叫陳醫生過來!」
「是是是!」這醫生也被嚇得不輕,急忙小跑出了急救室。
等陳醫生趕過來的時候,溫芷晴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了,甚至還對盛靳年虛弱的笑著安撫了兩句:「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盛靳年捏了捏溫芷晴的手,眼底的擔憂心疼更甚,讓隨後感到的陳醫生愣不住冷汗一直往下掉。
溫芷晴是什麼樣的人,陳醫生再清楚不過,但是這樣小的年紀又這麼歹毒的心機已經可怕,而這個女人還被盛靳年這樣的人物珍寶一般護在手心,就真的讓人毛骨悚然。只恨自己……
盛靳年一走出急救室,果然,溫芷晴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陳醫生說道:「有件事要請陳醫生幫忙。」
陳醫生大名陳德華,早在幾個月之前溫芷晴便找到了他,威脅外加利誘,把這個人拐到了自己的船上。
之所以要買通陳德華,溫芷晴也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她和凌芳華說的要溫初安的子宮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已經動了心思,所以這才買通醫院的人,只等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取掉溫初安的子宮。
可是想不到事情出現變故,先是溫初安,現在就連盛靳年居然也放棄了要溫初安換腎給她?而溫初安自從發了那次簡訊后,也變得越來越邪門,她必須快刀斬亂麻!
她就不相信,到時候自己面臨生命危險,盛靳年還不改變主意!
等到那一刻,光是想想溫初安會是什麼下場,溫芷晴就控制不住興奮起來。
溫芷晴把自己的指示附在陳德華的耳邊一說。
「這……」陳德華聽了溫芷晴的話之後卻有些猶豫起來。
「怎麼?」溫芷晴斜眼看著他,眼中隱隱浮現瘋狂之意:「你不願意?切掉溫初安的子宮你都可以,說句謊話就不行了?」
陳德華臉色一僵,卻不得不低頭解釋:「溫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樣未免風險太大,只要別人給你一檢查就會暴露了。」
多餘的溫芷晴倒是沒有和陳德華多說,只說讓他去告訴盛靳年自己腎功能衰退,然後再添油加醋的說一點別的,但是就只是這樣,陳德華都不敢。
畢竟對他來說,溫初安和盛靳年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就溫初安那樣的,簡直可以說任他拿捏,可是盛靳年,那個男人……
陳德華一想到要面對他,還要說謊,頓時就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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